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跟我比两次,是什么意思!”崇秋张牙舞爪地逼问。
“我喜欢看你被我‘压倒’后的表情。”邵湘宇暧昧地调戏道,“我长大了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早就对你有欲望了。”
崇秋气得扑上去,一口咬住邵湘宇的小臂,一边口齿不清道:“你又戏弄我!”
“哎哟!”邵湘宇夸张地叫了一声,嘶嘶倒吸着气,另一只手却轻柔地覆上崇秋的脑袋:“怎么越来越像小狗了,动不动就咬人。”
比起在舅舅家那几口,这一次根本不算什么。
崇秋却紧张地松开牙齿,他瞅了一眼邵湘宇几乎以假乱真的痛苦表情,心下一软,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自己咬过的那处浅浅牙印。
这个,是疗伤,还是挑逗啊……!?
邵湘宇只觉对方殷红的舌尖在自己手臂上一扫而过,温热湿濡,接着他又轻巧地吮吸了几下,然后挑起眼角瞥向自己……
那纯真和妖媚的气质毫无违和感得集于一身,某人腹间顿时燃起一把火来。
指间的力量加重,穿过柔软的头发,细细摩蹭着那人的耳鬓。
崇秋不自知的魅力散发到极致,还一脸无辜地委屈道:“我咬得不重,很疼吗?”
“嗯……很疼。”邵湘宇搂着他的腰,一下翻身互换了双方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爱人,他声音暗哑地征求意见:“继续刚才的事……好么?”
崇秋舔舔嘴唇,伸出手臂勾住邵湘宇的脖子。
邵湘宇一笑,俯身含住那张红艳的唇。
亲吻狂乱得近乎有些粗暴,手上的动作却与之相反,温柔款款,如清风待月。
修长的手指抹了润滑剂,向熟悉的后穴探去,仅探入第一根,崇秋就发出了一声呜咽。
“来,放松……”邵湘宇曲起他的双腿,让他张开身体。
有了先驱者的探索,之后的开拓便容易很多。温热的内壁让邵湘宇神往,光是指尖的触感已让他下身坚硬如炙铁。
“唔啊……”一下下好不留情的扩展,让崇秋羞涩地扭开头去。
邵湘宇另一手爱抚着他的腿,并用嘴唇含住他胸前的茱萸,分散他的紧张。
直到两人的下身相抵,崇秋才失神地望回来,他仍有些害怕,嗫嚅道:“你,你慢一些……”
正说着,外头忽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远近轰隆。
崇秋吓得缩起身体,不知所然地望向窗外。
“崇秋……”邵湘宇充耳不闻,扣住爱人的腰,对准蜜穴轻而易举地顶入进去:“新年快乐……”
“呜……”伴随着一声绵长的低吟,身体被那火热的器官填满……
也许是许久没有做,崇秋觉得有些胀痛,并不是很舒服。
可是这一刻,竟然因觉得安全幸福而毫不在意。他信任眼前这个人,所以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地交给对方……
的确如自己所要求的,邵湘宇动得很慢。
可是,每一次进入,他都像要把灵魂嵌进来那样深,又仿佛能碰触到自己狂跳的心脏……
缓缓抽离,强势送入。
每一下,都使崇秋尖叫出声。
在这新年伊始,两人翻越了一座又一座情爱巅峰。没有语言,只有喘息和呻吟。
以外头的爆竹为背景,彼此交换亲吻,身体交缠不休。
直到晨曦渐起,万籁俱寂。
邵湘宇抱着疲惫昏睡的爱人,轻语着——
“我爱你……”
“我们会一起过每一个新年……”
“晚安……”
双胞胎
年初三傍晚,邵湘宇的两个外甥进驻老槐苑。
双胞胎今年刚上二年级,在S城一所私立小学上学。兄弟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能靠穿的衣服颜色来分辨。哥哥喜欢穿淡色,弟弟则喜深色。
崇秋第一眼看他们的时候,呆了好久。如果在大街上见到这两个孩子,他估计会以为那是邵湘宇的儿子!因为这两人简直是……邵湘宇的童年翻版!
虽然崇秋不会刻意去记得一个人的样貌,但大概印象还是有的。更何况真人成年版就站在自己边上呢!
崇秋回过神来,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两个小家伙。对方也好奇地瞅他,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表情却有些微不同。
穿浅灰色高领毛衣的男孩是哥哥廷泽,他看上去成熟些,更有童年邵湘宇的味道;另外那个一身墨色小风衣的是弟弟廷枢,他则显得调皮活泼一点。
两人看到邵湘宇也极兴奋,估计他们对这个舅舅非常喜欢,一左一右拽着邵湘宇的手臂,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邵湘宇前日对崇秋提起,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过年就会给两外甥寄变形金刚的模型,可谓糖衣炮弹的效果确实不错。
“这是你们的小舅舅。” 邵湘宇向他们介绍崇秋。
当然这个介绍是之前讨论的结果,原本邵湘宇打算说“这是舅舅的爱人”,崇秋立刻反对,怕这样说教坏小孩。
邵湘宇道:“这事儿他们早晚会知道,同性恋又不是变态,有什么不能说的。”
崇秋没被说服,仍是觉得别扭,最后便用“小舅舅”来称呼。
两兄弟的视线落在崇秋身上,眼眸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上下打量这个陌生的童颜叔叔。
“小舅舅好。”两人异口同声。
脆生生软绵绵的音调让崇秋心中一颤,他心里欢喜地想,这不是挺乖的么……
崇秋一眨眼,面前刚打完招呼的两个孩子就不见了。
邵湘宇苦笑道:“有得烦了。”
崇秋兴奋地拽住邵湘宇的手臂,小声说:“他们和你长得真像。”
“一般孩子大都长得像娘舅。我妈还说,这两小家伙跟我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双胞胎在后院里抓水獭玩,崇秋见了提醒:“小心些,别被咬了。”
两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弟弟哼道:“敢咬我就杀了它吃掉。”
哥哥面无表情道:“肉留给你,它的皮给我。”
说着又扭过头去继续逗水獭,弟弟问:“你要皮干什么?”
哥哥道:“水獭皮才是价值最高的,能卖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