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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棠野做了一个春梦。
  想想,不做春梦很多年。
  能吃着的,谁还想啊。
  怎么会想呢。
  梦里的光是旖旎的橙黄色,少女肌肤雪腻,嫩得能掐出水来,背对着他,被压在身下,黑发铺在纤细孱弱的背脊,他一路吻过去,越过颤抖的蝴蝶骨,吻至脸庞,听见她的声音,不敢喊,只是小声哭着,软软得似小动物讨食的叫唤。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顺着唇形描绘过去,伸进她的嘴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柔软唇舌里进出。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一点点流下来。
  色情又慰藉。
  他在享受这场如梦如幻的做爱
  “小叔叔…”
  “小叔叔…”
  少女回头,面容映入他眼中,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发热,瞬间清醒了他极难得的一场春梦。
  醒来后,江棠野躺在床上愣怔片刻,去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回来,睡意全无,恰逢如许从门口蹑手蹑脚走过,关门声十分清晰。
  于是,他跟了她一路,想看看她要去做什么。
  可她去的是家宾馆。
  他听见她问的房间号,查看了一下住房登记,是个男生。
  叫周穆。
  *
  车子在夜色中驶得飞快,像一支离弦的箭。
  窗户全部降下来,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吹乱了头发?。
  “小叔叔…”
  如许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手指?抓着安全带,脸色苍白,伸出手缓缓扣住他的手臂。
  没有任何言语,定定看着他。
  一双水眸在?明昧昏暗夜里的像含了束光,似月光照在湖面时那般波光粼粼,掬一捧,却是水中月,镜中花。
  车子恢复正常速度,如许收回手,偏过去,头磕着玻璃,看外面的夜景。
  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叁点。
  如许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欲要关上,却被他用脚卡住。
  江棠野衬衫微皱,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没睡好的样子,此刻看向如许的桃花眼被夜色染的冰凉。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如许松开手,略一思肘,摇摇头。
  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她答应了江爱,谁也不说。
  “大半夜去宾馆,你不解释解释?”
  如许缄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这是我的事情。”
  她问心无愧,又云淡风轻。
  江棠野伸手,推开门,冷笑一声,倚着门框,大有跟她死磕到底的姿态。
  “记得你小时候被欺负的事吗?”
  “不记得。”
  是假的。
  那些看起来可以随意遗忘的小事,如许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因为记性多好,而是因为与他有关。
  “我说要管你到八十岁,你还记得吗?”
  『
  大约是小学,小如许漂亮干净的小裙子蹭的到处是泥,白皙的小腿青了好几处,眼角也蹭破一小块,红着眼睛,用力将欺负人的小男孩推在地上。
  小男孩被推懵了,反应过来就开始哇哇大哭。
  “你凭什么哭?”
  小如许虽然委屈,但也不解,先找事动手的人是他,他凭什么先哭啊。
  小男孩模样清秀,闻言收了嗓子,抹了把眼泪,嘀咕着:“对啊,我凭什么哭。”
  事后,双方被找来家长。
  江棠野懒懒散散的,t恤睡裤拖鞋,没有理会对方家长的咄咄逼人,先是蹲下来查看小如许受的伤,然后转过去戳戳小男生。
  “我不跟你妈聊,跟你聊,成吗?”
  小男孩也觉得自家妈有点不讲道理,于是点点头,说:“成。”
  达成意见统一后,江棠野上下看了小男孩一遍,说:“你没怎么受伤啊。”
  小男孩摸摸头后面摔的包,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如许打人不疼。”
  “哦,那你为什么打她?”
  说起这个,小男孩还挺委屈,看了眼红着眼眶的小如许,戚戚哀哀道:“我想要她的花发卡,她不给我,我抢来着,就把她推倒了。”
  全班小女生就属如许最好看,他就想要如许的东西。
  他解释完,只见那位妈妈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接着小男孩说了对不起,还不算完,又被江棠野要求伸出手,让如许打几个手心才算数。
  小如许将手举的高高的,吓得小男孩闭上了眼,紧张的要命,谁知只是轻轻一下,什么痛感也没有。
  “我以为你要拔我头发呢。”
  “发卡送你啦。”
  算是和解,两个小朋友咯咯笑起来,甜甜的,雨后彩虹一般。
  那小男孩还捧着发卡,傻兮兮地笑着。
  “出息。”
  江棠野轻哼一声,也不知道在说哪个小朋友。
  放学的时候,江棠野背着小如许回家的,手上拎着一个小书包,充当着好叔叔。
  “小叔叔,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怎么,还嫌弃我?”
  小如许搂紧少年的脖子,看着远方的夕阳,小声说到,不是的。
  “我以为没人管我。”
  “我管你啊,管到八十岁好不好。”
  “胡说,那时候小叔叔你早就…唔唔……”
  他一把捂住小如许的嘴,皱着眉眼,掐她的小脸蛋:“快说呸呸呸。”
  “呸。”
  软软地吐出一声,小如许躲到江棠野背后,小手一下下摸他刺硬的短发。
  “小叔叔你以后来能穿的好看点吗?睡裤很丢人诶。”
  “丢人?那是我最好看的一条睡裤了。”
  小如许:“……”
  那是说好的第二件事,他要管她到八十岁。
  一共两件事,他都食言了。
  』
  “不记得了。”
  如许如是答道。
  江棠野心里仿佛有火在烧,不知名的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努力放轻声音,使自己看上去尽量善良一些。
  “我不是限制你什么,只是这种事,你该和我有个交代。”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她还是先前低着头,像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不说。”
  “不说。”
  …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如许没有丝毫退让,不卑不亢:“不说。”
  妈的。
  江棠野心里爆了句粗口,黑眸冷凛凛地望着跟前的少女:“什么都不记得了,爷爷打手心总记得吧。”
  话音刚落,她竟乖乖伸出手,摊平掌心道:“你打吧。”
  日。
  到底是什么小男生,给迷的这样团团转。
  “我不打手心,你手要写作业的。”
  “我打你屁股。”
  如许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江棠野一把抱起,整个翻过身,趴在床上。
  他人高腿长,一手钳制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卡着她的后颈,膝盖压在她两条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颚骨绷紧。
  “我是讲道理的人,你好好说,我不动你。”
  “我不说,有本事你就打。”
  如许拗不过来头,只能埋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
  她出去得急,只来得及在睡裙外面套一件外套,回到家自然脱了外套,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和小腿,如此激烈的一番动作,裙摆已经翻到了大腿边上。
  和梦里的画面一样,她确实算被压在身下。
  “啪!”
  声音清脆。
  他扬起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如许软软的臀部。
  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如许脸通红,没想到他会真打,眼睛瞬间湿润,想转头又转不过去,又羞又气,当即喊出声:“江棠野!”
  江棠野。
  喊的倒好听。
  男人又是一个巴掌落下,而且还停在那里,虚虚罩着,屈身凑到少女耳边,语调戏谑:“这声江棠野,倒比小叔叔顺耳,昂?”
  如许:我是故意的
  糖耶【点头】:我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