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
就在苏呈话音刚落下时,只见这时一道满是沉色与冰冷之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只见下一刻,一名墨衣锦袍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此时的苏呈见来人,脸色顿时一变,方才目光里的嚣张与怒意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忐忑与局促。
“拜见王爷,不知王爷突然到访,有何指教?”
只见此时的苏呈微微颔首,话语中虽满是恭敬之意,可眼神里却难掩那一抹沉色与怒意。
“指教还谈不上,只是丞相大人如此对待长乐县主,可着实有些让父皇寒心,也让本王这心里…”
只见此时的司空祁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但就从男子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杀意与冰冷。
就算一旁的是个傻子也能够感受到男子如今直冲他而来的怒意。
“小女犯了一些错,臣只是教育她罢了。”
此时的苏呈脸色微微一沉,目光里渐渐浮现出了几分忐忑与强装出来的笑意。
然而就在苏呈话音刚落下,只见一旁的司空祁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的冰冷,周身甚至还散发着满是冷意的压迫感。
“好一个教育?丞相大人莫不是不清楚本王的心意?”
“你今日如此对待本王将来的王妃,就算你是本王今后的岳父,本王也饶你不得。”
就在司空祁满是威胁的话音一落下后,只见一旁的苏呈眼底满是沉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苏知予,随后低垂着头,话语中满是忐忑之意地应声道。
“微臣遵命。”
此时的司空祁闻言,眉头微蹙,随后眼神里满是冷意地看着眼前的苏呈。
身旁的卫一眼神示意男子,尽管此时的苏呈内心尽是不虞之意,但说到底他心底还是畏惧眼前的祁安王的。
在得到司空祁的准许下,便急忙退下了,此时的相府门口便只剩下了司空祁与苏知予几人。
“你怎么…”
此时的苏知予清冷的目光里显然有些意外眼前的男子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司空祁闻言,那俊美而带着几分邪魅之意的容颜之上渐渐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并未回应眼前的苏知予,只是满是柔情地看着女子。
此时的苏知予见状,目光微动,眼底尽是无奈之意。
如今男子不用告诉他理由,她大概也能够猜到。
只是她没想到真的会有一个人护她到这个地步。
念及此,苏知予清冷的目光里渐渐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此时一旁的阿鸣与卫一见状,二人皆是无奈一笑。
王爷,我们可还在这里啊。
然而此时的司空祁仿佛就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只见男子缓缓地走近了女子。
随后微微抬手,轻轻碰了碰苏知予的发丝,低沉而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阿予…我…”
此时的苏知予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男子,心下逐渐了然,随后轻轻将司空祁的手放了下来。
眼底带着几分深意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司空祁,随后有些娇嗔之意地开口道。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您这般站在相府门口,总归是影响你的名声。”
说罢,只见此时的司空祁却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眼底满是宠溺之意地握住了苏知予的手。
轻轻地捏了捏,随后又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而这一幕被一旁的卫一与阿鸣尽收眼底,二人神色间皆是脸色微微一变。
尤其是此时的阿鸣,更是直接捂住了眼睛,背身过去,嘴里满是羞怯地念叨着什么。
此时的苏知予见状,清冷的目光微动,随即眼底带着几分责怪之意一般,轻轻地挣脱了司空祁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的,王爷也不害臊。”
苏知予娇嗔一句,只见此时的司空祁眼底的笑意却更甚了。
若不是最后在苏知予再三催促之下,恐怕男子还会继续留在这里。
极其幼稚地拉着她的手,轻而温柔地握住。
虽说苏知予并不想此事传出去,她也让人告诫过府中的人。
可就算她能管住相府人的嘴,却管不住府外人的流言蜚语。
不出半日,祁安王殿下与丞相府四小姐在相府私会的流言便传遍了整个离都城。
一开始都还挺正常的,到后面直接变成了祁安王与苏四小姐在偏僻的巷子里私会。
此时自然也传入的皇帝的耳中,事关皇室颜面,当事人祁安王也毫无悬念地被叫入了宫中。
只见上首的男子眼底满是怒意地看着底下的不为所动的司空祁,话语中满是不争气地开口道。
“外面的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皇帝眼神里满是不虞地看着男子,极具威严地开口道。
而底下的司空祁却仿佛极没有让皇帝的怒意放在眼中一般,冷冷开口道。
“是真的,只不过世人有些夸大罢了,父皇连那些不入耳的流言也要听进去吗?”
司空祁话音一落,只见上首的皇帝眼底的怒意更甚。
放眼于整个凤离,又有谁敢如此态度对他讲话。
换作其他皇子,他根本不会在这里与他耽误如此多的时间。
可无奈他心中虽怒,却依旧不舍真正对眼前的男子做什么。
因为他已经亏欠了眼前他这个儿子太多,念及此,皇帝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
随后再次正色,话语中尽是不容置喙之意地看着眼前的司空祁命令道。
“朕已经让钦天监去选日子了,下个月你便迎娶那南疆公主。”
只见此时的皇帝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内瞬间变得极其的安静。
冰冷而低沉的威压令此时在场侍候的太监们皆是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里尽是忐忑之意。
此时的皇帝别开了目光,满是沉意的话音缓缓开口道。
“朕这样做也是为你考虑,你最好是学你皇兄那般,乖乖地娶了那南疆公主。”
说罢,皇帝便冷哼一声,眼底满是深意地瞥了一眼底下的司空祁。
然而就在这时,只闻殿内突然传出一道低沉而冰冷的笑声。
“若是这样说,儿臣岂不是还应该感激父皇您?”
此时司空祁眼底满是不羁与张狂的冷笑,话语中也是难掩的冰冷与嘲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上首的皇帝又怎么听不出来底下的司空祁话语中的不满。
不过如今的情况,他不会顾及男子满不满意这个正妃。
成大事者,怎么能够被儿女情长所牵制,念及此,皇帝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几分沉重与深意。
看向底下的司空祁的目光里也满是意味深长。
“无论如何,这南疆公主你是不娶也得娶!”
然而就在这时,底下的司空祁却只是微微抬眼,话语中满是冰冷之意地开口道。
“既然父皇不肯收回皇命,那还请父皇让那南疆使臣做好替她收尸的准备。”
此时的司空祁满是杀意的话音一落,随后眼神颇为凌厉地瞥了一眼上首的皇帝,便离开了殿内。
而上首的皇帝显然被司空祁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拍案而起,将桌案上的砚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
此时一旁的岑公公见状,眉头紧皱,随即急忙上前,跪趴在了地上,眼底尽是慌乱与忐忑之意地开口道。
“陛下息怒啊。”
然而此时的皇帝显然怒气已经到达了极点,对于岑公公的劝说也根本听不进去。
“来人!”
只见皇帝一声令下,一名御前侍卫便急忙从外走了进来。
“陛下。”
此时的皇帝目光里尽是沉色地看着底下的侍卫,话语中满是怒意地命令道。
“传令下去,祁安王屡次顶撞朕,将其禁足王府,直到朕什么时候开口,他什么时候出来!”
就在皇帝话音一落,那侍卫便领命退下了。
此时的皇帝气得微微捂住了心口,眉头紧皱,眼底尽是无奈之意。
“陛下,您要小心身体啊。”
一旁的岑公公见状,急忙开口关心着陛下的身体。
如今陛下的身体是愈发的不如从前了,今日又被王爷如此一番气,从前的旧疾俨然有些发作的迹象。
“你说他怎么就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此时的皇帝眉头紧皱,眼底尽是痛意,他之所以又愿意让那南疆公主嫁给老七,便是思虑周全之后,为他所留的后路。
可他这如同倔驴一般的儿子却丝毫不考虑他的立场。
一旁的岑公公闻言,也顿时面露一丝难色,他自然是知道陛下对于王爷的与众不同。
陛下对王爷有着对其他殿下的愧疚以及发自内心深沉的疼爱。
如今太子一党暗自涌动,看似温润儒雅与世无争的二皇子,朝中也已经有不少支持的人。
不仅如此,陛下身边的影卫也已经查到了二皇子如今的势力已经不亚于太子了。
如今陛下之所以将那南疆公主许给王爷,便是想的是给王爷培养势力。
“陛下,奴才也知道您对殿下做这一切的用意,只是奴才斗胆想要说一句。”
此时的岑公公低垂下了头,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坚定之意。
而依然很皇帝闻言,眉头微蹙,随后微微抬手,示意岑公公开口。
此时的岑公公闻言,缓缓道:“陛下,您有问过殿下他想要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