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去。”白纤纤慌的下意识的拿泳衣挡在了身前,却是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手里的泳衣,布料实在是太精简了。
厉凌烨黑眸微眯,眸光将白纤纤从头到脚的漫不经心的筛落一遍,“你从上到下,我哪里没看过?”
白纤纤囧,此刻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外面有人呢。”一个宁宁一个外人,一想到那个外人居然看到了厉凌烨换泳裤,忽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既早就看过了,换个人来看。”
“贞丽?”
白纤纤小嘴微抿。原来漂漂亮女郎叫贞丽,名字还凑合,不难听。
可就凭厉凌烨只叫女人的名字而没叫她的姓氏,她就更恼。“女人看女人有什么意思,换个男的进来。”
白纤纤斗志昂扬的说过,可才一说完其实立码就怂了,要是真有陌生男人进来,她宁愿穿回羽绒服热死在这小木屋里。
厉凌烨的眸色瞬间变换了无数种色彩,不过,只顿了不到一秒钟,就转过了身去。“好,那就换个人来。”
“宁宁不算。”白纤纤死鸭子嘴硬的继续扛,死扛。
厉凌烨背对着白纤纤站住,低笑着问道:“哦?宁宁也不算,要不,找个牛郎过来?”
“好呀。”到了这个份上,白纤纤只能硬撑着,就许厉凌烨任由贞丽帮他一个大男人换泳裤,就不许她找一个牛郎来帮她换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平起平坐,他可以,她也可以。
“好,你等着。”厉凌烨说完,这一次,是彻底的出去了。
“爹地,可以走了吗?”外面,厉晓宁也换好了小泳裤,兴奋的牵起了厉凌烨递过来的大掌问到。
“可以。”
然后,白纤纤就听到了小木屋门开的声音。
有一股冷风袭进了小隔间,可就只一瞬,转眼就消失了。
小木屋里静悄悄的,静的,居然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小木屋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白纤纤忍不住的悄悄的撩起了帘子。露出一双眼睛透过窄窄的缝隙看出去,小木屋里已经半个人影都无了。
那个贞丽应该是在厉凌烨撩开她的帘子的时候出去了。
手攥着泳装,这个时候的白纤纤很想出去看看厉凌烨和厉晓宁在做什么。
可,想起自己刚刚与厉凌烨的抬杠,他没回头叫她她就出去,是不是有点太糗了?
白纤纤沮丧的坐到了椅子上,如果不是因为贞丽,她今天也不会失控。
这真的不能都怪她,厉凌烨和贞丽都有责任。
对,他们都有责任。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说低头就低头。
不就是泡温泉嘛,其实跟泡澡也没差了。都是泡在水里,泡不泡也无所谓了。
这样一想,白纤纤直接丢掉了泳衣,换回了羽绒服,悄悄的走出了小木屋。
“爹地,鸡蛋好了吧?我好想吃哟。”可,她才一推开门,就听到了不远处厉晓宁兴奋的声音。
原来,是在用温泉水煮鸡蛋。
没听到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听到了,肚子就咕咕咕叫的在抗议了,好饿。
白纤纤一步一步。高抬腿,轻落地,悄悄的靠近厉晓宁。
对,她就是靠近厉晓宁而已,就是单纯的要看看儿子,与厉凌烨完全无关。
结果,当眼前再次峰回路转时,她站在雪堆后又一次的怔住了。
温泉水里。厉凌烨和厉晓宁正舒服的泡着,同时每人手里各拽着个网兜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就放在了隔壁的温泉水中。
显然,他们泡着的温泉水是相对来说不冷不热的水温,而他们两个人隔壁的温泉水则是烫的能煮熟鸡蛋的那种。
“一分钟,再等一分钟就可以吃了。”厉凌烨一边动了动手里的绳子,一边摸了摸身边小东西的头。
白纤纤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厉晓宁是可爱的露出小肩膀,嫩呼呼的,每次看到厉晓宁这样,她都想要啃一口。
可是再看厉凌烨,性感的肩膀没有一丝赘肉。哪怕是身上只有泳裤,但就算是对着这样的他的背影,也给人一种矜贵慵懒的味道,就这样的看着。莫名的就觉得鼻子上一热。
随即,白纤纤囧了。
她流鼻血了。
转身就往小木屋跑去,要是被厉凌烨一转身看到她流鼻血的样子,她更完了。
“嘭”的一声。白纤纤倒楣的撞到了人。
“厉太太,你……你没事吧?”白纤纤被撞的眼冒金花,迎面退后的贞丽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手揉着额头,然后就发现了她鼻子上的血。
厉凌烨倏的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几步外的白纤纤,她鼻子流血了,于是,长臂舒展开来,几下就游到了温泉边,手臂一撑就到了岸上,一边撩过挂在绳子上的晨褛一边光着脚就走向了白纤纤,“怎么回事?不是在里面等人吗?怎么出来了?”
鲜血迅速的流出,又迅速的冻住,太冷了。
白纤纤先还以为厉凌烨是来救场的,可是他这般说话。分明就是嘲讽。
白纤纤直接越过贞丽,飞快的跑向小木屋。
她糗死了。
跑出来偷看,就这么的被厉凌烨给抓了现形了。
耳朵里是呼呼的风声,明明跑着有点热了,却还是觉得冷。
“嘭”的一声关上了小木屋的门,白纤纤倚在门上呼呼喘着气。
这会子,见谁也不能见到厉凌烨。
不然,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木门似乎被人推了一下。
白纤纤不为所动。说什么也不能让厉凌烨进来。
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厉凌烨。
她居然跑出去偷看了,还被他给发现她的偷看了。
“厉太太,你能开一下门吗?”门外,忽而响起贞丽的声音,白纤纤的脑海里闪过刚刚撞到贞丽时的场面,好象贞丽也没穿多少的感觉,也是一件晨褛,难道,贞丽刚刚是要陪着厉凌烨泡温泉的?
一想到这个,白纤纤一下子直起了身形,直接就打开了门,不由分说的吼出去,“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