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先妖王不陪着你,我陪着你。
以后……以后我要是死了,还有女主陪着你。
反正,不会让你独来独往了。
封离只以为他在说醉话,将他从怀里拉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嗯?”
季温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是道:“你能不能别走?”
“那我睡在何处?”
季温良拍了拍床。
封离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人醉酒后竟是这副模样。
跟喝醉的人是讲不出道理的,他按着季温良的肩膀,让他躺下,“你先睡罢。”
季温良瞪着乌黑的眸子问道:“那你不走?”
封离沉默了半晌,最终缓缓道:“我不走。”
季温良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封离说不走,当真没有走,他坐在床边看了季温良一夜,天将明的时候,才靠着床柱合上了眼。
这山洞顶上有一窟窿,用结界封着,风雨不入,阳光却能够毫无顾忌地倾洒下来,照得一室明亮。
季温良抖着睫毛睁开了眼,入目便是一道黑影。
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弑神怎么……怎么睡在这儿?
记忆一点点地回笼,昨日荆烈同他讲先妖王的事时,他就有些醉了。
后来……后来他又问了荆烈那么个傻问题,荆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讲的是弑神?
荆烈还给他出了个主意,是什么来着?
啊!
季温良抚了抚额。
他想起来了。
要热情,要主动,要死缠烂打。
这是什么馊主意?
再后来,是又大又圆的月亮,耳边呼啸的风声,醒酒汤淡淡的清香……
然后,然后他抱了弑神,还对他说别走……
季温良一下子红了脸。
他偷偷瞄了一眼弑神,见他还没醒,不禁松了口气。
常言道,酒后说得都是胡话,当不得真的,想必……想必弑神不会怪罪他。
那么,弑神回来,是因为画吗?虽然据荆烈说,那画没什么用……
季温良探了探胸口,忽地一滞。
那幅画怎么没了?
封离是被一阵布料摩擦声吵醒的,他睁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季温良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站在床上,正抖着他的黑色外袍。
行为举止真是愈加怪异,难道是被荆烈传染了?
“咳,”封离发觉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不妥,咳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温良见封离醒了,也顾不得昨夜的尴尬了,他见衣袍里没有画,又开始翻被子,嘴里道,“我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