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拖到了明天就再拖明天。
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
反正去客房睡,那是——
不可能的。
薄先生的这张老脸老了,可是也更厚了,对付起乔欣来,只能是厚上加厚。
于是,在薄先生的厚脸皮攻势之下,乔欣被弄得烦了。
“薄宸砚,你要是再开口说话现在就给我出去!”
“唔,好,我现在闭嘴。”薄先生听话得不再说一句话。
反正他的大功告成。
目的就是留在主卧,要是被两个孩子知道他被他们的妈妈赶出去了,那多没面子。
现在,他只是在乔欣这里失了里子,所以,被亲爱的老婆吼一声,算不得什么,他保住了宝贵的尊严。
薄先生在乔欣背过身去的时候,轻轻的从后面拥住了她。
乔欣扭了扭身子,没有挣脱开。
“欣欣,我爱你。”
轻轻地声音从薄宸砚的口中吐出来,淡淡的,还散发的芬芳。
她的女人,现在在他的怀里。
薄宸砚轻轻地感叹道:“欣欣,我当年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现在的糖官和糖豆大呢!”
一转眼,他们已经过了几十年,可是岁月并没有磨蚀掉他对她的爱。
他的爱,一如从前他初见她时那样,无论历经多久,依然心动如初。
丝毫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减。
他吻了吻乔欣的头发,轻声说:“老婆,谢谢你。”
谢谢她回到他的身边。
被薄宸砚拥在怀里的乔欣撇了撇嘴,咕哝一声:“薄先生,过了那么久你的情话也没什么长劲,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嗯?是吗?”薄宸砚专注地看了看乔欣的面孔。
“你是觉得我说得不如做得好是吧?其实我也这样认为,要不我们还是不说了,直接做,如何?”
乔欣脸色沉下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把自己往狼嘴里送?
轻轻摇了摇头,说:“老薄先生,您年纪不小了,悠着点,身体要紧,还是早点休息吧。”
薄先生最听不得那个“老”字。
“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竟然敢叫他老薄先生?
薄先生就薄先生,为什么要在薄字前面加上一个老字?
听到那个老字,薄先生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哪里老了?什么地方显出他老了?
这叫成熟懂不懂?
小女人这是在嫌弃他了不成?
绝不可以。
薄先生跃跃欲试。
重振雄威。
乔欣知道自己拂了他的逆鳞,这个男人,越来越矫情,生平最不愿别人说他老,好像那个老字能送了他的命似的,简直,比女人还怕那个字。
男人为了展现自己的雄风,对乔欣做足了全套,结束以后还扬扬眉梢,得意地说:“欣欣,感觉如何?我老么?”
乔欣自然不能说老,否则他肯定会再捉住她重新演绎一遍全部过程。
这个小气和小心眼的男人!
疲倦的女人头枕在男人的胳膊上。
吐气如兰:“您老人家不老,肯定不老。您就像松树一样长青不倒,如初生牛犊一样威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