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一伸手,白玉玲珑珠立刻飞了出去。
?那只丧尸刚刚躲开炽热的金乌火,又遇到寒意逼人的白玉玲珑珠,冰火两重天,也是挺悲催的了。
?这边的异动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粗壮的藤蔓从地底窜出,宛如毒蛇般向着那只丧尸缠绞而去,那只丧尸以鬼魅的动作躲避开来,又被一只金箭擦过耳朵。
?这还不算,紧接着,两具森森的白骨凭空出现在他身边,向着他抓去。
?他一矮身,遁入地下,不见了。
?所有人都扑了个空。
?“让他跑了。”严邵天遗憾地道。
?神修一跑,他带领的这些丧尸纷纷散去,而另一边的丧尸也开始迷茫,分散,陈廉看到神修退走,显然也跟着逃跑了。
?衡虞遗憾地收回藤蔓,看了看城里城外剩下的诸多丧尸,目光投向鬼王,“现在神修已经走了,你可以命令这些丧尸了吧?”
?可以是可以,单看他的心情。
?鬼王目光在神修带来的众多丧尸上缓缓扫过,不置可否地道:“来这里的目的,我差不多已经得到了。”
?衡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
?鬼王没有让她等太久,接着便缓缓道出一句,“只除了一样东西……”
?天空中,幽冥灵船的炮口调转,对准了沙城内,望虞所在的位置。
?“你要做什么?”衡虞沉声喝问。
?鬼王道:“自从融合祖木之灵,我的身体时不时总会出现些异常,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将祖木本身也融合了。”
?衡虞冷笑一声:“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见你吗?如果你敢动望虞,我保证,哪怕我粉身碎骨,也会先拉着你下地狱!”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地面震动起来,似乎有什么洪荒怪兽要从地下钻出来。
?鬼王摇摇头,“衡虞,你沉睡了五千年,而这五千年,我是醒着的,你觉得,这五千年,我在做什么?”
?衡虞妖尊望着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鬼王见她不说话,索性替她说了:“没错,妖族,我的死对头,我将你们的族中典籍诸部钻研,早就了解了你们的一切。”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够全部了解?”
?鬼王摊开手,给了她一个无奈的微笑,“那我就举个例子好了,沙城地下的这个东西,就是血长城吞噬了无数血肉供养出来的,连你也不曾敢唤醒的一个怪物,九太岁。”
?衡虞没有想到他连“九太岁”这个名字都能叫出来,一时间有些无言,他果真是把妖族的典籍翻了个底朝天吗?“所以说,你是故意挑了这个地方,好让我安心带着望虞出现?”
?“差不多就是这样,原本我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动手,挑这个地方,确实是为了安你的心。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今天会出了神修这个意外,他给我留下了如此绝妙的一个机会,如果放过,岂不可惜?”
?神修逃走了,给他留下了这么多的惊喜,看看此时的沙城吧:血长城被毁,几千丧尸围困绿洲,妖族伤的伤死的死,诸名来客元气大耗,所有人的战斗力,此时都不足一半。再看看他这里:幽冥灵船、船里诸多养精蓄锐的战士、诸多不知疲倦听令于他的丧尸。
?这种时候,不做点什么,他怎么对得起神修的慷慨奉献?
?“望虞,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等我荡平沙城,自己动手带你走?”
?鬼王转头看向望虞,他一个念头,下方丧尸嘶吼着,攻击变得更加疯狂,这样下去,沙城被彻底摧毁,不过是时间问题。
?弗提亚事不关己,背着弓箭看热闹。
?严邵天御剑停在空中,也没有开口。
?衡虞抬头看看他,有些疑惑他的无动于衷。更让她疑惑的是,孤蓝也安稳地坐在严二的车里,居然没有反应。他可是望虞亲手点醒的灵性,对望虞,比对她更加忠诚。
?一时间,她心里疑虑重重,难道是她忽视了什么?但是,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紧张?
?同样疑惑的还有下方的望虞,不过,鬼王显然不准备留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她抬头望了望幽冥灵船可怕的炮口,温柔的面孔上漾开一个浅笑,她开口道:“我不太喜欢血腥,还是选择前者吧。”
?“这就对了。”鬼王十分满意,向着她伸出手:“过来。”
?她依言来到城墙上,在鬼王面前降落,“现在,可以让它们先停下么?”
?鬼王十分满意她的识时务,这时候他也不想闹得太不愉快,于是下了停止攻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