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裔听到封朵略显愤怒的腔调后,反而无所谓地笑了出来。
“想让我放开?你真是做梦。”管裔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封朵你可别忘记,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封朵被管裔的话气到了——应尽的义务?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他在和时杏雨联系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为人夫的义务呢?
封朵不想和辩论。
若不是为了查清楚车祸的真相,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和他提离婚了——
他们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这种错误的关系,早结束就是及时止损。
管裔这话说出来之后,封朵很久都没回应。
这让他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所以,现在是吵架都懒得和他吵了?
管裔气得咬牙,他摁住了她的肩膀,继续侵犯着她。
封朵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天性是骄傲的,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不可能再被他碰。
封朵一个激动,抬起手来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这一次,她用的力道比之前都要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这一耳光扇下去,她觉得自己的掌心都有些肿了。
管裔被封朵打得别过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子。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舌尖顶了顶上颚,露出了一抹无所谓的笑。
他的笑容有些刺眼,封朵看着他笑,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封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他说出一个字:“滚。”
管裔没反应。过了几秒钟,他阴沉着脸将她翻了个身。
封朵被他摁着后颈,整张脸贴在了床单上,呼吸都有些困难。
管裔贴在了她耳边,声音阴鸷到了极点。
“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路沉安?”
他终究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封朵觉得管裔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都多久没和路沉安联系了,他竟然还来翻旧账、倒打一耙。
跟前任纠缠不清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现在是做贼心虚了,先给她安个罪名?
封朵觉得很好笑。
“不管是谁,我就是不想让你碰,我嫌恶心。”
想到他身上的香味,封朵就觉得恶心。
到底要怎样亲密的动作,才能留下这样的味道?
他和时杏雨亲密过之后,回来又这么对她,她是真的恶心。
过去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但是这种事情,谁能不计较?
“呵,恶心?”管裔冷笑着,“你觉得路沉安比我干净多少?你以为他这些年就没有别的女人?”
封朵不明白他为什么频繁提及路沉安。
这件事情和路沉安有半点儿关系吗?
他这样给路沉安泼脏水,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清白?
封朵觉得,他的这些想法真的挺可笑的。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总是喜欢拿着无关紧要的人做挡箭牌。
封朵被管裔说得怒了,她用力回过头看着他,冷笑:“他比你干净多了。”
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话,对管裔来说无疑是一大刺激。
他当即发出了一声冷笑,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将手挪到了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