腰带一落,袍子就松了,他把它脱下,还折了折,同样放在桌子上。
亵衣的系带在腰间,轻轻一扯,扣子就开了,露出精实的胸膛。
总而言之,他这一切都做得很慢很慢,好像勾栏院里故意勾引客官上床的妓子似的。
但是季温良明白,他是在等自己说不。
他偏不说,还很努力地看他的表演。
毕竟咱们尊上“自荐枕席”的场景不多见。
然而天生是害羞的性子,所以当封离将手搭在裤子上的系带时,季温良还是偏过了头。
这样,衣服摩擦的声音就被放大了。
继而是一点点放大的脚步声。
下巴被捏住,轻轻一转。
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一/丝/不/挂的封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在季温良的眼里,封离的眸子一点点变红,最初像火,后来像血,逐渐浓稠,马上滴出来一样。
额上的魔印也现出来了。
季温良想,啊,原来魔化的封离是这样。
然后他就被推倒了。
“公子,公子,我带魔猫找你玩儿啦!”
“嘘!小点声。”
“怕什么,公子早醒啦。”
冬青刚要推开寝殿的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魔猫率先反应过来,喵的叫了一声,从冬青的怀里跳了出来,跑掉了。
“尊上。”
夏碧拉着冬青跪了下来。
眼里映着的是一双黑靴,停也未停,走掉了。
“姐姐……”
冬青瞥了一眼殿内,床上的人还睡着。
“嘘!”
夏碧瞪了她一眼,站起身,轻轻将寝殿的门合上。
冬青这一日跟跳马猴子似的,动不动就跑到寝殿外张望一会儿,然后又跑回来。
季温良实在受不了了,将书放下,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冬青的小脸儿皱的像失了水的苹果,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问道:“公子,昨天晚上尊上是不是欺负你了?”
季温良的脸蓦地红了,“姑娘家家的,你说什么呢?”
冬青说:“这个我懂的,尊上昨天晚上欺负了你。可按道理讲,今天尊上应该送很多宝贝来才是,我等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尊上真小气!我们公子这不是白被欺负了吗?哎呀,真是的!”
“哎呀”二字,转了好几个调子,又跺了跺脚,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季温良实在不想与她谈论这个,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她支走了。
自那以后,封离夜夜都来。
只是单纯的做,做完就走,从不说话。
当然,次日也没有宝贝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