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了你很多句了。”祁悦不给敖城任何面子。
只是挣扎的想让敖城不要再拉着她的手,心烦意乱之际,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来面对敖城。
她只想知道颐和在哪,其他她都不感兴趣。
颐和不见以后,她索性辞去了医馆的差事,原本就打算辞职了,颐和不见以后,她更只想专心找颐和。
而今她只想知道颐和的下落,对于敖城的胡搅蛮缠,祁悦并不想理会。
她的人生里,从没有将敖城当做一部分。
祁悦不给面子的反驳,敖城脸色一沉。
该怎么样,才能让祁悦死心?
“你松不松开?”祁悦见敖城还是拽着她不松手,心情很是不好。
敖城这样,如果不是她打不过敖城,她真的很想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我松。”面对祁悦的不耐烦,敖城最终妥协了。
如果一直跟祁悦僵持,肯定不是办法。
他必须先让祁悦不要排斥他。
祁悦见敖城松开了以后,就直接走了,不想跟敖城再多话。
而敖城看祁悦头也不回的要开门进去了,却是出声:“你不就是想找到颐和么,我帮你找。”
祁悦没曾想敖城会这么说,心底下意识的觉得,没这么简单。
可她还是转身了。
“你说真的?”
敖城没有想过,他跟祁悦好好说话的时候,居然是他要帮忙找颐和。
他还记得,以前没有颐和出现的时候,他跟祁悦相处的很好。
是颐和出现以后,他跟祁悦的关系才恶劣了起来。
可现在颐和都消失了,祁悦却只在他想帮忙找颐和的时候,才给予好态度。
敖城心底多少是不平的。
不过没关系,不管如何,颐和都回不来了。
“自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掩了心底的想法,敖城对上祁悦的视线,不曾有任何不对劲。
他帮祁悦找也没关系啊,因为他知道,在海域,不可能找得到颐和。
又或者,天宫也没有颐和这人啊。
扶桑他是见过的,根本不长颐和那样,想来下凡的时候,扶桑是掩了自己的容貌啊。
因此,祁悦就算是上了天宫,见到扶桑,那也没有用。
祁悦只会是他的,这期间,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一点都不急。
敖城心底有自己的小九九啊。
“谢谢。”祁悦见敖城这么说,良久说了两个字。
“没关系,我只是想你开心。”敖城不忘刷祁悦对自己的好感度。
祁悦面上有些尴尬,同敖城行了个礼,就道:“我先休息了。”
她是有些累了。
再者就她刚才对敖城的态度,现在对敖城立刻改了态度,那就太刻意了。
“好。”敖城觉得他一点都不急。
他想清楚了啊,时间久了祁悦自然就知道,谁跟她是适合的。
一个不会再出现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威胁呢?
敖城内心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见祁悦嫁给了他的那一幕。
祁悦一个人在房子里坐下以后,也不想做饭。
这里到处都是颐和生活过的痕迹。
从一开始见到颐和的时候,她就想过,颐和可能会离开她。
只是她没有想过,会如此突然。
跟颐和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就以为,颐和永远都不会离开。
完全忘了,离别总是猝不及防。
“你到底去哪里了?”
祁悦看着腰间挂着的珠子,想起她跟敖城吵了一架,然后遇险,颐和救了她以后,他们一起去凡间,经历的种种.......
颐和离开不是不可以,只是为什么,悄无声息。
是因为想起了,他真正的娘子是谁了么??
一个人的时间里,祁悦就爱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间,祁悦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见到了颐和,却又不是颐和。
梦中的男子俊美无双,仿佛看一眼都是罪过,比之颐和的容颜更胜三分。而他,冲着她笑。
可眨眼,她又听见周围扑面而来的咒骂声,与不屑声......
祁悦是惊醒的。
醒后,梦中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那男子,是谁?
为何她会觉得是颐和?明明是两张面孔。
再者,她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她想太多了么?
祁悦手撑在桌上,捶了捶自己脑袋,有种精神错乱的感觉。
天宫之上。
扶桑闲来无事,去了司命那里串门。
却见司命见着他,有些不对劲。
“这一年不见,你怎么见着我就想跑?”
司命亦是扶桑的晚辈,但是司命同扶桑还算是聊得来。
“我没有。”司命一袭青衣,将手中记载三界生灵的司命簿收了起来。
“你没有?”扶桑勾了下唇浅笑。
司命觉得,扶桑是真的担的上,这三界的第一美男之称,一笑就让人失了魂。
不过转瞬,司命暗自摇头!!
他是傻了吧!!扶桑是什么人?远古时期活下来的上神,就算是他有幸入了扶桑的眼,成了朋友,那扶桑也不是他可以评头论足的。
“司命,我怎觉,你有事相瞒。”
自从闭关出来,扶桑就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但是仔细回想一番,他也没忘记什么啊。
只是就算如此,也觉得心中不安,就想着来问问司命。
平日里,司命见着他,可都是从容不迫,今日缘何,一副怕他知晓什么的样子?
“没有,我怎会瞒着你什么事?”司命面色如常答复扶桑,实际上,心底慌得一批。
他是瞒着扶桑事情了,瞒着还多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啊。
都是那位的命令。
再说了,他也是为了扶桑好。
既然爱而不得,又何必让他想起一番,记起就会不快的记忆呢?
他也当扶桑是朋友,希望扶桑好。
远古留下来的就他们几位,扶桑也孤单了这么久,如今他与那位已成定局,不该出现什么变数呀。
“把你的司命簿给我瞧瞧。”扶桑懒得跟司命废话,伸手想要司命将司命簿交于他。
司命一脸的警惕:“怎么了?”
“我就看看,不动,我以前也没动过不是。”
“再说了,司命簿,只有你能更改,你怕什么?”
司命听着扶桑的说辞,的确是没错。
罢了,反正关于扶桑在海域的经历,已经被抹去了,就算是扶桑看了也没什么。
想完以后,司命就将司命簿给了扶桑。
既然瞧不出什么,索性给扶桑看了,让他打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