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晓维,你什么意思?”厉晓克急忙从厉凌烨的腿上跳下去,叉着小腰与厉晓维怒瞪了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蠢你笨你智商欠费。”
厉晓克直接恼了,“你才蠢才笨才智商欠费。”
“让爹地来评价一下,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厉晓维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厉晓克的小表情里全都是鄙视。
“不就是个电灯泡吗,我怎么就……”结果,厉晓克说到这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他直接打住了。
小家伙就如同被点了穴道似的定在那里,许久,才一敲自己的头。“我的确是又蠢又笨又智商欠费,晓维,我们走吧。”说完,就哥俩好的牵起厉晓维的手就要出去。
他和厉晓维留在这里,真的是给爹地妈咪当电灯泡了呢,会影响爹地妈咪培养感情的。
“你知道就好。”结果。厉晓维居然欠扁的这样说了一句。
换来的就是厉晓克更加的懊恼了。
看着两个孩子手牵手肩并肩一起走出了他的房间,厉凌烨有一瞬间很想冲过去把他们抱在怀里,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留在msk的原因,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明白,只要他继续查下去穆暖暖的身世,他和穆暖暖真的会陷入无这的危险中。
所以,之所以说嫌弃厉晓克的留下是当电灯泡,就是不想让孩子们担心他。
这几年,他一个大人,却更多的是被儿子厉晓宁照顾着,想想,都是汗颜。
那么以后的人生中,至少不拖儿子们的后腿。
否则,他这爹地也当的太失职了,失职到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如果纤纤有知,一定会怪他的。
毕竟,她曾经数次告诫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孩子们。
可她曾经的要求,他真的没有做到。
孩子们回去了房间。厉凌烨却是半点睡意都无。
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
却没有想到,大半夜的,才走了两个小不点,他的门又被敲响了。
听到敲门声,他微微一怔,想到这别墅里除了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所以,既然全都是自家人。那自家人找上他,一定是有事,否则,不会这大半夜的来敲他的门的。
“进来。”只迟疑了一下,厉凌烨就开了口。
同时回头看一眼卧室的门,门关的很严,穆暖暖睡着了。
小声的说话应该是不会吵醒她的。
门再次开了。
一眼看到门前的女人时,厉凌烨怔了一下。
他刚刚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第一个以为的是厉凌轩。是自家弟弟找他说几句体已话,第二个以为的就是慕夜白,慕夜白不象顾景御和季逸臣都有女人要照顾,他闲的发慌,倒时差倒不过来没睡觉的来骚扰他很正常。
所以就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点了。方文雪会来找他。
“坐。”看到方文雪进来,厉凌烨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有穆暖暖在卧室里,他这样与方文雪闲谈也就无所谓了。
不算是不避讳。
方文雪点点头,便不客气的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厉凌烨,我找你有事,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开门见山,一开口就说她是有话要对厉凌烨说了。
这样。也免得一男一女这样坐在一起尴尬了。
她那句‘我有话要对你说’,让厉凌烨心头一震,“是不是关于纤纤的?你快说。”
如果真的是关于白纤纤的。他很愿意听。
他求之不得。
他一直就觉得白纤纤的事情方文雪知道的比他还要多,尤其是白纤纤嫁给他之前,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下宁宁。带大宁宁,那些辛苦他后来只是听说,但是当时的情境下,方文雪一定是白纤纤最好的听众,她的苦她的甜她的所有的酸甜苦辣,方文雪绝对都知道。
“嗯,是关于纤纤的,我今晚怎么都睡不着,就干脆起床了,本来想下楼出去走走,就见晓维和晓克从你这里出去,我猜你可能没睡。就过来了,打扰了。”
“不打扰,你说。”你快说。
这一刻看着方文雪,厉凌烨就有一种白纤纤的自杀马上就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似的。
只差脱口而出的那一瞬。
“纤纤很小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方文雪抿了抿唇,开了口。
“很小是多小?”厉凌烨只知道白纤纤很喜欢自己。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就喜欢上自己的,白纤纤真没说。
他一直觉得他们在一起之前她的人生里苦多甘少,所以就觉得不要总是提起她的过去,会让她不舒服。
所以,他只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给她最多的宠最多的爱。
所以,他从来不追问白纤纤的过去。
“六岁。”方文雪说完,目光就落在了厉凌烨的脸上,就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上发现什么。
结果,果然就看到了厉凌烨的震惊和诧异,“你说什么?六岁?纤纤六岁就喜欢上了我?怎么可能?”
厉凌烨完全的不相信。
方文雪摇了摇头,“我总以为她会对你说,看来,她没有骗我,她真的没有对你说起过,厉凌烨,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六岁的时候,你救了她,就那一晚的一抱,小小的她就喜欢上了你,甚至于还非你不嫁。”
“六岁……六岁……我救了她……”厉凌烨低喃着,随即震惊的站了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一个冷漠的人,不关我的事,我也从来都不会主动出面,所以,我帮助过的六岁的女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她妈妈被杀,她向我求助,她昏倒在了我的车前……”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那个软濡的小姑娘,她倒在他的车前,他抱她在怀,看着她哭花了的小脸,从来不会对不认识的人动恻隐之心的他就让庆叔出面去处理她妈妈的后事。
后来,是她父亲带走了他。
他还曾找过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又想起,初初见到白纤纤的时候,他就曾怀疑她身上的那一枚袖扣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