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次意外波及较广,j城塔附近的医院都挤满了伤者。
徐欢正在焦急等待中,而石智则无神地坐在一旁,黯然抹泪,全然不顾自己被玻璃划伤的手臂。
她只是想他们回到原点,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可是他却甘愿用性命护着她,这又让石智看到了沙沙。
曾经,他也像现在这样,为了保护她,勇敢与流氓战斗,也被揍得很惨。越是想起往昔,越是止不住泪水。身边的徐欢打着电话,向卫长青回报情况,“大小姐你到医院了?要不要我接你?”
听到那个名字,石智一下子警觉起来。不能,不能让她发现自己,快跑!
石智迅速起身离开,身边的徐欢忙问:“石女士,你受伤了,医生说你。。。。。”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料走到半路,两人还是碰上了。
多年过去,卫长青仍是那副美丽模样。身姿优雅,肌肤胜雪,红唇欲滴,耳上的珍珠耳环衬得她有几分温柔可人。
“你怎么在这?”两人目光相接那一刻,仿佛又重回五年前那个猛烈对峙的夜晚。
卫长青有种强烈不幸的第六感,忙问:“你刚刚是跟。。。。。。阿礼?”
石智沉默着快步离开,突然瑜言嗷着嗓子出现,“阿智!你怎么了!啊?”
是什么让平日冷静严肃的律师失了分寸?是无上的友谊呀。
瑜言红着眼,上上下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石智,“幸好,只是皮外伤。”她捂着嘴,“天哪,新闻上说好多人被砸中,头呀、眼球滚了一地,把我吓得。。。。啊。。。。阿智,我以为你出事了。。。。”
“啊?是你?”这时她才发现不远处的卫长青。瞬间,瑜言变了脸色,重新换上那张冷峻无情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是什么让正牌卫氏集团总裁卫长青不顾受伤的亲弟弟,在这里与她们犟嘴呢?背后的原因令人深思。
卫长青冷言道:“我倒是想问你们呢。”
石智低着头,不敢面对。今夜真是漫长呀,她已经经历了两场修罗场了,现在的她只想逃离。连忙抓住瑜言,溜出了医院。
“哎哎哎,阿智你干什么?我还没怼死那个女人呢!阿智!”
石智这些伎俩怎么瞒得过聪明的瑜言。回家后,在瑜言的“严刑拷打”下,石智无奈只能和盘托出。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瑜言当场傻了眼,良久无话,然后又感慨造化弄人。
“好呀,你个石智,都教会心心撒谎了!”
石智委屈道:“我哄了心心好久,她才能隐瞒的。”她摇着瑜言的手臂,“阿言,你可要帮我,我现在这样算违反合同吗?卫长青会不会要我赔钱?”
瑜言思索道:“我觉得不会,当初她逼我们签合同,就不想把事情搞大。如果她告你,肯定满城风雨。那这五年来的工作不都白费了?”她靠着沙发,挽着手,“现在她也知道这件事了,我猜她应该还会让卫诗礼永远离开你,这样正合我意。”
石智听此更显失望,瑜言怒斥:“你该不会还想着他吧?是是是,他失忆了,不是故意抛弃你的。但即使他没有失忆,卫家也依然不会同意。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现在,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结局。”
石智点点头,“我知道。只有那段记忆才是沙沙,沙沙已经死了。”
瑜言心疼姐妹,轻轻抱着她,安慰道:“别想了,男人都一样。根据你的描述,我看卫诗礼已经动心,就跟当初沙沙一样。他接下来肯定会找你,到时候你要多绝情就有多绝情,要无情就有多无情,不要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幻想。懂吗?”
石智答应了,这是眼下唯一的路。
另一边,徐欢也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供出来,吓得卫长青脸色煞白,站立不稳。
“为什么不早说?”
徐欢也是委屈,“大小姐您说的,他莺莺燕燕的情事不必向您汇报。”
“可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确实没有那些女人好看。”
卫长青简直要被这个榆木脑袋气晕了,“你!往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徐欢刚毕业,一个愣头青,哪里懂得职场利弊。常年跟在脾气暴躁的卫诗礼身边,身心备受折磨。如今还加了一个领导管束,更是有苦难言。
卫长青又说:“现在阿礼是彻底找了她的道,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经过这事,他肯定又会去找她的。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徐欢重重点头,“我知道你想要他们分开,那心心呢?孩子就是他们相爱最好的证据。”
突如其来的亲侄女让卫长青又喜又哀。喜的是:卫长青天生石女,缺乏子宫和卵巢,终生不能生育,她多渴望能拥有一个孩子,若是心心能回到卫家,她必定视如己出;哀的是:父亲重男轻女,莫说是孙女,就连女儿都可以置之不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瞒住这件事,让一切回到原点。唯有这样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