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白纤纤说到这里,声音就弱了下去。
白纤纤心虚了。
那枚袖扣十七年前的主人分明就是厉凌烨。
是她在他离开的时候悄悄扯下来的。
陪了自己十七年,莫名的就有了感情。
是的,她就是对那个袖扣有了感情。
仿佛只要那枚袖扣在,她一直的暗恋就都是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没想到厉凌烨送她回去公寓的那一晚,就被他给‘顺’走了。
“这是调查资料,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颗袖扣的?”厉凌烨把洛风才交给他的资料甩到了白纤纤的面前。
他记得当初救过的那个小女孩是姓席的,所以。这个白纤纤应该不是他救的小女孩。
“捡……捡到的。”白纤纤一咬唇,编了谎话。
下意识的,她不想厉凌烨知道她暗恋了他十七年。然后在她十八岁那年错把厉凌轩当成了他的而睡了厉凌轩。
不,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厉凌烨知道。
“在哪里捡到的?”厉凌烨继续追问,签字笔在他手上转成了圈圈,那种霸道总裁范儿,他不过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表现的淋漓尽致。
以前觉得特别俗气的总裁范儿。此刻落在白纤纤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让人脸红心跳,怦然心动的感觉。
“小时候出去玩,就在马路上捡到的,我看着好玩,就当成了挂饰。”白纤纤说到这里,再看厉凌烨还是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只好放软了声音的哀求着,“厉凌烨,我都戴了十几年了,你还给我,好吗?”
象厉凌烨这种人,应该是吃软不吃硬吧。
她姑且试一试。
“十几年了?有那么久吗?”
“有呀,真的有十几年了,喏,你的新的还给你,我只要那枚旧的。”新旧虽然都是袖扣,可是戴在钥匙圈上的意义不一样。
旧得代表了她十几年的爱情。
新的则全都是陌生。
仿佛厉凌烨在阻止她继续悄悄爱他一样。
让她的心慌慌的。
伸手就去摘钥匙圈上的新袖扣,扣到桌子上的时候。她还没等来厉凌烨的回答,所以,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旧的袖扣,竟是,不敢去拿。
厉凌烨看着她局促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随手拿起了那枚旧的袖扣把玩着,“我不还给你自然有我的道理,算是物归原主吧。”脑海里闪过十七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依然记得她软软濡濡的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了。
白纤纤一听厉凌烨这意思,是压根不想还给她了,一时间,一下子就恼了,冲过去就用抢的,直接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指腹与指腹相触的刹那,那过电般的触感袭上心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又犯错了。
手攥着才抢来的袖扣。白纤纤低下了脑袋瓜,“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能不能不还给你了?”
厉凌烨有些无语,没想到白纤纤居然也有暴发的时候,微微的一笑。“说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嗯?”
白纤纤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找厉凌烨的目的,同时也是欣喜的收起了手里的袖扣。
他这样的转移话题,应该就是默认了把袖扣还给她了。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才道:“我来,是想请求你放过白璐璐。”
“白纤纤,你脑子秀逗了是不是?她打了你一巴掌,说话更是难听,这样的人就应该让她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不是吗?”
“可是……可是……”白纤纤还是想要劝说厉凌烨放了白璐璐,可偏偏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厉凌烨的话来。
厉凌烨抚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要放过白璐璐?”
白纤纤习惯性的咬了咬唇,“是。”
连她自己也不懂自己了。她一个人带宁宁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敢自己作主,可是一遇到厉凌烨,她就怂。
“好吧,白璐璐明天就自由了。”
“厉凌烨,谢谢你。”听着厉凌烨笃定的语气,白纤纤莫名感慨,有他在的感觉真好。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到五年前,她一定不会去睡了厉凌轩,她现在一定从头开始的追求厉凌烨。
可是这个世界,走过的就是永恒。再也无法更改。
她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独自一个人拉扯着白晓宁前行,再前行。
义无反顾。
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白纤纤却是还了新的,拿回了旧的,袖扣重新又圈在钥匙圈上的时候。就觉得心又踏实了。
离开了厉氏集团大厦的时候,她还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她是真的进了厉氏的集团总部,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在这里见到厉凌烨了呢。
好幸福。
那一晚,白纤纤又做梦了。
她梦到了厉凌烨骑着白马朝着她飞奔而来,贴近的时候大手一拉,就把她拉到了马背上,两个人共乘一骑,她就在他的怀里。
享受着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怀抱,那样的美好。
醒来,身边空空如也,没有厉凌烨,就连白晓宁都没有。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
傍晚,白纤纤乘坐公交抵达了圣哲学府。
大门前全都是清一色的豪车,最差的也是几十万的车子代步,独有她一个家长是坐公交来的。
这几天,白晓宁每天晚饭后都会与她视频几分钟,孩子看起来状态不错,很兴奋的样子。
比在之前的那家幼儿园开心多了。
要不是每天的视频,白纤纤根本坚持不下来,早就偷跑到学校偷看白晓宁了。
“你好,我来接白晓宁。”白纤纤到了门卫那里登记。
门卫淡淡的扫描了一遍白纤纤,道:“你有进园卡吗?”
白纤纤秒愣,送白晓宁来的时候是厉凌烨带她进去的,根本没有办什么进园卡,“我……我没有进园卡,不过我儿子真的在这里读幼儿园,我是来接他的。”
“报歉,没有卡我们不能放行。”
白纤纤急了,急忙拨打白晓宁的小手表,可居然拨不通。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太想孩子了。
这是从白晓宁出生以来,她第一次与孩子分开这么久。
早知道这么麻烦,她说什么也不送白晓宁来这里读幼儿园了。
正着急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沉,有人拍了她一下,下意识的转首,迎面的男人道:“走吧,跟我一起进去接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