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不知道多久,祝帆感到眼睛发酸,他低头揉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
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祝帆抬头,就听到金戈说:“拿着东西跟我走。”
“啊?可是你不是叫我在这里守着吗?”
金戈头也不回,“你要是喜欢就待着吧。”
静默三秒,祝帆连忙爬起来快步跟上。
待回到车上,祝帆才知道金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池桓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金戈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后座上有一个他很熟悉的人——欧阳锦。
然而这个欧阳锦跟他认识的那个相差太多,以至于祝帆差点不敢认他。
这个欧阳锦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此时有气无力的靠在座椅上,连胡须都是微弱的,若不是他在看自己,祝帆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死人。
见祝帆愣在那里,金戈拧着眉头开口,“关车门!”
“哦哦。”祝帆这才赶紧坐好,关上车门。
车子停在金戈的别墅门前,祝帆看到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是修承墨的。
车子刚挺稳,祝帆就打开门下了车。
金戈和池桓看着祝帆站在那里傻愣着,池桓揉了揉眉心,“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把人给扶进去?!”
祝帆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大步朝他们走过去。
金戈看着那个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设备,额角青筋暴跳,真的是……
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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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承墨没有在金戈这边停留太久就往医院赶,到了医院,萧白笙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
欧阳楚歌见他过来,顿感安慰。
“忙完了?”她问。
“嗯。”
“医生刚才出来了一下,说手术很成功,很快就能出来了。”
修承墨眼底闪过一丝喜悦,“那就好。”
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萧白笙被推了出来,医生说麻醉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下,要晚一点才能醒过来。
欧阳楚歌得知她没什么事之后,对修承墨道:“我回去熬点粥过来。”
“嗯。”
欧阳楚歌走后,修承墨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盯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床上的人儿眼皮动了动,随即缓缓掀开。
修承墨握住她的手,柔声问:“还痛吗?”
萧白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修承墨,我好渴……”
闻言男人立马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然后贴心的地拿了吸管让她吸着喝。
喝了大半杯水萧白笙才满足地松开吸管,“柏尼呢?他有没有找我?”
“在跟他小舅舅玩,有岳父看着,别担心。”
“哦,那祝帆他呢?”
修承墨脸色沉了沉,大家都问遍了,偏偏没问他,“你关心祝帆也不关心我一下?”
萧白笙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你不就在我眼前嘛,我看到你好好的。”
“我不好,”说着,他握着她的纤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这里,很担心你。”
萧白笙怔了怔,随即红了眼眶。
长这么大,除了生柏尼的时候进了一次手术室,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