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要拔剑加入战局吗?
莫非他们搞出来的残局场面不要自己来收拾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玄山掌门便焦虑得恨不能多吞两瓶天王保心丹,随后拿太乙明堂抹脖子以死谢罪。
玄和峰主:“所以师兄,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呢?”
玄山掌门:“???”
他震惊地看向自己师妹,难以想象她竟然是如此的胸无骨气,临阵脱逃。
事到跟前,不但不好好寻思解决之法,反而直欲将眼一闭,头一埋,做鸵鸟。
这哪里是他们剑修的风骨?
玄和峰主不管他想那么多,径自道:
“掌门师兄,若是二师兄与师父吵起来你帮谁说话?若是二师兄与师父打起来,你又帮谁说话?”
这个问题之纠结难度,不亚于修真界般“当道侣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引来玄山掌门也一阵沉默,无话可说。
玄和峰主深深叹息:“是啊,不回去打牌,莫非要留在这里两面为难,自己吞天王保心丹,自己咽眼泪吗?”
一想到那种下场,心智坚定如玄山掌门,也不禁动摇一瞬。
他真的不想左右为难,挨打受气。
玄和峰主眼见有戏,立即添油加醋,使劲地拾柴点火:
“况且师兄,我们应相信以二师兄为人,定然能妥善解决这一桩事,我们在此处不过是给二师兄徒劳添乱罢了。”
玄山掌门被她说动了:“既然如此,也该起身去整顿整顿宗门事务。”
“来来来,跟着我,我带你去吃烤肉。”玄和峰主喜笑颜开,一边冲满脸蒙蔽,搞不清状况的魔王招了招手,一边殷勤询问掌门:
“师兄,宗门事务繁杂,劳心劳力,你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没等玄山掌门欣慰自己师妹终于有点像话时,玄和峰主按耐不住她的真实意图,暗含热切问道:
“师兄,无尘方丈身受重伤,不便前来打牌,牌桌三缺一,师兄不妨来放松放松自己啊。”
玄山掌门:“……”
怪不得他说今日杜玄和怎会嘘寒问暖,善解人意,如此乖巧。
原来统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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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任临流随手翻开,以神识扫了两页后,险些要维持不住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温和笑意,风度大失。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书一页页地翻,任临流的笑意一页比一页更僵。
他不信邪地打开了第二本。
这一回,任临流的笑意彻底消失在脸上,几乎藏不住眉梢眼角的不可置信,怀疑人生之意。
任临流怀着他最后的倔强,最后的不信邪,坚强深深吸一口气,微微抖着手指打开了第三本。
翻完最后一页,任临流神情麻木,声音发颤,好似全然忘记了要在魔尊面前维持长辈气度这件要紧事:
“魔尊特意拿这三本话本给我看,是为何意?”
难道是在隐晦地暗示自己,哪怕他知道了卫珩三心三意,心中远远不止一颗朱砂痣,也不止一朵红玫瑰,他仍是爱慕如初,让自己打消拆散这个连第三第四者的插足,都无法破坏的爱情的念头?
告诉自己他痴心至此,情深无悔,一边企图打动自己的铁石心肠,一边又暗暗警告自己,毕竟癫狂到这个程度的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任临流胡乱猜测,思维发散,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