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舒走过去,在洛歆身前蹲下,给她将绣鞋脱下,抬头见洛歆看着她,朝她露出一个笑,脱下自己的鞋与洛歆的放在一起,在洛歆身旁坐下,将人压进床内,柔声说道:“别害怕,待会可能会有点疼。”
洛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沈明舒,咬了咬下唇说道:“会疼的话姐姐要记得亲亲我。”
沈明舒轻笑一声,靠过去,覆在她唇上,吮了吮被洛歆咬着的下唇,而后探入洛歆口中,温柔的舔吻着,让洛歆沉迷其中,慢慢放松下来。
手下温柔的探入洛歆的衣裙,轻柔的抚摸着,微微垂下的眸子注视着洛歆泛起红晕的脸颊,手下的动作更轻,慢慢将洛歆的衣裙解下,扔到床下。
不多时,床下多出几件淡黄色的衣服,未掩盖住的缝隙中能瞧出见肚兜的模样,近在咫尺的床上传来压抑着的含糊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床下又多出几件浅青色的衣裙,床上的声响中混入几声哭腔,不多时又甜腻起来。
挂在床头的流苏轻轻晃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臂落在床边,指尖无力的叩着被面的鸳鸯,片刻后被另一只手握在手中,十指相扣,拉了回去。
第97章 决断
岚引与秋弄在门外守着, 时间一长,不由得也有几分疑惑,一大早主子便起了, 匆匆与沈立将要吩咐的事都吩咐好, 要安排的事也安排好,她们还以为主子今日有要事要出门, 没想到却是关起门在房里待着。
虽能听见依稀一点声响, 却也猜不出来在做些什么, 眼见也过了一个多时辰, 快到午膳时间, 岚引秋弄也不知道要不要叩门问一声。
而房内,沈明舒微微眯着眼睛侧躺着,红唇嫣红泛着水光,修长的指节把玩着洛歆散下的黑发,白的白,黑的黑,顺滑的从指尖滑落,洒在洛歆未被薄被遮住的脖颈肌肤处, 映衬着上头星星点点的痕迹。
洛歆纤纤手指抓着枕在头下的枕头边缘不放, 头埋在沈明舒颈侧, 露出的侧脸泛着红, 眼尾处更是红的艳丽,眼睫处还悬着泪珠,打湿了睫羽, 更显楚楚动人。
被落下的头发挠到,洛歆眉头微蹙,片刻后,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起去寻沈明舒,“姐姐。”
她的嗓子有些发哑,显然是在方才累狠了,沈明舒轻声应了一声,把那缕长发拨到她耳后,顺势捋了捋洛歆的头发,耳后擦了擦洛歆眼睫处残余的泪珠,柔声问道:“感觉还好吗?”
洛歆握住她的手,在脸颊处蹭了蹭,如实说道:“虽然有一下子很疼,但是其他时候都很舒服,好奇怪,好像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样,后面就不知道了。”
沈明舒唇角微微上扬,在她额上亲了亲,说道:“舒服就好,这回是我没把握好方寸,以后就不会疼了。”
洛歆眨了眨眼睛,黑亮干净的眸子无辜的看着沈明舒,有些紧张的问道:“以后不行鱼水之欢了吗?其实不会很疼的,我觉得也还好。”
沈明舒一怔,旋即失笑,意识到洛歆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解释道:“不,我是说,以后行鱼水之欢的时候,我不会让你疼了,以后……只要你想,都可以。”
“太好了。”洛歆抿唇笑起来,伸手搂住了沈明舒的手臂,明明眼眶还泛着红,便笑得绽开了梨涡。
薄被之下,两人皆是未着寸缕,被洛歆白皙细腻的皮肉亲昵的蹭着,沈明舒眸色暗了暗,搂着洛歆又亲了下去,直亲的洛歆喘不过气来,眸中水光潋滟,方才把人放开,又将唇角留下的银丝轻轻吻去,方才哑着声音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得起了,我去吩咐岚引她们打水上来。”
说着便将洛歆用被子包起来,换上里衣,去喊岚引她们进来,心中却在想,洛歆天真不知事,沉溺鱼水之欢也不好,以后自己得克制些,虽然似乎难度大了些。
……
扬州城的消息飞一般朝京城送去,不过几日,一封信便送到了京城张府。
张家二夫人秦氏正与张家大夫人甄氏陪着老太太坐着,老太太今日起晚了,让甄夫人与秦夫人来请安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老太太被搀扶着出来,面上现出疲态。
甄夫人一向会说话,见老太太这样,当即关心的开口问道:“老夫人可是身子不爽利?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是没睡好,精神头不甚好。”
甄夫人轻叹一声,说道:“老夫人可得顾着些身子,若是为了些琐碎小事累坏了身子,老爷定会担心。”
老太太心下宽慰,问了她几句大老爷的近况,才将目光落在一旁秦氏身上,当初她挑人时便想着老二脾气不甚好,索性寻个温婉些的,没想到却着实是个闷葫芦,不由得心下不喜,不过想到还在扬州的小孙子,她神情和缓了些,开口问道:“秦氏,近几日修朗可有送回家信?”
秦氏眉头微蹙,不掩忧色,回道:“未曾,上回来信时说过几日便要进书院听课,算起来应该也到了好几日了,老夫人可有听闻什么消息?”
老太太皱起眉,心下也纳闷,如今沈家已经是清嘉掌权,修朗在扬州能出什么事?她随口安抚几句,说道:“想来是学业上忙了些,莫要多想。”
同秦氏说了几句,吩咐她好好伺候着二老爷,老太太又看向甄夫人,吩咐道:“这些日子老大忙了不少,恐怕是朝中有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得把家中顾得好好的。”
甄夫人微微垂下头,恭顺的听着老太太吩咐,看的老太太心下顺了些,正要端起几上的茶杯润润嗓子,便听到外头有人送了封信过来,从扬州来的。
秦氏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盯着那封送到老太太几上的信,问道:“可是朗儿送来的?”
老太太原本也是心中高兴,但拿起那封信时,她的脸色却变了变,这封信不是张修朗送来的,而是沈明舒送来的,不由得心下一沉,恐怕出事了。
她沉着脸打开信封,取出里头的信纸,略一扫,便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颤着手指着秦氏说道:“你的好儿子……快!快叫老大回来!”
秦氏见此,心里咯噔一下,急步上前,拿起那张信纸,入眼一看,登时仿佛被人冲着头狠狠敲了一下,晕了过去。
甄夫人被眼前的一幕看的心慌意乱,偏偏这儿主事的就剩了她这一个清醒的,只能领着吓慌了神的下人,请大夫的请大夫,喊人的喊人,直到把秦氏扶到里头的榻子上,把老太太安抚下来,方才松了口气。
甄夫人将那信纸捡起来,匆匆看了一眼,脸色也是难看,柔声安抚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莫急,莫急,等大爷回来,定有法子。”
“孽障!”老太太恨声骂道,“这孽障怎么如此大胆,竟敢朝这里伸手,咱们张家恐怕也得被拖累了。”
“不会的,”甄夫人胡乱的安慰着,说道:“不过是个小孩被人诓骗着才进去了,沈家在扬州不是有几分势力,那容家背景也靠谱,将人捞出来便好,虽然修朗绑架清月这事不对,但……毕竟是亲戚,总有几分情面在。”
老太太狠狠拍了拍扶手,说道:“便是沈明舒愿意,容家也不愿意,如今沈明舒既送了封信过来,便是提醒咱们一声,但这事她定是不会再帮手了。”
老太太语气一快,险些喘不上气来,甄夫人连忙与丫鬟帮着顺气,心下想着,若她是沈明舒,知道老太太的那些心思,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但这话她定然是不能说,只能问道:“那……不若让老爷去求个情?”
老太太缓过气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心地好,但想的却太简单,恐怕上头那位已得到了消息,再让老大去求情,才是把张家都栽了进去。”
“难道?”甄夫人迟疑的问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神情竟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冷决,“毕竟这是修朗小子自己做错了事,也该自己受了,张家供养了他这么多年,却不能因着他毁了。”
甄夫人心下发寒,轻轻拍着老太太的后背给她顺气,口中应承着,心下却在想,这事会不会有沈明舒的一手,但只是一瞬间,她便打消了这念头,张家若是倒了,于沈明舒有什么好处,为今之计,也只能舍了张修朗了。
老太太却想的更多些,便是张家提前撇了个干净,恐怕还是会被当今圣上借着这由头削一削,只不过,比起那些势必倾家荡产的倒算是轻巧,至少张家还能继续走下去。
甄夫人见老太太精神头不好,扶着她先去小睡一会儿养养神,待大爷回来后再商议。
张家老爷回来得快,拿着那封信,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片刻后,长叹了口气,说道:“这回,得多谢明舒送了这封信过来,也算全了亲戚情分。”
甄夫人担忧的问道:“可是朝上说起此事?”
张家老爷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说道:“今日朝上便有人提起扬州盐商肆意的事,今上并未多言,恐怕是早已得知了消息,一直压着,只等着借此清理一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