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良咬了咬唇,抬头问道:“我留下来打杂抵诊费行不行?”
“你能干什么?”
季温良见有周转的余地,急忙道:“我什么都能干的,劈柴,打水,烧饭,我还会写字……不会的话,不会的话我也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王大夫道:“我诊费不低,你打杂要打到何年何月?”
“多少年都行,多少年都行。”
等封离恢复了法力,总有办法弄到钱,到时候还了不就可以了?
可王大夫还是摇了摇头,“没钱我不看病。”
转身往堂里走。
他刚要跨过门槛,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
“看你这样子……你身上没什么能典当的吗?”
东西都在储物袋里,没有法力怎么能打开?
季温良浑身上下探了探,摸到了腰间的黑瓷瓶。
“这个行不行?”
这个瓷瓶不过拇指大小,通体莹黑,瓶身刻着繁复的符文,这符文凡人是不懂的,只是觉得精致好看。
王大夫手一指,“当铺在那边。”
“好。”季温良连连点头,想要起身,又看了看封离。
王大夫招呼徒弟把封离抬进屋,又道:“你若是不回来,我就把他扔出去。”
“我一定回来,我一定会来。”
季温良急匆匆地朝当铺跑去,跑到一半又气喘吁吁地折了回来。
“大夫,诊金要多少?”
“五两。”
“五两。”
当铺的掌柜瞥了一眼季温良手中的瓷瓶,又低下头,手指拨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账。
“六两行不行?”
“四两。”
“五两,五两。”季温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掌柜终于抬起头,伸出了手。
季温良打开瓷瓶上的木塞,将药丸系数倒入手掌,递给了掌柜。
然而那符文不是白刻的。
当他走出当铺的时候,手中的药丸已经全部化作白雾了。
封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他从床上坐起,扫了扫简陋却很整洁的屋子。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你醒了。”
季温良将木盘放在桌子上,快步走上前,摸了摸封离的额头。
“不烫了,你感觉怎么样?”
“这里是哪?”
封离的记忆还停留在医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