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带着凤锦的尸体去地宫会非常的不安全,族长临死的时候都交代了,那里永远是族长的家,而且,很显然凤锦想跟老族长葬在一起,所以,他们只能回族长的家。
土泰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凤锦也走了。
父亲生前对他说过,老族长对凤锦的感情很深,就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才故意将凤锦气走,她现在死了,要跟老族长合葬,他们是求之不得。
将凤锦的棺材跟族长是棺材放在一起,用白布隔开,大祭司过来祭祀,众人跪地祈福。
苗疆现在像一盘散沙,圣女暂时没有,族长也去世了,动荡的很。
不过好在还有大祭司,现在让土泰管事,慢慢带上他主持族里的事宜。
将凤锦跟族长下葬之后,已经是过了五天了。
几个人都有些疲惫,最开始凤夙最不好,不吃不喝的,总是一个人愿意发呆,后来才慢慢好起来,他们才想着得回去处理地宫的事情。
虽然凤夙不想离开这里,但是在淳于冥炎跟淳于冥逸轮番的轰炸下,他才吐口,等过了三七他在考虑。
既然他松口了,他们也不说什么了,因为他们都清楚,别看凤夙这个人强势,但是说话不会返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回到地宫之后,孟倾着急找凤锦留下的书,淳于冥炎也关心这个,之前他认定了是凤锦说谎,他跟自家娘子生活了这么久,也不见身体有什么不适。
但是,临终前她说的话,他不得不信了,毕竟她接受了自己,不会再骗他了。
几个人回去之后,凤夙将两个人引到凤锦的房间,触景生情,孟倾的心情也不算好,也伤感了一些。
淳于冥炎对凤锦没什么感情,他就想着赶紧找到那本书,要不他跟自家娘子就是重磅炸弹,这种不确定总会让人恐慌,就怕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床底都翻了一个遍并没有找到凤锦临终前说的那本书,淳于冥炎错愕。
凤夙也十分的震惊,外祖母说有书肯定就会有,而且外祖母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脑子好使,应该不会出错的。
但是,他们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翻遍了凤锦的屋子,但是很遗憾,屋子里并没有凤锦说的那本书。
淳于冥炎跟孟倾蹙眉,难道说是外祖母杜撰的吗?
应该不会。
凤夙也蹙眉,他想到了什么,叫来了地宫的下人。
青丝阁也没有多少人,当年凤锦带着人离开也就十个八个人,现在所有的人出现在凤锦的屋内。
“本尊问你们,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地宫可进了什么可疑的人?”
几个人跪地垂手,都摇头似乎说没有。
只有一个女子脸上闪过犹豫,手指捏的死紧,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没有?没有阁主房间里的东西会没有吗?如果不是外人的话,就是你们几个做的,谁拿了阁主床底的书,赶紧认领,若不然你们一个别想活!”
不仅跪地的人吓出了冷汗,孟倾也觉得这个凤夙太嗜血了,一本书而已,不至于杀人。
“尊主,五天前属下出去,发现洞口的确有生人进来的痕迹,当时属下只是不太很确定,回来之后,属下问了她们有可疑的人吗?但是我们的人都没有察觉,我让她们看看地宫有没有丢失的财务,但是都没有,所以属下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并没有多想,属下死罪。”
凤夙摆手似乎不让她说了,地宫进人可能性很小,而且是为了偷这个东西,为什么?偷这本书的目的何在?
他突然道:“你们把阿逸少爷叫来。”
淳于冥炎微微蹙眉,最开始他也怀疑是不是淳于冥逸将书拿走了,毕竟他喜欢自家娘子很久了,只要自己拿不到这个东西,自家弟弟就有跟自家娘子的可能。
但是,很快他就反驳了自己,如果自己跟自家娘子因为这个原因无法在一起,那么自家弟弟很有可能用这个理由跟自家娘子在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既然被凤锦解决,淳于冥逸绝对不会做这个小人的,那么会是谁拿走这本书了呢?目的何在?
很快淳于冥逸一脸懵过来,外祖母既然有解决自己大哥跟大嫂在一起的办法,他就不会枉做小人的,虽然心头也有一点的遗憾,但是总好过自己的良心不安。
“阿逸,你有看到外祖母临终前说的,床底的那本书吗?”
淳于冥逸摇头,“我跟你们一起过来,一直在自己的屋内,哪有时间过来这里?”
他们找书,自己过来算什么事?而且,心头各种滋味都有,有遗憾有庆幸,他也需要时间消化掉这一切。
“阿逸不可能拿的,到底是谁来了呢?他什么都不要为何偏偏拿那本书?而且当时只有我们几个在场,怎么可能?”淳于冥炎想不明白,如果说真的是人为,那么目的是什么?他那天难道也在场,听了凤锦的留言过来偷书,偷书的目的?
“坏了!”淳于冥炎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那天我们为了找倾儿,族长给我们分了几个场地,其中就有土地庙边上的大槐树,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就是尹浩跟他的人受灾那里的,当时场面混乱,外祖母也走了,我们都疏忽了,没能察觉身边有人。
当时他肯定在,偷听了外祖母的临终遗言,他一直对倾儿虎视眈眈,现在有了办法肯定会拿此要挟我的,现在他知道如何解决枚果的毒,我们不仅不能动他,还要求他了,万一惹恼了他,事情会更遭。”
瞬间几个人面面相觑,孟倾也有点傻,怎么会这样呢?尹浩知道了办法,真的很棘手。
“他现在是在苗疆,他想做什么?我这就把这小子抓来!”
“不可。”淳于冥炎跟孟倾异口同声道。
“有何不可?他除非不想活了!”凤夙一肚子的气,自己的外祖母走了,他满腔的怨恨无处撒,既然有个送上门找事的,他难道还惯着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