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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越的刁难在谢远清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呕得胃疼,并且越发嫉恨屈少司。
  陆越现在这一系列操作,和直接往海里扔钱没区别。而且只是为了屈少司。
  谢远清悄悄捏紧拳头,更迫不及待要看到屈少司跌落云端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屈少司落魄凄惨的场面,谢远清就无比痛快。
  他静下心观察着,果然发现陆越对沈琛很在意,视线总若有似无打量着沈琛。
  呵,男人的爱情,就是这么肤浅,只要有一个好看的皮囊,屈少司,原少司,赵少司,王少司有区别吗?
  谢远清眼眸冷漠,看现在这情况,不出几天,沈琛就能把陆越勾上床。
  届时他用计把屈少司约出来,让屈少司亲眼目睹陆越出轨。
  以屈少司的脾气,必定会和陆越打起来,温顺的沈琛,和暴力屈少司,傻子都会选前者。
  如此一来,就算屈少司和陆越还不分手,但也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只要拆散他们,以后单独对付屈少司就容易多了。
  光是想着,谢远清就迫不及待起来,各种制造沈琛和陆越的偶遇。
  陆越对沈琛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
  终于在第五天,谢远清判断时机到了,假借公司名义聚餐。
  晚上七点,陆越准时到场,谢远清不断让沈琛去敬酒,酒里掺杂着些微催/情药物。
  沈琛提前一天就把谢远清的计划报告给了陆越,但陆越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沈琛看不懂了,他是即欣赏陆越,又特别忌惮陆越。比如现在,陆越敢喝下加料的酒,真他妈的让人想不通!
  尽管如此,沈琛还是执行陆越的指示谢远清怎么说怎么做,悄悄顺走陆越的手机,强制关机。
  沈琛给谢远清发了信息,语气黏糊:远清,搞定咯!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我等不及啦。
  见他色急的样,谢远清满是鄙夷,他打心里瞧不上沈琛,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沈琛。
  谢远清回了句:等他有反应,你扶他去3535,我开了房,至于进去后怎么做,那是你的强项。
  谢远清起身离席,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拨了屈少司的电话,率先开口:阿司,这世上唯有亲人不会背叛你,你要不信,马上到我发的位置来,看看陆越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回到酒席,沈琛和陆越都不见了,谢远清心情大好,直接上到35楼,盯着紧闭的3535不松眼。
  然而半小时后,酒店门口的助理报告还是未见屈少司身影。
  酒店是谢远清特地选的,离屈氏步行也就三分钟,屈少司就是爬,也该爬来了
  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谢远清着急上火,赶紧又给屈少司打电话,几秒后,叮。
  电话没人接,电梯门开了,黑的风衣,戴着巨大墨镜的青年在四个壮汉的护卫下霸气步出电梯。
  谢远清:
  就这样,他助理能认出屈少司才奇怪
  屈少司也发现了谢远清,他取下墨镜,不耐烦抿唇:陆越在哪儿。
  虽然不相信谢远清能动得了陆越,但屈少司确实打不通陆越电话,他第一次去陆越公司找他,结果杨天冬说陆越几天没到公司。
  自从上次闹的乌龙,屈少司确实也有几天没和陆越联系。
  想到谢远清在原文里几次把他害得生不如死,有一定实力和杀伤力,屈少司带着公司四个保安赴会了。
  谢远清倒是不介意屈少司带着保安来,多几个人见证这桩闹剧,屈少司越像个笑话。
  掏出备用房卡刷门时,谢远清甚至摆出一幅兄长的样子,语重心长说:阿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陆越他
  咔。
  门缓缓打开,想象中缠绵悱恻的两人交叠没出现,眼前是几个围成一桌的员工,在讨论着新项目。
  沈琛戴着副眼镜,正在认真记录着会议提案,冷不丁门被推开,沈琛推了推眼镜,斯文微笑:谢副总,您有事吗?
  谢远清:
  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屈少司探头飞速扫描一圈,没看到陆越,他莫名松了口气,他敛眉:谢远清,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
  陆、越!谢远清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字,他死死盯着截然不同的沈琛,终于明白他连螳螂都不是,充其量就是那只蝉,一切都尽在陆越掌握中。
  他又被算计了!
  砰!
  谢远清摔门砸上,大步扬长而去。
  跟着屈少司来的四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声问屈少司:屈总,我们要进去吗?
  其实屈少司同样搞不懂状况,不过从谢远清刚才无能狂吠的样,他知道肯定是陆越又做了什么。
  他取下墨镜:没事了,你们先回公司。
  等四保安搭着电梯下去了,屈少司扬手准备敲3535的门。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应该能告诉他陆越在哪儿。
  正在这时,屈少司电话响了,来电。
  陆越。
  屈少司赶快接通,语气却很寡淡:喂。
  是有点不爽的,他刚才联系不上陆越的半小时,和他意识刚觉醒那天一样紧张。
  阿司。陆越的声线却很低,很是不对劲。
  屈少司眼皮狂跳,他抓紧手机:陆越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陆越念出这个酒店的名字:我在21楼的卫生间,你能过来吗?有点事。
  酒店以21楼为基准,往上是客房,下面是餐厅和各种游乐设施。
  屈少司快步跨到电梯,食指不断摁着电梯键:我现在就在35楼,我马上
  没等屈少司说完,电话断了。
  再拨过去,陆越手机再次无法接通,屈少司看着还在徐徐往上升的电梯,当机立断跑进消防通道。
  蹬蹬蹬。
  一口气下了13层,屈少司额头已经冒出汗,他却没有停,飞快又下了一层,终于看到了21的标识。
  他推开重重的消防门,走廊里特别安静,绿色的指示牌微微亮着光,屈少司一路跟着,很快找到卫生间。
  卫生间和走廊一般安静,屈少司推开男厕的门进去,有一股清雅的檀香气息。
  四个隔间的门全关着。
  屈少司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相当刺耳。
  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陆越的声音。
  情况是相当的诡异。
  屈少司喉结不断滚动着,他先是走到第一间隔间,小小喊了声:陆总?
  没有回应。
  屈少司又走到第二间门口,刚张开嘴,咔,隔间门先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屈少司拉了进去。
  咚。
  门又关上,屈少司只来得及看见男人袖口那颗红宝石袖扣,就被男人搂到怀里。男人下巴垫在他颈间,呼吸比往日急促了许多,嗓音也低沉得仿佛是在他耳畔呢喃。
  阿司,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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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053
  【053】
  两具躯体紧贴着, 屈少司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某个地方明显的脉动。
  他大脑轰一声,瞬间炸得噼里啪啦。
  作为一个狗血虐文男主,屈少司太清楚这个桥段了, 陆越被下药了!
  原来谢远清今天打的是这个主意。
  屈少司当即磨牙:我不会放过他!无耻!
  陆越听到先是一怔, 后无法抑制笑起来,被双重折磨着,他很是无力把全身重量都靠在屈少司身上,软声道:阿司,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屈少司长睫抖了抖, 注意力回笼, 他发现男人似乎反应又强烈不少, 他脸上有些烧,说话不自觉结巴:酒、酒店应该都有冷库, 要不你去里面降降温?我试过, 有用
  陆越闷声笑:有用是进医院吗?
  屈少司根本没反应过来, 只以为陆越是想去医院:你要去医院?这种情况去医院,会不会被传出去?不是他多疑, 在原文里,无论是住院, 还是找私人医生, 他的病况总是被泄露。
  他抿了抿唇:你有认识牢靠的私人医生吗?他强调, 特别可靠那种, 我马上送你过去。
  陆越往他脖颈靠了靠, 呼吸越发急促:阿司, 来不及了。他手下用力,把屈少司推到门上,竟是有些撒娇意味地蹭着他肩头, 阿司,你帮我,我好难受。
  夏日衣料轻薄。
  屈少司震撼地发现,陆越又激动不少。谢远清那煞笔到底是下了多少药
  屈少司一边在心里骂着谢远清,一边脸颊涨红成猪肝色:不成的,我、我帮不了你,真的,我不喜欢女人,不不,我不喜欢男人不是,我谁都不喜欢,我没反应的,没那硬件最后几个字,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真上不了你
  然而陆越听得清清楚楚。他箍着屈少司的腰,恨不能就这样把他揉进他的骨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碰一下。说不清喜欢哪里,他哪里都喜欢,屈少司的一根头发丝,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何况,这么可爱的话。
  陆越喉结滚动得厉害,他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总算按捺住心底的猛兽,他轻轻吐着气,贴着屈少司耳垂,用气音笑着低喃:阿司,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爱看不健康的东西。
  屈少司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上面来了,但他还是认真解释:我不看,也就初二有一次,苟礼景硬是拉着我去他家,结果是喊了一群男生去看小电影。
  陆越冷不丁睁眼,染着欲、望的黑眸瞬间裂出一道缝隙:你和一群男人看片?
  屈少司以为陆越在嫌弃他少不正经,他咳嗽一声:青春期身体发育,荷尔蒙旺盛,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需求,难道你没有?
  没有。陆越复又闭眼,但是现在有。
  屈少司:
  他知道他魅力大,原文就是这么设定的,排着队想爬他床的男男女女,那就和优乐美一样,能绕京城两圈。
  但陆越的要求,他办不到。
  别说他排斥这种行为,就算他是打桩机,那也绝不能打到陆越身上,这可是陆越,他的好朋友。
  况且陆越现在的要求是出于药物作用,他根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屈少司严肃拒绝:你不用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上你,我他眼神乱飘,我去买杯子,你凑合用,买他好不容易抽出左手,推着陆越的肩打算出去,一打够吧?
  还没使劲儿,陆越空出手抓住他手,包在掌心,拉着缓缓往下,最后停在腹部,指引屈少司覆上灼人的热:乱想什么,是借你的手。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青年的耳垂,阿司,帮我弄出来。
  稀里糊涂的,屈少司的手就跟着陆越的手上下滑动,耳畔,整个空间仿佛都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
  在男人右手紧紧扣住他腰的那一刻,屈少司忽然扭头,余光里,是男人阖着眼,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
  和平日不同,男人过白的脸色在此刻泛着浅浅的绯红,额头铺着薄薄一层细密晶亮的汗水,长睫颤得厉害,嘴唇微微张着,吐出低沉性感的喘、息。
  这时,陆越眼皮忽然动了动,猝不及防地掀开眼帘,蒙着一层淡淡红雾的黑眸对上屈少司的目光,然后他轻轻喊了声。
  阿司。
  掌心霎时一波热浪。
  屈少司的心,也跟着抖动好几下。
  回到公司,屈少司又回到前几天的状态,失眠了。他老觉得掌心烫得厉害,他踢开被子,又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没开灯,开着凉水冲着左手。
  他盯着镜面,漆黑着完全看不清,只隐约看到他模糊的剪影。不过屈少司知道,他脸肯定是大红色。
  关上水龙头。
  哗啦的水声停住,卫生间恢复安静。
  屈少司抬手摸着滚烫的脸,胸口有东西剧烈得似乎要破膛而出。
  渐渐的。
  屈少司感觉来了。
  他少有欲望,偶尔来了,强压下去也就无事发生,然而今晚这波来得汹涌而澎湃,屈少司淋了快半小时凉水,没半点作用。
  几分钟后,他穿上衣服,出去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开文件夹,满屏幕等待处理的文件。
  屈少司满意了,一一点开,很快就陷入工作中。
  终于,平静了。
  到第一缕朝阳照进办公室,屈少司关上电脑,趴在桌上短暂地休息片刻。
  迷糊中,他想,正常的,男人嘛,下半身动物,近距离看到那么性感的画面,换谁都会激动。
  是的,性感。
  陆越那一刻的表情,性感得像是幻象。
  其实他没告诉陆越,那个初二的夏夜,其他男生兴致勃勃盯着屏幕时,他早离开了。
  他也没有,那些需求。
  *
  接下来几天,屈少司每晚都会激动那么一两次,他归结于清心寡欲太久,一次性爆发了,但他实在对这类释放兴趣不大,于是选择了另外的释放,每天的晨跑夜跑,都翻倍。
  很快一周过去,周五十点,屈少司两个小时的夜跑结束,快到公司,想到周末食堂不开火,他绕到对面便利店买了明早的牛奶和面包,提着慢慢散步回公司。
  他是老色狼!我不认识他!忽然,前方响起女人的声音,报警,你们快报警!
  屈少司脚下加快,他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凑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