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厉凌烨,她才发现她之前所拥有的几乎都是厉凌烨给她的。
所以,离开了厉凌烨,她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只有那厉凌烨陪着她走过枪林弹雨赚来的五十万。
如果仅凭她自己,只怕那次也不一定能赚来那五十万,更得不到父亲的消息。
莫靖宇,这是一个于她来说还算是陌生的名字,但是也是一个让她充满期待的名字。
白纤纤正缓步往马路上走去准备打车,忽而一道人影拦住了她。
“纤纤。我的老婆,真的是你吗?”醉咻咻的声音传来,就在两步开外。
那声‘我的老婆’让白纤纤很恶心。如果不是这人刻意先喊出的‘纤纤’两个字,她根本没想理会,转头看过去,怔了足足有两秒钟,才终于认出这人是谁了。
凌忠。
当年那个差点强娶了她的男人。
也是白凤展和洛美娟还有白璐璐精心策划让她嫁的男人。
好在后来被她聪明的借着厉凌轩和陆语菁的婚礼逃了,虽然是被厉凌烨给送进了看守所。不过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没被这个猥琐男人给强霸占了去。
而刚刚之所以看了两秒钟才认出这个男人,是眼前的这人与记忆里的凌忠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记忆里的凌忠虽然一身爆发户的特质,又老又丑,但至少衣着是得体的,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但此时此刻面前的凌忠,一头的乱发不知道多少天没梳过了,胡子也是很久没刮过的样子,至于身上那身衣服,皱巴巴的,仿佛是叫花子似的,整个人脏兮兮的。
看到这样的凌忠,白纤纤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冷冷道:“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许乱叫。”什么他的老婆,就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白纤纤,都是你,是你害我的公司破产。让我现在象狗一样的苟活着,你赔我的公司来,你赔我的房子现金财物,你赔我所有。”不想,白纤纤后退,凌忠却一步步的跟进,原本就丑陋的面孔在霓晓闪烁下变得更加的狰狞了。
那狰狞的样子,仿佛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头兽性大发的猛兽,要吞食掉白纤纤似的。
白纤纤急骤后退。可还是阻挡不了凌忠的疯狂逼近,她惊的小脸一白,猛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厉凌烨就是在这里从凌忠的手上救下她的。
随即握着的手机就摁下了快捷键,“凌忠,你再敢靠过来,你信不信你会比你现在还更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不知道凌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过从凌忠刚刚找她清算的样子来看。或者他这几年的遭遇真的是受到了谁人的打压。
厉凌烨?
凯恩?
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这两个人,不过凯恩的发展一直在国外,如果不是她这次回来,他根本不会往国内发展的,所以,是凯恩的可能性小一些。
那就是厉凌烨?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她都觉得若真是他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吧,毕竟,五年前的时候他对自己是没什么好印象的,甚至于还把她送进了看守所,可见当初是有多厌恶她了。
想到这里,忽而就想问问厉凌烨,当初为什么那么厌恶她。
不过这一刻这所有的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凭刚刚厉凌烨睡得那么沉,她一点都不确定她这样拨过去他能醒过来。
所以。她觉得她还是要靠自己来摆脱凌忠的纠缠。
毕竟,这一次的她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被洛美娟和白璐璐给下了药的她,她是清醒的。是有自我保护能力的。
眼看着凌忠越来越近,而她身后已经是退无可退的靠到了一辆车的车身上,白纤纤只得侧身避过扑上来的凌忠。同时撒腿就往君悦会所的方向跑。
就算厉凌烨现在是睡着的,可是君悦会所的人都是顾景御的人,有几个还是认识她的,只要她求救,一定可以的。
“站住,小娘们,看今天谁还来救你,就算厉凌烨是你老公又怎么样,他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老子当初没有上了你,今天非上了你不可,这几年就是他整垮了我。老子就是要给姓厉的戴绿帽,妈的。”凌忠骂骂咧咧了起来。
当凌忠的那一句“这几年就是他整垮了我”,让白纤纤一愣,随即怔住,转身。
哪怕她之前也这样猜测过,但是当亲耳从凌忠的口中听到。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之前只是猜测,此刻却是亲耳证实了猜测。
“你说什么?当年,是厉凌烨毁了你的公司?”
“对,就是他,虽然那些出手的人没有说明自己是谁,要是有一次我亲眼看到姓厉的那个秘书在跟一个废我公司的人座谈,那时我才知道,不管我怎么努力想挽救都挽救不了原因了,落在姓厉的手上,他手眼通天,他要是不想我活,我的公司就只能废了。”
白纤纤彻底的移不动脚步了,甚至于都忘记跟凌忠这样的人这样说起话来是很危险的事了,她就想知道厉凌烨当年为她做了多少,“真的是他?”
“肯定是他,我凌忠那时候的嗅觉还是很敏锐的,那时我还亲自调查过,毕竟他把你送进了看守所,我想他总不至于为了你跟我过不去吧,但是后来的结论,就是他在跟我过不去,直到你嫁给了他,他又娶了你,我才对当年的事件恍然大悟,他当初就是对你有意思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的针对我。”
“是这样吗?当年他就对我有意思?”白纤纤迷糊的低喃着,完全不相信。
当初厉凌烨看着她的眼神里是有多厌恶,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刚还想着要问问当初他为什么那么厌恶自己来着。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凌忠说完这一句,人又一次的到了白纤纤的面前,打量着她漂亮的脸蛋,快六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初那漂亮的模样,老天真是照顾她,时光一点也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