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不疼!
难道,莫非,就是说……
他试探性地看向一旁的宋文耀。
宋文耀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
张良绍余光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捂住脑袋。
“抱歉!我昨晚喝昏头了,我没有对您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灰发青年把自己缩进棕色的被子里,像是一个脏脏包里的炼乳夹心,虚虚问道。
“禽兽不如?”男人重复了一下他的用词。
“啊!我是说,我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吧……”张良绍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
“失礼的事情啊……”男人的尾音拉长,留足了悬念。
就见那灰发青年悄悄抬起眼梢,支棱起耳朵,自以为滴水不漏地往他这边偷看。
那模样好像是在说……
快说啊,快说啊,快说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会对你负责的!诸如此类。
男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挑起唇角,声音却如之前那样古井无波,“你昨晚一进公寓就吐了我一身。”
他指了指在地上团作一团的衣服。
“然后自己进浴室洗了澡之后就自顾自上床裹着被子睡了。”
男人轻飘飘道,“完全把我晾在一边。”
张良绍完全不敢抬头面对他谴责的眼神。
“那您昨晚是在哪儿……”
“哝。”宋文耀用下巴点了点狭窄的两人座沙发。
“……”炼乳夹心往脏脏包里缩了缩,“……对不起。”
男人站起身。
“道歉就不用了,赶紧去洗漱,然后到停车场里把我的备用西装拿上来……咳咳。”宋文耀把手腕上的光脑摘下来扔给他,单手握拳放到嘴边低声咳了两声。
“……好的。”
张良绍抱着一大团被子蠕动到了衣柜边,拿出干净的衣物在被子里换上,顺带找了件大号的加绒卫衣——上面还画着a大的校徽。
“您要不要先套件衣服……别着凉了。”
宋文耀看了他一眼,接过衣服。
“您的衣服……”张良绍扫了眼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现在却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衣物,咬了咬唇,很有自知之明道,“我可能赔偿不起。”
“不用,你扔了吧。”男人随口道。
大概是为了防止某人会错意,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不能水洗,很麻烦,我不缺衣服。”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张良绍的神经粗到可以跳绳了好吗,怎么可能get到什么纤细白莲花人设。
既然这衣服宋文耀不想要了,那……
“那我可以留下吗?”
留作纪念抱着睡什么的。
“……”
四目相对,青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
“哈哈开玩笑的,衣服我会找干洗店清洁好还给您的!”
他干笑了几声,转身躲进了浴室里,果断阖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