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宗主旧伤复发的消息被人传到了元晖的耳中。
“他终于要死了?”元晖抬了抬眼皮, “之前一直说他要死了, 结果还让我等到了现在,那个老东西的命硬着,也不知道的还要等多久。”
“等不下去了?”在他旁边喝茶的另一位长老瞥了他一眼。
“废话!我的儿子在思过崖受苦受难, 我连见他一眼都做不到!那个老东西一日不死,我就一天不能把儿子接回来!你说我急不急!”
“哼,你那儿子是自作自受,不过有一说一,我有个方法让宗主早点死, 还可以一举铲除掉白毓竹, 就是有点风险, 你要不要试一试?”在一旁喝茶的元珩长老看不上元晖, 更看不上他的儿子,如果不是这个傻子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一句废话都不想和这人多说。
“什么方法?”元晖问。
“我这有样好东西。”元珩长老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在桌子上,“这个东西是我新研制出来的, 化在水中无色无味, 旁人根本察觉不出,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断灵丹, 顾名思义它可以阻断修士体内的灵力运行, 原本它对宗主应该影响不大, 但如今宗主重伤在身,这个就可以发挥它的功效了,而由你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捧去的茶水,我想宗主应该不会怀疑吧?”
“到时候杀了宗主嫁祸给白毓竹,此事一成,就再无人能成为你的障碍了。”元珩将药瓶子推到元晖眼前,“做还是不做,由你决定。”
元晖看着药瓶咽了口唾沫,若是这件事情干成了,他成为了宗主,那么全宗上下的宝物就是他的了!还有兄长储物戒里面的宝物也肯定由自己继承,甚至白毓竹那个小丫头片子的东西他也可以一并夺过来,毕竟背负上弑师罪名会被直接处死,据他所知那个小丫头的宝贝也可不少!
“嫁祸给白毓竹那个小丫头可不容易。”元晖看了一眼元珩。
“放心,你只要将宗主给杀了,后面的事情由我们来安排。”元珩看着某个蠢货已经上钩,笑意更甚。
富贵险中求,元晖咬咬牙,收下了瓶子,“好,我就信你们一回。”
“很好,元晖长老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没脑子的人就是好用,元珩嘴里说着夸赞的话,心里这早把这个白痴讽刺了几百遍。
……
白毓竹在得到师尊的许可之后,就在第二天去找元篸问解蛊的方法,然而却被门口的小童告知师叔又闭关去了。
昨天晚上还有空跑出来给人家小姑娘下蛊,今天一大早就又闭关了?白毓竹觉得事情有点怪怪的,但是毕竟是自家师叔是一个超越自己的修炼狂魔,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虽然她觉得奇怪,但没有往深处想。
元篸师叔这一闭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解蛊的日子遥遥无期,然而一日不将这隐患解决,白毓竹便一日不知怎么面对那个满心满意信任自己的小姑娘。
于是白毓竹去了藏书阁,整日泡在里面,希望能够寻找到解蛊的方法。
仙尘宗的藏书绝对是修仙界之最,虽然有小童子帮忙一起寻找,但是白毓竹仍然很难找到对应的资料。
在藏书阁泡了两天之后,白毓竹突然收到了来自宗主的传唤,只有两个字,“速来!”
白毓竹感觉情况有些紧急,所以扔下手中的书立刻前往师尊的洞府,她来到洞府门口时,就感觉到了异样,师尊的洞府一般都会设禁制,到自己来的时候才会给解开,而今天的洞府门口却什么也没有。
是师尊出了什么意外吗?
白毓竹想起了师尊的身体状况,担心他发生什么意外,而此时她突然敏感地察觉到了洞府内传来了魔气以及夹杂着的血腥味!
难道是魔修的卧底趁着师傅受伤之际,来暗算他?白毓竹神色一凛,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便冲了进去。
洞府内的一幕让她睚眦欲裂,只见她的师傅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女子,浑身散发着魔气,手中提着一把滴血的剑。
白毓竹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她豪不犹豫的提剑砍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只是单纯的抵挡,并没有反击。
为什么不回击?白毓竹盯着对方单单露出的一双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杀气,反而让她感觉到分外的熟悉。
“不是我,快走!”黑衣女子的声音在白毓竹耳边响起,这道过于熟悉的声音让白毓竹刺偏了一剑。
黑女子趁着这一个空挡,深深地看了白毓竹一眼,然后消失在了原处。
怎、怎么可能……她,为什么是她?
白毓竹有些脱力的垂下剑,神色中尽是茫然,不过这道茫然转瞬即逝,因为她的师傅还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白毓竹蹲下来想要查看师尊的伤势,但她检查的时候,绝望的发现师尊居然已经没了生机!
“兄长!”
宗主的洞府突然涌进了一大批人,以“悲痛欲绝”的元晖为首,元珩二话不说便以最有嫌疑为由将白毓竹关进地牢。
白毓竹连一句辩解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关进了地牢,不过那些人也不可能给她辩解的机会,他们的目的就是打白毓竹一个措手不及。
元晖在检查了宗主的洞府后,找到了一块留影石,上面记录了“白毓竹”弑师的证据。
仙尘宗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白毓竹,勾结魔修弑师这一爆炸性新闻震惊了整个修仙界。
在被三堂会什么时候,白毓竹发现执剑长老并没有来,相反坐在他位置上的是自己的小师叔元篸时,就知道自己恐怕落入了圈套之中。
“白毓竹,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辩解的!”元晖坐在主座上,有些控制不住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师尊出事之前,我一直待在藏书阁,藏书阁的童子可以作证。”白毓竹被宗门特指的铁链锁住,无法动用灵力,否则她现在无论能不能洗清罪名,但至少要让真正害死自己师尊的凶手付出代价!
“藏书阁的童子已经说了,他们并没有在兄长出事的那段时间看到你,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元晖是个没脑子的,但元珩做事滴水不漏,早就已经将白毓竹所有的退路封死。
“我并没有害师尊,也没有勾结魔修,真正的凶手你心中有数,元晖,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毓竹阴狠的目光让元晖打了个哆嗦,“证据确凿你还死不认账!现在居然还敢威胁师长!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不行、不行……不能拖下去了,绝对要让白毓竹这个小丫头片子赶紧死!宗门能治住她的人没几个,至少自己不行,夜长梦多,绝对不能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否则自己就危险了!元晖可没准备让白毓竹死在刑罚下,最好是能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以畏罪自杀的名头。
关于白毓竹弑师一事,别人不知道,但她的几个师兄师姐绝对不相信,但现在苦于没有证据,眼见着小师妹要被处以极刑,他们想尽办法溜进了地牢,劝说小师妹逃走,虽说要背着一段时间的污名,但只有人活着,总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几个师兄师姐都轮流劝了,白毓竹却坐在地牢中没有动弹。
直到一日,闭目养神的白毓竹突然睁开了眼,道:“你终于来了。”
“嗯。”站在门口的少女向地牢内的人伸出手,“和我走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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