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用完了
今天只写了这么多
周三的后面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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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 60
傅松琰飞机落地就直接去了医院,谭萝看到他回来眼眶立即就红了,立马迎上前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松琰。”
傅松琰托住谭萝的手腕,嗓音发沉:“怎么回事?”
谭萝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将事情说给傅松琰听。
“你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这次发病病情来的凶险,现在还在手术室。”
傅松琰没说话,很久,他才问:“怎么不告诉我?”
在他印象里,傅毅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很少生病,怎么会——
说到这,谭萝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怎么说?这几年你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回来也每次都和他不欢而散,他怎么会和你提这些?”
傅松琰哑然,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谭萝掩面哭泣:“早知道我们一家会变成这样,五年前又何必让简禾——”
“妈。”
傅松琰喊她,打断了谭萝的话,往她那看了一眼。
谭萝禁声,没再说下去。
傅松琰这才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养着就是了。”
他看了眼窗外,说:“让许叔回家那些换洗的衣物,明天我去傅氏看看。”
谭萝立马点了点头,她神情激动:“你愿意回傅氏了?”
傅松琰淡声说:“我不过是暂时替他罢了,等他好了自然各归各位。”
谭萝眸色黯淡了下来,她喃喃道:“你肯回去就好。”
只要他肯回去,哪怕只是暂时,也总好比从前不闻不问。
傅松琰没有在医院多呆,他匆匆回碧华洗了个澡就去了傅氏。
齐陆早就被这一堆破事弄得焦头烂额的,一见傅松琰来,他立马和看到救星一样将傅松琰拉到了办公室:“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交代在傅氏了。”
傅松琰瞥了他一眼。
齐陆哭笑不得:“这傅氏哪里是人呆的地方,真亏得你前些年将傅氏治理的这样好。”
傅松琰在的时候,这些人哪敢像如今这般蹦跶来蹦跶去?
傅松琰淡声评价:“好歹是我带出来的,怎么遇到事情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齐陆:“……”
拜托,傅氏这个烂摊子谁能挑起来?他这五年不眠不休也只能堪堪将傅氏维持在现在这个状况,如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傅氏早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傅松琰也不是来和他掰扯这些的,他说:“资料给我看下。”
齐陆眼神一亮,也不再废话,认真和他说起最近的事情来。
等他们谈完,天都已经黑了。
齐陆明显比傅松琰刚来那会镇定多了,他笑着说:“还是你有办法。”
还是傅松琰了解那些人,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下看那些人还怎么蹦跶。
傅松琰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
齐陆傻了:“走?别啊,傅总,你回都回来了,还走啥啊?”
傅松琰:“这次只不过特殊情况,这些年你管的挺好的,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况且我现在工作重心已经移到了b市,傅氏我管不了了。”
齐陆撇撇嘴,他还不知道傅松琰?
明明就是不愿意再回来,理由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不过齐陆也略有耳闻,这是傅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傅松琰再次去医院的时候傅毅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谭萝正坐在病床前照顾他。
傅松琰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这一刻,他才发现傅毅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几乎全部都白了,整个人躺在那儿,哪里还看的出丁点儿当初杀伐果决的样子?
谭萝过了很久才发现傅松琰过来了,她起身,看向他。
傅松琰这才缓缓走了进去,他看着傅毅,嘴里的话却是对着谭萝说的:“傅氏您放心。”
有了傅松琰这句话,谭萝悬着的心这才真正放下来了,她欣慰的说:“你回来了,我们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松琰没说话,谭萝说:“忙了一天累了吧?回家休息一下吧,让阿姨给你做顿饭,你也好久没吃她做的饭了吧——”
“我晚上的飞机回b市。”傅松琰淡淡打断了谭萝的喋喋不休的话语。
谭萝一愣:“回b市?”
傅松琰:“嗯,那边工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
谭萝急了:“你那边的小公司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傅氏这么大的个公司你当初说走就走,非得要在b市办个小企业,你说你这不是存心和我们对着干吗??”
傅松琰扯扯唇:“和傅氏比,穗禾是上不得台面。”
“那你还——”
“可是,”傅松琰看进谭萝的眼底:“在那里,没有人用血缘关系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再会将我最爱的东西抽离我的生命。”
谭萝闭了闭眼,“你果然还是恨我们。”
傅松琰不想说这些,他看了眼手表:“剩下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先走了。”
谭萝看着傅松琰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她鬼使神差的喊住他:“松琰。”
傅松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谭萝看着他的高大却略显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鼻尖有些发酸,她说:“你去找她吧,我们不反对了。”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她承认当初是她和傅毅做错了,她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希望了,只希望傅松琰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顺心而为。
傅松琰没有回头,他说:“您以为我是因为你们不同意这些年才没有去找她吗?”
“你们的同意与否,与我而言,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谭萝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走出医院,傅松琰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医院的牌匾,每次回来,他都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快要窒息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些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他一分钟都没有多留,直接打车想去机场,却在上车的前一秒,眸光一扫,视线突然顿住了。
简禾穿着早上他在医院离开时的那身衣服,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傅松琰感觉自己心快要跳出胸口,这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简禾抬手示意他不要上车,傅松琰“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大步往马路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一个斑马线的路程,傅松琰却觉得这段距离如此之长,当他跨越过这条马路的一刻,简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松琰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简禾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嗓子眼。
傅松琰用力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嗓音是自己都没发现的低哑与激动:“你怎么来了?”
鼻尖是她熟悉久违的男人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味还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
简禾没有说话,良久,男人才将她从怀里放开。
“你过来办事吗?岁岁好点了吗?”
简禾抬眸看他,很久才说:“岁岁已经没事了,我让胥江在b市照顾她。”
听到胥江的名字,傅松琰眸色黯淡了些。
简禾看见了,但她却装作自己没有看见,她看着傅松琰的眼睛:“你刚刚准备去哪?”
傅松琰:“我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b市。”
简禾沉默了:“你事情处理完了?怎么这么着急回b市?”
傅松琰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你们。”
岁岁病了,在b市,她举目无亲,就算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放心不下。
“傅松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放心不下?”两人就站在路边,简禾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肯放过他。
傅松琰沉默,在浔市看到她的喜悦一点一点慢慢消失不见。傅松琰眸色有些黯淡,他看了眼道路上疾驰的车辆,过了几秒,才缓缓道:“是啊,我还有什么资格放心不下。”
简禾一愣。
“可是,就是不行。”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去打扰你,自从你回来之后,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让我不要再打扰你。”
“可是,我做不到。”傅松琰看着她的眼睛:“小禾,我真的做不到,我告诉我自己,你现在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更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
男人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心脏处:“每次看到你,它跳的格外剧烈,看到你笑它也会喜悦,看到你难过哭泣,它就像针刺般疼痛难忍。”
“你教教我好不好?嗯?小禾,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这个时刻正是晚上七八点钟,街道上行人很多,过路的人无不偷偷打量他们,但傅松琰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抓住简禾的手腕,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让简禾看看自己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简禾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垂眸,看着自己掌心,好像透过它,看到了傅松琰蓬勃跳动的心脏一般。
“可是,”她的嗓音很轻,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一般:“我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呀。”
傅松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