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
彻底跪了!
人间各国全都对习通弯下了膝盖。
当然,也有几个说“0.01不是爱,0.01是伤害”,不愿为0.01元折腰的硬骨头。
比如各国背后撑腰的修行门派。
这种人打一顿就老实了,尤其是打完之后再拿出轩辕给的传承信物。
老家伙们一个个都涕泪直流,高呼着拜见二大爷。
过了很久习通才明白,“爷”跟“子”都是敬称。
就像老子、孔子、墨子这些地位崇高的圣人,因为轩辕珠玉在前,所以只能自称子。
“大爷”指的是轩辕,表示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二大爷”意为与轩辕地位等同的尊崇人物。
习通是迄今为止唯一得此殊荣的人。
然而习通心中暗骂,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用这个,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么,沃曰你二大爷啊。
此时,伏羲也很想说一句沃曰你二大爷啊。
他以天道之名,诏令人间各派各国围攻姜国,手中还捏着轩辕的死讯,准备随时放出。
只要姜国和全天下死磕,无论谁输谁赢,都对他有利无害。
任谁站在姜国的位置都是左右为难,进退两难。
然而,伏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习通可以用倾城银弹波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破局。
伏羲最擅长的就是占卜和推演,但这是根据已知的事物。
再牛逼的算命先生也得望闻听摸,如果一拍脑袋就无所不知,甭怀疑,直接揍他。
所以,面对从未出现过的新事物,算命这一行的祖师爷伏羲也一脸懵逼。
然后,伏羲发现自己对人间的影响力彻底断了。
除非派天神下凡扬名立威,重新建立信仰,否则香火日渐衰减,不出十年便会彻底断绝。
心烦意乱下,伏羲一指按在琴弦上,开始挑逗拨弄,时而激昂时而低沉的颤鸣之声流水般传扬出去。
前方乙木气息翻腾缭绕的大鼎中,一男一女两个赤身果体的新生神族闻琴起舞。
他们生涩的挥动着藕臂一样的短手肥腿,循着琴声做出各种玄奥莫名的动作。
这些动作深深的烙印在他们脑海中,镌刻在他们骨子里,成为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大鼎中生机爆发,木气沸腾,滚滚如潮的浸入两名新生神族体内,促进他们身体狂野生长,快速发育。
眨眼,他们便从襁褓中的婴孩变成翩翩少年,男的英秀挺拔,丰神俊朗,女的婉约婀娜,缱绻如烟。
神力勃发,化作衣物,两人很快就变成了衣袂飘飞的美少年,简单的衣物和配饰,却呈现出卓尔不群的气质。
他们抬腿跨出大鼎,跪在伏羲前方的台阶下,抬头仰望伏羲,双眼始终紧闭。
伏羲捻着长须沉吟许久,漆黑如渊的眼睛中仿佛有细微的电光闪烁幻灭。
“你二人双生并蒂,乃亘古唯一,如此,便以‘河’、‘洛’为名吧。”
伏羲最重要的两件宝物便是河图、洛书,以此二字为其命名,足见伏羲对他们的看重。
言出法随,两道古朴玄奥的纹路在二人神魂中衍生,并于眉心处浮现,仿佛一团升腾的烈焰。
画龙点睛!
二人同时睁开双眼,崇敬而孺慕的看着伏羲,随即三拜九叩。
伏羲一挥手,两人身下同时现出神力的漩涡,下一瞬,强光闪烁,二人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伏羲抬手翻开一卷金色名册,用朱笔由下向上勾了108个天兵天将的名字。
108道神光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
这些,全都是神树果实,神族的本源,也是创造河与洛的核心材料。
伏羲看向大鼎。
原本青翠欲滴的鼎身从足部变得枯黄干涩,甚至出现了干涸崩裂的痕迹。
沃曰你二大爷啊!
……
沃曰你二大爷啊!
中央公园中,习通呆滞无神的站着。
为什么站着,看看躺椅上的重楼就知道了。
至于重楼怎么在这,这也是习通正想要问的问题。
重楼一边舒服的伸了伸腿,一边好奇的向四周张望,尤其是习通肩膀上的孙权,引得重楼频频注目。
“哼,我有穿梭六界的能力,你不知道吗?”
习通无语,“问题这里不是六界啊。”
重楼再度哼了一声,“现在,我的能力是穿梭七界了。”
指了指习通手背上的魔魂印记,重楼傲然道:“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
“不要想着避而不战,被我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能逃掉的。”
沃曰你二大爷啊!
看着手背上的魔魂印记,习通心中悲嚎,“老子把手再剁一次行不行?”
咦,为什么说再?
习通突然想起一件事,原著中,重楼与飞蓬经常厮杀战斗,打得天昏地暗,仙界因此频遭破坏。
于是,重楼整天四处晃荡,寻找可以放手施为的战场,也就是两人最后一战的“新仙界”。
简单一段记载,却蕴藏了很大的信息量。
能够支撑二人战斗,意味着这个世界比仙界更加稳固,“新”,说明这是六界之外的世界。
也就是说,重楼无意中穿出了仙剑世界,到了异世界。
只是,两人刚打起来,飞蓬便因为天神的捉拿,战斗分心,佩剑被打落凡间。
问题来了。
既然是仙剑世界之外的世界,为什么飞蓬的佩剑会落入凡间,成为蜀山派至宝?
等等,凡间好像还没蜀山派,至少也得几百年后才建立。
“不等了,我这就去建立蜀山派!”
回到刚才的问题。
“重楼大哥,能说说新仙界的事情吗?”
躺椅上的重楼闻言,终于将目光从紫萱背影上收回来,摆出一个二五八万的拽样。
“哼!新仙界,不过是一方荒凉死寂的天地,我与飞蓬只是在其边缘处战斗,并未深入。”
看重楼不愿提起的模样,习通顿时醒悟,新仙界是重楼的伤心地,自然不会再去那里找难受。
现在知道飞蓬的一切都是阴谋,无异于在这块伤心地上撒盐。
“你将飞蓬的佩剑打落,那把剑飞到哪了,你还有印象吗?”
重楼照例哼了一声,“新仙界和神界之间的壁障十分薄弱,所以我在其上开了一扇门,供飞蓬通过。”
“神将便是从那门中出现的,镇妖剑也是从那门中飞去。”
重楼突然坐起,“此事仅二三人经历,你为何知之甚详?还有,此处是何地?你又是何人?”
习通心中暗道,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难怪飞蓬那种渣演技都能骗得你团团转。
不过傻有傻的好处,好骗。习通最喜欢和老实人做朋友了。
“你忘了龙阳投靠我的事情了吗?”
“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容我细细道来……”
(今天这个节,你们好像都不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