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浑身不自在,碍于那个人是他就一直这么受着。
心里便微微软了一下。
他便笑了笑,又是一句问话。
“自然是真的……今晚族里没有安排会面的。”
湛青认真无比的点点头,只恨不得发个誓来保证了。
赫连寒玉看着他这番无奈的模样,刚想松开手。可耳边却又传来了后半句话!
尼玛!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一瞬间,刚才柔和的俊脸,一下子黑的彻彻底底。
“没安排会面才有时间搭理小爷?哼,青儿现在还真是威风了呢?”
他忽而一个用力,毫不费力的把湛青给推搡了过去。
别人看着是他们俩依旧‘兄弟情深’,只有苦逼的湛青本人才知道,他完全是被推棉花一样的被动往角落走啊……
“大哥,你……”
湛青看着神色阴沉的某人,不由得后怕了下。
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哼,再怎么叫大哥也没用。小青儿,你今晚死定了!”
赫连寒玉桃花眼一瞪,声音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随即,扯着某人也离开了宴会大厅。
啊啊……
湛青正欲哭无泪呢,这几天每天都被大哥逮着,他日子过得很苦啊。
然而,搁在肩膀上的手臂越说越紧。
等到进了软轿,更是被‘碰’的一声狠狠地压在了轿中。
湛青勉强挣扎着,可这些年赫连寒玉的实力总比他高了那么一截。
怎么挣扎都是没用。
眼睁睁的看着他靠的很近,他明明是应该难受的。
可赫连寒玉修长有力的手臂,搁在他胸膛上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触电般的感觉。
两人打打闹闹的,从小也差不多是如此。
可这种感觉,还是让湛青不知所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会有这样的莫名之感了。
“小青儿,今儿大哥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赫连寒玉发现,自己明明在树立兄长的威严,怎么闹着闹着小青儿突然就神游了?
他一双眼微怔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立刻正了脸色,一板一眼的道。
什……么?
湛青想着自己刚才的感觉,神色恍惚又迷离,他这阵子一直若有似无的躲着大哥。
就是因为这种令自己觉得可耻的感觉。
突然看到自家大哥的一本正经,湛青茫然了。
“你要相信,大哥是为了你好。现在的你还不适合找姑娘家,知道吗?以后族里再让你去见她们,都告诉我。我来帮你推掉。”
赫连寒玉桃花眼一反平时的乖张,变得肃然认真无比。
小青儿是半人傀,此事足以影响到了很多。
早在很多年前,赫连寒玉得知真相的那一天,就无声无息的扛起了这件事。
这一抗就是二十多年。
因为内疚,也因为爱护,他把湛青当成弟弟一般的保护。
推掉那些事?
但凡是大哥说的,又有什么是不好的呢?
湛青只迷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可目光始终落在他搁在胸口上的手指。
“这才是我的好青儿。”
赫连寒玉闻言,桃花眼顿时眯了起来。
伸手便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那细腻的触觉,惹得他心情愈发的好了。
赫连寒玉习惯了这样的打打闹闹,却不知道湛青的眼睛在他的唇上落了很久。
“大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等他回过神来,顿时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
刚才他居然在注意大哥的唇。
这两年,他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
到了第二天,拓跋肇开始每天都带着乔菱儿一起去往各大家族赴宴。
要说第一次还只是偶然,可后面接二连三的同进同出。
不止是惹得各大世家频频注意,就连拓跋烨和南宫仙,还有白纾芸、凌无双她们也都注意到了。
拓跋肇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显。
那就是要在选妃之前,把乔菱儿的身份给定下来。
他从没想过要选别人做自己的太子妃。
三天后,整个夙雪城中都知道了乔菱儿乃是东宫殿下的中意之人。
也就乔菱儿这个本尊,还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
不过,她倒是明显的感觉到,这几天前去赴宴,那些世家小姐态度变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故作热情,变成了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热情如火’。
好像有什么所求似得殷切。
“菱儿,我们走吧。”
拓跋肇满意的看着她身上的银纹流仙长裙,拉着她边走。
这装束源于娘亲在轩辕圣地中的圣女装束。后面为了符合魔族,便进行了一番改制。
如今,倒成了魔族很多女子喜欢的一种服饰。
以前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此裙穿在她身上,定然别有韵味。
果然。
这裙子飘逸似仙,带了几分冷清的味道。
偏偏乔菱儿眉目灵动又妖冶,似仙似妖的气质倒是正合了改装后的魔族款式。
“好。”
乔菱儿对自己的装束毫不在乎,身量不长后便是万年不变的幽兰圣衣。
任凭拓跋肇如何要求,她都是乖顺的配合。
“今晚又要赴宴,连着来了九家宴会。明儿是上元节生辰,总算得了一天空闲。”
拓跋肇看着她如今的乖巧,心里很是满意。
却在到了宴会厅时,状若无意的说了一句。
“肇儿觉得累么?”
原来,肇儿也觉得这种宴会很无趣很累人?
乔菱儿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道。
“那是自然。难道本宫是铁打的,每天不要处理政务?”
拓跋肇眯着异色妖瞳,只漫不经心的道。
可他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最近为了配合芸儿姑姑的临天域计划,爹爹和娘亲都在抓紧修炼。
那些政务很早就是他在处理。
要不是这段时间,为了他选妃之事,也是为了沧寰未来局势铺路。
而他借机要绑了她在身边。
他岂会得了这种空闲,天天来参加什么宴会?
“既然如此,不如少来一二。”
乔菱儿知道身为太子,必要的出席是不可少的。可最近的确是一家接着一家,轻减一二应该没事。
“选妃之事,还未有结果。”
拓跋肇看着她眉目关切,勾起薄唇只轻轻地道。
此话一出,乔菱儿沉默了。
“你不是想报恩么?不如以身相许罢。”
可拓跋肇却忽而靠的很近,一下子将她带入怀中。
在她耳边轻柔的道。
乔菱儿吃了一惊,美眸都有一瞬间的悸乱。
她看过那么多书,是明白‘以身相许’四字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