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燕婉玉与谢子忠成了亲。
婚后第一天,谢夫人想让婉玉为她布菜,但燕婉玉没给她机会,直接将谢子忠叫走,说进宫谢恩。
第二天,燕婉玉提早到了主院,心痒难耐,在门口耍了剑,引得丫鬟婆子惊叫连连。谢夫人本想压压她的气焰,计划再次告吹。
第三天回门,燕婉玉带谢子忠回娘家。
燕家嫁出去的女儿都回来了。包括燕三娘。
谢子忠发现燕家很是热闹。饭桌上也没那么多规矩。大家边吃边聊,争着问他们在边城的事。
燕宸英与江舒涵也不拦着孩子们,也加入聊天队伍中。
燕婉玉提出过几日就要回边城,她也没有多伤心,而是让她保证自己。缺什么只管稍信回来。
谢子忠头一回碰到江舒涵这样喜形与色的母亲。她担心就是担心,笑就是笑,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她还特别贴心,让厨房特地做了他爱吃的菜。
末了,还让他多多照顾婉玉,“你别看婉玉好像武功高强,什么都会。其实她太过省心。什么都得过且过。要是你俩有了孩子,你要多多照顾孩子,千万不能将孩子丢给她照顾。我担心她能将剑扔给孩子玩。”
这事婉玉干过,婉月还不到两岁,她就敢将自己的簪子塞给婉月玩。
那簪子可是银的,又软,婉月长牙,竟咬掉一小断,差点吞进肚子里。
这事直到现在回想,她都能吓一跳。
谢子忠相当汗颜。
一家人吃完饭,谢子忠与燕婉玉坐马车回了谢家。
燕府与谢府完全就是两种风格。在燕府,丫鬟婆子只要不耽误事,随你做什么。
在谢府却是什么时辰做什么事。一举一动皆有规矩。
在家待了三天,谢子忠就与燕婉玉离开京城,其实他本可以待久一些。但是他担心时间久了,婉玉会爆发,所以还是赶在她发火之前,离开京城吧。
送走婉玉,江舒涵带着家人回府。
燕府现在没什么人,规矩也不多,江舒涵除了研究医术,其余时间就是琢磨中药美容。
其实她之前没想琢磨这个,她一直用的是空间里的化妆品,上回与夕在商城shopping买了一大堆化妆品。足够她用两年了。
这也是她容颜比普通妇人要年轻的主要原因。谁知皇上召见命妇,见她年轻,就让她传授美容方法。
为不了泄露秘密,她只能研究中药美容。
研究多了,她倒是琢磨出好几个方子,都很适合做面膜。
平时没事的时候,她也让皇后贴黄瓜补水。
一段时间下来,倒是比那些用了铅美白的粉要好多了。
江舒涵讨好了皇后,也得了到太医院借书的特权。
太医院的医书,装满三间屋子,里面有上万册,只要任职与太医院,祖传秘方都得登记在太医院,谨止方子有误。
而这些书,她可以随意翻阅。
江舒涵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化掉那么多书。她将书借回来,独自在书房用圆珠笔抄医书,然后将抄好的医书放进空间里。
就算这个世界看不完,起码到下个世界,她还可以继续看。
总有看完的那一天。她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触到这么多珍贵书籍的。
三年后,谢老太爷病逝,谢子忠与燕婉玉回京吊丧,带回一儿一女。
年中,边城危及,皇上特地给燕婉玉夺情,派她重新回边城任守城军,谢子忠与儿女随行左右。
【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任务等级为1,此次任务共得七百积分。】
江舒涵淡化完记忆,原身还没有走,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定定看了她半晌,转身离开。
江舒涵猜想她应该是在怪自己没能生下宗宝。但是谁让她没有提这个要求,自己当然可以随心所欲了。
江舒涵很快将这事丢下去,当1122问是否执行下一任务时,江舒涵没急着回答。
她先给母亲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江母兴致极高,但是问完她好后,又开始埋怨她偷偷留钱,“你赶紧把你欠的做贷款给还完了。欠银行那么多钱,我都替你心慌。”
江舒涵好脾气应了。又问起她最近情况。
江母笑呵呵地,“好着呢。你留那二十万,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给你。但是你爸说是你心意,给家里盖房子,等你回来,家里也能好看些。我就听了。”
江舒涵笑了,“就该这样。我现在不差钱。上次盖窑,我赚了些钱。您只管花,我不差钱。”
她边打电话,边打开电脑,给他们买了些衣服,“你们别不舍得穿,我买衣服就是给你们穿的。”
江母又嫌弃她乱花钱,“不年不节,穿那么好干啥。我们衣服就挺好的。”
江舒涵笑了笑,又听江母道,“等你过年回来,咱家房子就能盖好了。你爸还特地铺了木板,他听那大师傅说城里现在都是木板,是真的吗?”
“是啊。木板软些。”
“那就好。”
聊了一会儿,江母那边似乎有人在叫她,江舒涵主动挂了电话。
江舒涵去添了些物资,约夏夕吃了顿饭,回了家,闲着无聊,“开始任务吧。”
【任务已启动!】
江舒涵醒来时,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环境,只听一声,“开始宣判,全体起立。”
随即一男子朗声宣布,“原告与被告婚姻破裂,不存在修复可能。判陆立国与江舒涵离婚生效。考虑被告没有经济来源,且有虐待孩子的经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三十六条第三款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处理子女的若干具体意见第三条规定,判决如下,原告与被告所生儿子陆远争抚养权归原告陆立国所有。闭庭。”
随着这声锤子落下,记忆如潮水往江舒涵的脑子里涌入,她双手捂住隐隐发痛的额头。
缓了一阵儿,江舒涵终于有精力打量四周。
原来她正身处法庭,刚才在开庭审案。原身被原身丈夫陆立国告上法庭,坚决离婚。两人唯一的儿子也归了陆立国。
江舒涵低低一叹,抬头看到陆立国带着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走到她面前。
她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怎么?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赶尽杀绝还不够,还要上来踩上一脚?”
陆立国夹着公文包,从裤兜摸出一包苏烟,点燃,吸了一口,冲她挑衅一笑,“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打官司。你告不赢我的。法官争求咱儿子的意见,他也选择我这个爸。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天天吃我的,花我的,连个孩子,你都照顾不好。你说你难不难堪?”
如果对方不是个烂男人,江舒涵真的要赞同这句话。因为原身输了这场官司并不亏。
原身是个家庭主妇,家庭岌岌可危,一心想要挽回花心的丈夫,却又无法收敛自己的坏脾气,闹到最后人神共愤,只能以离婚收场,连唯一的儿子不愿跟她。
可是这世上谁都可以责备她,唯独面前这个男人没资格。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没工作,你将所有好处都占尽了,却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难堪的到底是谁?”
她视线落到旁边打扮妖娆的女子身上,“你可得看好了,他既然能出轨一次,就可以出轨第二次。家花哪有野花来得香。”
王彩莲被她看得心头发毛,本来想过来耀武扬威,却被她三言两语弄得心慌。
是啊,陆立国与江舒涵离婚了,可是他也没答应与自己结婚啊?
她从十六岁就跟着他,已经十年了,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要是他不给自己名份,那她这些年藏头露尾算什么?
王彩莲也顾不上找江舒涵麻烦,扯着陆立国的袖子撒娇,“立国,既然你和她已经离婚了,那咱俩结婚吧。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陆立国看了眼江舒涵,这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居然还知道使离间计了?
可惜已经晚了。这次离婚,他转移大部分财产,只把他们两人共同的房子分给了江舒涵。
可他心里还是憋着火,钱都是他挣的,凭什么要分给她?可惜法律就是这么写的,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跟与王彩莲结婚?她就是冲着他钱来的,肯定会将钱把得死死地,对方要是跟他闹离婚,她扒的皮只会比江舒涵这个蠢女人多多了。
再说了,他好不容易从婚姻的坟墓中逃脱,哪肯再进去。
凭他的身家,他可以夜夜当新郎,再也不会有人闹到公司让他难堪,他吃了饱撑的再结婚,给自己找不自在。
陆立国心里不愿,但是他还不想踹了王彩莲,毕竟这女人身材还不错,脸蛋长得也不错,带出去也有面子。
他掐掉手里的烟,握住王彩莲的手,柔声哄道,“行啦,结婚可是大事儿,咱们不得挑个黄道吉日吗?你着得哪门子急。”
认识五年,王彩莲哪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货色,他这话摆明了是搪塞她。她咬着唇,转了转眼珠子,“我前几天找算命先生算过了,今天就是好日子。刚好适合领证,咱们去吧。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陆立国斜睨了她一眼,“你能认识什么算命先生,指定都是骗子。我前几日找了一个大师算过了。他说我今年不适合结婚,否则就会破财。你到底是想结婚,还是想我破财?”
王彩莲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陆立国见她不信,干脆以退为进,“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但是如果公司亏了钱,你得帮我补亏空。”
王彩莲自然不愿意。她给陆立国当了五年地下情人,被江舒涵这个原配上门抓奸过好几回,大庭广众之下,衣服都被扒光过,丢了那么大的脸,好不容易才攒了些钱,凭什么要让出去。
陆立国见她不吭声,心愿达成,主动岔开话题,“行啦,咱们先去接儿子。你想嫁给我,我当然高兴。但是也得瞅准时机,明年我一定找个好日子,风风光光娶你。对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远争,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之前那个疯女人老是打他,我瞅着都心疼。”
王彩莲思忖片刻点了下头,陆立国跟律师握手,说些场面话,就带着王彩莲施施然离开了。
而江舒涵交了律师费直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治愈系列。
第117章
这是一座九十年代的老房子, 房子装修很旧, 这是陆立国发迹后买的第一套房子, 这里承载了他们一家人的记忆。
搬进这套房子后,陆立国就让原身辞职,她辛辛苦苦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他一双鞋钱。
原身信了, 开始专心当起全职主妇, 专门伺候男人, 照顾儿子,渐渐地,她与这个世界脱轨了。
再加上原身非常节省, 不爱穿衣打扮,不懂得保养皮肤, 陆立国在外面做生意,身边有太多诱惑,那些女人每一个都比原身年轻, 漂亮, 有魅力。他心动了,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
一开始他只是背着原身干,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原身还是知道了, 闹过几回。陆立国不耐烦动了手, 将原身打得遍体鳞伤。
原身没有选择报警,她更不可能将自己的丈夫让给那些浪蹄子,于是她将对丈夫的不满全部发泄到儿子身上。
陆远争由一开始的活泼开朗渐渐变得孤僻冷漠。
偏偏陆立国对儿子从来不管不问, 一直没有发现儿子不对劲儿,他还以为妻子妥协,便欺负得更加狠了,甚至明目张胆在外养起了小三。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家一次。
原身见不到丈夫,情绪越来越崩溃,开始跟踪丈夫到小三家里大吵大闹,甚至将小三脱光了任人围观。
一个是娇羞可人的情人,一个是蛮不讲理的妻子,陆立国自然向着情人,他要跟原身离婚,原身吓住了,她是个传统女人,以丈夫为天,跪下向他求饶,说自己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