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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照能占据如今的地位,跟云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臣民无不敬仰。
  在众臣心目中,云焕就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王,他一言一行都是正确的,所以当看到他们的王上掳回来一个姑娘时,众臣不止没有丝毫讶异,还觉得再平常不过。
  他们骁勇善战的王上日理万机,找个入眼的美人消遣消遣,那都不是事儿。
  所有人里,大概也只有罗桑不这么认为了。他头一次觉得王上做的决定好像不是那么正确,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劝说,挠着头在后面干着急。
  云焕扛着胡乱挣扎的孟怀柔,丝毫不见费力,健步如飞地穿过王庭的回廊,走进侍女大展开的寝室门后,将人一把抛向了中间的大床上。
  孟怀柔一接触到厚实的床褥就弹坐了起来,头发缠绕着遮挡了视线,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胳膊裹着床上的幔帐险些倒栽下去。
  云焕扶了她一把,垂眸站在一边,看着她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一样,四肢不断的挣扎,却越把自己陷入不可逃脱的桎梏,不禁有些好笑。
  男人,女人,床。
  就算孟怀柔不知人事,潜意识中还是预想到了这种环境的尴尬和危险,从缠绕的幔帐中解脱出来后,一个打挺就往床下蹦。
  云焕抓住她的脚踝,一把就将人扯了回来,旋即欺身而上。
  孟怀柔脑子一反应,直接一个翻身趴了起来,手指紧紧抠在床褥上,缩着身子俨然像一只小乌龟。
  云焕看她这架势,嗤笑一声:“你该不会觉得,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孟怀柔埋着头不出声,满脑子乱哄哄的,也只能以此发出抗议。只是这抗议还没持续多久,她就觉得一只大手爬上了她的屁股。
  孟怀柔像被蛰了一下,猛然翻过身,脸色绯红地怒瞪着狼爪还没收回去的男人。
  “你——”
  孟怀柔气得词穷,云焕趁机将她正面压在了身下,将她的手腕扣得死死的,俊逸的脸庞缓缓逼近,两人的唇只有一丝相隔,仿佛一动就能碰到一起。
  孟怀柔由不得抿紧了唇,下巴不住往后缩,连表情都僵住了。
  “张嘴。”云焕盯着她,缓声命令。
  孟怀柔自然不可能听他的,闻言眼睛瞪得越发大,觉得他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犟脾气一上来就要跟他对着干,把唇线绷得紧紧的,琼鼻翕张极速喘着气。
  云焕眯了眯眼睛,没再多废话,就那么直接用嘴堵了上去。
  “唔!”孟怀柔受惊不已,却连嘴都不敢张。
  云焕紧贴着她的嘴巴,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手一抬捏住了她的鼻子。
  孟怀柔呼吸不畅,一下子憋得面色通红。
  云焕稍抬起头,孟怀柔下意识张唇,还没喘几口气,云焕的舌头就探了进来,带着得逞的肆意,一通翻江倒海。
  意识到这个人的奸计,孟怀柔呕得要死,却一点辙都没有,同他周旋了半天舌根都发麻了,还差点憋得翻白眼。
  云焕稍微错开唇让她呼吸,在她偏过头的时候,埋进了她的颈窝。
  陌生的触感让孟怀柔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从头到脚都开始抗拒起来。
  比起孟怀柔的慌乱,云焕还是那般慢条斯理,好似当下做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他将孟怀柔的双手扣紧,紧压在她头顶上方,刚腾出一只手就从她衣襟里钻了进去,覆住了其中的柔软。
  温热且有些粗砺的手掌包裹着细嫩敏感的软雪,让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孟怀柔吓得心中一颤,眼眶里很快蓄满了泪。
  云焕见状,微微顿了一下,转而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手下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再度欺上了已经红肿的樱唇。
  交错的喘息夹杂着柔声的啜泣,在偌大的寝室里渐渐升温,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王上,左统领有事来报!”
  门外的人声似乎很急切,禁不住敲了好几下门。
  云焕不得已停下动作,闭目压了压火气,揽着孟怀柔从床上起来。
  云焕欲伸手帮孟怀柔拉上肩头剥落的衣裳,孟怀柔浑身一缩,忙不迭躲了他老远。
  云焕扑空的手顿了顿,被门外催促得也没顾上计较,起身拉好帐子,踱步而出。
  门外的大臣见他终于出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在心底呼了口气,也不敢耽搁,直言道:“左统领说城中起了疫病,还请王上尽早做准备!”
  古往今来,多少天灾人祸都不及这疫病的霸道,这并非是人力和武力就能解决的事情。
  云焕听了也不觉神色凝重,“怎么会忽然爆发疫病?”
  “下面正在查,一时还没结果。”
  云焕也没多问,吩咐道:“看看疫病主要在哪一块,尽快将地方隔起来,即派医馆诊治,粮仓和药仓的供应要随时跟上。”
  “是!”
  因为情况突然,云焕也不得不抽身去解决问题,这一忙活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云焕曾派罗桑来看顾过孟怀柔,大概是怕她脾气真上来了闹绝食,特意嘱咐罗桑盯着她吃饭。
  孟怀柔倒从未如此想过,毕竟她要保存好体力,扭转如今的困局。
  那日云焕跟大臣的对话,孟怀柔也隐约听到一些,不过不太确定,便问罗桑:“王城之中,可是真爆发了疫病?如今控制得如何了?”
  罗桑摇了摇头,面上有些泄气,写道:“虽然知道了源头,但是病情迅猛,一时还没找到解救的法子,王上为此不眠不休一天了。”
  疫病的可怕孟怀柔也是知道的,这要是肆虐起来,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心中不禁惴惴的。不过她心中还有计较,想了想道:“罗桑,你帮我跟你们王上带句话吧?”
  罗桑觉得以孟怀柔在王上心中的地位,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哪里用得着他这个中间人。
  孟怀柔打量了眼偌大的寝室,泄气不已:“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讲!”
  罗桑也不知道王上为什么要把人关起来,不过王上心里应该是在意的,所以罗桑对孟怀柔的要求也没二话,当即答应下来。
  罗桑把话带到,云焕也没有犹豫,当晚就来了。
  孟怀柔看见云焕进来之后,身后的门转瞬就合严实了,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慌乱。
  云焕先是看了眼地毯上的托盘,里面的饭菜水果都吃了一多半,似是十分满意,说话也比较温和有耐心:“罗桑说你有要事同我说。”
  孟怀柔看他腿一迈,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一下。
  云焕看见她的反应,也没动气,悠哉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淡淡地开口:“你离那张床那么近,是想跟我在床上谈?”
  孟怀柔表情一僵,耳朵根就红了,绞着床柱上的帐子还是没敢出来,深吸了口气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嗯。”云焕抬眉看向她,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我听说城中爆发了疫病,现在的医官都束手无策,或许我的法子能派上用场。”
  这次的疫病,云焕确实很头痛,听到孟怀柔说有办法,自然还是期盼的。不过他也没高兴太早,看着孟怀柔欲言又止,将头歪在一边支棱起的手上,不咸不淡地问道:“让我猜猜,你出这法子是有前提条件的?”
  “对。”孟怀柔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会保证帮你解决这次的疫情,你要答应我,在疫情缓解之后放我离开,而且你不能……你不能碰我。”
  云焕迎上她硬着头皮投过来的坚定视线,语气没甚波动:“我的王城里,好像不缺医官。”
  “可到现在,他们仍旧没有办法不是么?疫情若不能及时控制,你损失的就不仅是臣民的性命了。”
  孟怀柔的笃定正中云焕的下怀,如今乌汀权力动荡,跟河照可能会是双赢合作的伙伴,也可能是釜底抽薪的敌人,他确实不能赌。
  云焕紧盯着床柱跟前的孟怀柔,目光在她娇俏的脸蛋上一寸一寸掠了过去,仿佛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看了个透彻。
  长久的沉默令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孟怀柔抓不准云焕的心思,在他丝毫不遮掩的目光之下逐渐败下阵来,眼睫微微颤着低了下去。
  “好啊。”
  就在孟怀柔觉得此计不可行时,云焕轻飘飘甩出来两个字。
  孟怀柔猛地抬头看 向他,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云焕轻叹:“民生大计,本王也赌不起,自然要权衡利弊。”
  孟怀柔听他这么说,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罢了又为了保险,拿纸笔写了一封书面的条约,一步三犹豫地蹭到云焕跟前,用笔杆戳了戳他的手臂,让他签字摁指印。
  云焕瞥了眼上面的内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有太为难孟怀柔,干脆地拿过了笔。
  孟怀柔将这份堪比圣旨的纸妥善收到了怀里,瞬间就斗志昂扬了,“疫情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诊治开药方!”
  云焕没有拦她,看着她逃也似的跑出寝室,转过身屈指敲了敲旁边挂的金丝鸟笼。
  笼子里羽毛鲜亮的鸟儿蹦跶过来,探头啄了啄云焕的手指。
  云焕摸了摸鸟儿的脑袋,嘴角牵得越来越高,又蓦然叹息了一声,带着些没心没肺的遗憾。
  “真是……傻得可爱。”
  (肉还得等一下,再撩拨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