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见了人就知道了。”Man张了张嘴,把原本的话咽下去,等组员们自己去惊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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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ntiss第一个走进机舱,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以往位子上的Hotch,以及Hotch对面男人的背影,她觉得那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很像Oliver。但转念一想,Hotch说Oliver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Hotch听到响声抬起头,看到了Prentiss,那个背影也随着Hotch的动作一起转过来,“好久不见,Prentiss。”
虽然听着这口音有些奇怪,但Prentiss确定那张熟悉的脸是属于Oliver的。
“Williams,我还以为你……”
“我确实不记得关于自己的很多事情了,但至少我还记得你们。所以我保证,一路上我会很安静,避免你们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
“如果飞机的机舱没有特殊设计,那么在高空飞行中突然打开会因为内外压强差将人吸出机舱,所以没人会……”Reid看着四周郁卒的眼神,“没人会把机舱打开,只为了把人丢下去,那会把自己也一起扔下去。”
Reid看着眼神还算和善的Oliver,挥手打了个招呼。
实际上,Oliver只是还在思考在Reid的语速下蹦出来的那些专业名词,顺便和老同事们挨个打了个招呼。
“好了伙计们,飞机已经起飞,拿到资料后,尽快阅览。”**拍了拍手,让大家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案件全部发生在科罗拉多州,有两位受害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还有一位是窒息,她是被自己的血呛死的。”**说“Unsub将受害者分尸后,把尸体抛弃在三个不同的玉米田中,法医检查后发现受害者的双手双脚和头部均被砍去,不知所踪,Unsub的作案工具是一把3号电锯。”
“第一位受害者的遇害时间是在三个月前,而第二位受害者是在本月初受害,十天之后,第三位受害者遇害。Unsub的作案时间在迅速缩短。”Rossi分析道,“他为什么要将受害者的双手双脚和头部砍去?这之中有任何的宗教意味或是惩罚的想法吗?”
“我不这么认为,”Reid说,“法医报告上显示,重新拼凑的尸体上没有发现绳索的勒痕,失血而死代表着他们在被分尸时仍然清醒,没有药物注射,那么Unsub必定要想办法来控制住他们。有可能他用绳索控制住了被害者的双手双脚,但也因此留下痕迹,所以为了避免暴露,他砍去了手脚另作处理。”
“那头颅呢?”Man问。
“第三位受害者,是被自己的血呛死的。”Reid想了想,“这已经是第三位受害者了,Unsub应该知道从哪里开始下刀,不至于错误地在一开始就杀死受害者,毕竟对活人进行分尸的Unsub大部分有着疯狂的控制欲和虐待**。所以第三位受害者被呛死的原因是不瘦Unsub所控制的。我猜他可能将受害者倒吊起来,而血液回流到头部,可以使受害者长时间保持清醒,但这也需要Unsub将头部砍下,避免尸体被发现后可能会查探出大脑的受损情况。”
Oliver顺着Reid的话朝资料后,翻到了尸体照片包括现场和法医室内给出的单独照片。
他自动忽视了报告上复杂的长单词,盯了照片几秒钟后,忍不住揉了揉眉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确定你没问题?”Hotch小声的问。
“可能有些小问题。”Oliver一只手搭在唇边,另一只手轻柔地关上资料,避免打扰正在进行案件分析的组员们,“我去一趟卫生间。”
Man看着Oliver的背影,暂停了讨论,“他现在的状态……算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Hotch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我们帮不了他。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水流从水龙头中哗哗的落下,在水池里溅起一阵白色的泡沫。Oliver鞠了一捧水使劲拍在脸上,又将沾湿手指向后捋顺的长发。
Oliver抬起头来看镜子,眨了眨眼,Hotch站在旁边递给他一张纸。
“谢谢。”他接了过来,把这张纸盖在脸上,闭上眼,吸掉水渍。
Hotch看了看垃圾桶里堆积的纸团,“你吐过了?”
Oliver把手里这张浸湿的纸扔进垃圾桶里,盖住原本的痕迹,“嗯,生理性不适。忘的东西太多了,还没有习惯。”
Hotch试着从镜子里看向Oliver的眼睛,但Oliver躲闪着眼神,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水池中缓缓回旋着流入出水口的水面。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我…好像出现了一些幻觉。就在刚刚,我抬起头来看镜子时,有些画面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你听着,我看到一晃而过的白光,带着金属架的巨大的镜子,一个长发红衣的人被白光包围,旁边还有还有穿着黑袍的巫师,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吗”
Hotch十分确定地否认了。
“这个世界有巫师吗?”
“据我所知,没有。”
“哈利波特?”
“那是一本书。”
“暮光之城或者吸血鬼莱斯特?”
“电影和小说。”
“好吧。”Oliver心里舒了口气,我的世界大概没有融入什么魔法设定。
“你确认你看到的是穿着黑袍的巫师?”
“不确定,那是一个黑影,带着尖尖的帽子或者是面罩,我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那是个人。”
Oliver敲了敲脑袋,这画面消失了。
“或许你该回去。”Hotch说。
“不,别这样,这都要飞了一半路程,难道你打算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吗?我想我可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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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尽可能逼迫自己别再对这些尸体图片反胃呕吐,但真正开始办案后,他在警局呆了一天,决定还是回酒店房间呆着吧。
看在Oliver一向强大的心理素质上,他迅速对观察尸体这件事接受良好,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语言。当他在警局听了一整天警察们操着一口方言说俚语,有一大半时间整个人都是迷茫的。
最后他还是和Hotch申请,回酒店安安静静看案件报告,顺便查查字典,案子里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可以远程技术协作。虽然,Oliver明白,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帮不上什么忙,但看着第三位只有19岁的女性受害者的母亲在警局里痛哭的场景,他也没法无动于衷。
现在的他不怎么了解BAU所用的侧写方法,光从案件资料的文字中无法提取到,所需的信息,相比而言,他更愿意花时间去研究尸体的状况。
前两位受害者都是男性,当地人,第一位利切夫先生是一家CD店老板。
第二位英拉肯特先生和他的妻子一起经营着一家家庭农场,他和他的妻子都只有30岁左右,没有孩子。
第三位,是一位名叫罗拉的学生,正在独自进行休学旅行,一路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是在半路找人搭车。
虽然Oliver觉得以美国州际公路的治安状况,搭车这种行为非常危险,但也确实有不少年轻人一直在这么做,他们并不是没有看过电视上报道的凶案,只是天真而开朗得不会因为些许的黑暗,就把写着黑字的整张白纸当作是黑色,他不知对此感到欣慰还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