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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表面,我却始终很冷静。
  “这样,我想你也能宽慰点,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周淮安说着,“对了,你现在在京郊别墅常住了吗?”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周淮安的推测。
  周淮安笑了:“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和薄止褣在一起了,我想你应该很爱薄止褣,才可以放下那么多的事。”
  我含糊不清的应着,态度有些不明。
  周淮安倒是想要和我再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后,周淮安就有事匆匆离开了。
  我被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吹了很久的风,都没回去,一直到佣人久久没等到我,找了过来,我才回过神。
  我看着佣人紧张的模样,我忽然问着:“你跟着薄总多久了?”
  佣人愣住了:“在京郊别墅,才被安排到薄总这里工作的。太太,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了笑,“我手机没带,你可以手机借我一下吗?我想给找个东西。”
  “当然可以。”佣人没任何的拒绝。
  佣人递过来的手机并不是多高级的苹果手机,但是想上个网页,查找一个内容并不困难。
  我悄然无息的上了浏览器,输入了邓帧,薄止褣两个字,跳出来的消息,彻彻底底让我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看。
  就标题那些醒目的字眼,我都能一二三四的猜到这两人的关系。
  呵呵——
  难怪薄止褣和我说,一年后才和我结婚,因为邓帧才是他名正言顺的薄太太,这一年是为了处理和邓帧的关系吗?
  那个孩子呢?
  那个孩子是薄止褣亲生的,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周淮安说的不明不白的,我听得含含糊糊的,而网络上对于这个孩子的点滴却被抹的干干净净的。
  佣人的手机被我攥在手心,紧了紧。
  佣人楞了一下:“夫人?”
  “谢谢。”我回过神,笑眯眯的把手机还给了佣人。
  佣人又看了我几眼,确定我的情绪没任何异常的时候,这才微微放了心:“天太晚了,外面的风大,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好。”我笑着看着佣人,点点头。
  佣人安静的跟在我身边,我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这几天,薄止褣并不在别墅里,是去国外出差了。
  但是,现在的我,却下意识的觉得,薄止褣是回去陪那个叫做邓帧的女人了。
  我一定要找出,这里不对劲的地方。
  起码,周淮安的话,让我相信了,我绝对不是失忆了半年,也不是在美国出了车祸,起码,薄止褣的那些言论,是错误的。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快回了别墅,就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我生性沉默,佣人也没觉得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回房间就代表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我,很快,我拿出了笔记本电脑,重新上了搜索引擎。
  但这一次,我在我笔记本电脑里输入了邓帧和薄止褣的名字,却只有薄止褣的字眼,但是,这些字眼,都是和薄氏集团有关系的介绍。
  而非我之前在用佣人的手机里,看见的那些精彩的字眼。
  我的心跳的很快,手心都跟着汗涔涔的。
  我换了各种各样的搜索引擎,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包括我的手机,结果也亦然。
  这就证明,我的电脑被人动过手脚了,装了屏蔽的软件,屏蔽了某些关键字眼,加上我并没刻意的怀疑,自然就不会有所觉察。
  而如今——
  我安静了下,我想着,要怎么才能找出这些问题的关键。
  最终,我鬼差神使的在手机上拨打了裴钊的电话,裴钊的电话早就被我删除了,但是我却莫名的记得。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结果,我更错愕了。
  裴钊的电话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您好,哪位。”
  我以为是裴钊的现任,我踌躇了下,才说着:“我找裴钊。”
  我并不是想和裴钊说话,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毕竟周淮安之前说,我让他帮我找过裴钊,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起码,我听见裴钊的声音,或许我才能觉得安心?
  结果,对方却一脸莫名:“谁是裴钊?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也楞了一下,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裴钊的号码,对方承认了这是她的电话,但是却执意的笃定是我打错了,这个号码是她新办的。
  我愣住了——
  裴钊的号码,是对外的号码,几乎所有的重要客户都是通过这个号码联系裴钊的,怎么可能随意的换掉。
  裴钊对资源的在意,我比谁都清楚。
  让裴钊换号码,就一个可能,那真的出事了。
  裴钊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开始焦躁不安,很久不曾有过的那种暴躁的情绪轻易地席卷而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就这么抓着手机,来回在房间走着。
  我再想,我是不是要给裴家打一个电话。
  而我这么想,我也真的这么做了,裴家的电话是管家接的,我可以伪装个声音找裴钊,我只要确定裴钊没事就好。
  结果,裴家的电话成了空号。
  我不相信,一遍遍打着,但是电话里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却一次次的提醒我,我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我深呼吸后,就在我打算再重新拨打一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这是薄止褣的电话。
  薄止褣没回别墅的时候,总会在这个时间点给我电话,陪着我聊上几句。
  我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最终我还是接了起来。
  薄止褣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刚才和谁在打电话?”
  “噢,一个广告电话,打错了吧。”我随意的找了一个理由,声音倒是平静。
  薄止褣也没怀疑:“今天在做什么?”
  “老样子。”我的答案也很简单。
  ……
  这段时间来,和薄止褣相处,大部分时间都是薄止褣在说话,我在附和,很偶尔我才会答上几句,而薄止褣似乎不介意这些,就这么耐心的陪着我。
  甚至,薄止褣还想着吧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我感觉,这人真的是在讨我的欢心。
  但是,我却永远没那么欢欣雀跃的感觉。
  薄止褣很安静的说着今天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那些都是薄止褣的行程,我习惯了,也很安静的听着。
  但是,脑子里,我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疼。
  “怎么了,不说话?”忽然,薄止褣问着我。
  我想了想:“我明天想出去一趟,可以吗?”
  “想去哪里,我陪你。”薄止褣的态度也显得再自然不过。
  “你不是在出差吗?”
  “我明天就会回来了。”
  “没关系的。”我拒绝了薄止褣的提议,“我和隔壁的陈太太一起去,这段时间,我跟着陈太太学了不少的茶道,她想带我去她学习的那个花艺工作室看看。”
  “好。”薄止褣听见我说及隔壁的陈太太,并没拒绝。
  因为陈太太,薄止褣也知道的。
  确确实实,在京郊公寓,和我来往最热络的就是隔壁的陈太太,我开始并不习惯她的热情,久了,也就接受了。
  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陈太太会成了我最好的借口。
  我见骗过薄止褣,我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而薄止褣和我聊了一阵,而后才挂了电话。
  我收起电话的时候,心跳还不断的加速,我给陈太太发了一个短信,问她明天能不能坐她车子出去。
  因为我知道,明天陈太太是真的要去上花艺课,但是她并没邀请我。
  毕竟,薄止褣给我找的花艺老师,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又何须去一个小小的工作室。
  但是陈太太却没拒绝我的要求,很愉快的答应了。
  我宽心了。
  这是瞒天过海的举动。
  而我明天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圣玛丽。圣玛丽是海城最好的私人医院,邓帧和薄止褣是夫妻的话,那么他们的孩子,只可能在圣玛丽。这里集中了最权威的医生。
  我想去那里,找寻事实。
  这一夜,我却因为这样的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
  ——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已经醒了过来。
  我在房间冷静了很久,才在正常的时间出了门,而佣人早就接到薄止褣的通知,提前给我准备了早餐。
  我吃完饭,陈太太的车子准时出现在我的别墅门口,我坐上陈太太的车子,直接去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