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尊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只觉得自己是世界观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本来以为陆小果的强悍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却没有想到这个从来都低调到一声不吭的墨王才是吃人的狼,他们甚至开始有些同情惊鸿了。
“这终南君真真是倒霉,平日里就不是墨王的对手,如今用了他们梵净王城的至宝凝魂玉,按理来说修为暴涨这么多倍,完全可以号称外域第一人了,哪里晓得一山比一山高。”鸠摩尊无奈的摇着头,显然已经不看好惊鸿了。
申霓却是不这么认为,“本来用凝魂玉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纵然是他赢了,也难得世人的尊敬。不过老天却也太过于偏爱墨王,不管在治理政事之上无人能敌,相貌还惊为天人,更有伽罗小郡主那样绝世倾城的妻子,感觉这天下的好事,似乎都被他占了去。可即便如此,我也对他生不出嫉妒来。”她越说,那脸上的笑容就看起来越傻,声音也一改往日的严谨,甚至有些甜腻。
这让鸠摩尊不由得暂且错过广场山的大战,从而朝她看过来,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坦,干脆推了一下笑得傻兮兮的申霓:“你没事吧?这样子真难看。”
申霓被鸠摩尊一推,有些不悦道:“难看也没叫你看,哼。”
旁边的如意看着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争执着,可是却如同从前那种争锋相对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有些羡慕,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这就是命运。一年之前,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志同道合的站在一起,不用顾及宗门家族的利益,这样轻松笑对。可是当如意想起那条长长的阴暗巷子,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愧疚感。
那么多普通人的性命,他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就仅仅因为他们是伽罗王城的子民,所以就有将生命献祭给伽罗王的义务么?她看了一眼谈笑间的申霓和鸠摩尊,终于下定了决心,朝后退了去。
鸠摩尊和申霓还在点评广场上的交战,加上四周围观的人不少,所以并没有发现已经离开的如意。
广场之上的惊鸿,此刻已经没了方才的笑傲风云,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如今与荆墨过了三十招不止,可是自己竟然没能伤他半分。
这不对劲,凝魂玉不是该有主宰风云的力量么?为何自己虽然修为涨了,但却还是拿荆墨束手无策呢?难道是王兄给自己的凝魂玉是假的?
但是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也不可能。所以惊鸿连忙押了下去,又多天了两层修为,足足九层的修为,再一次朝荆墨逼近。
荆墨这一次没有躲,而是一脸平静道:“这么久,你也应该能好好的感受作为一个强者是怎么样的感觉了吧。”既然如此,该到他出手了。
明明没有释放半点的威压,可是惊鸿心里却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是个谨慎的人,尤其是在荆墨的手上吃过亏,当即硬生生的截止自己打出去的拳头,该而在自己的身旁四周布下重重护身阵法。
他自身并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可是在别人看来,却可笑至极。不是号称外域第一人么?为何这荆墨才要出手,他就吓得连忙收回拳头,准备重重防御呢?
最为叫惊鸿吐血的是,那荆墨说了这话,却是半天不见动静,反而在看到惊鸿布下的诸多防护阵法后,还一脸正经道:“你放心,那日本王说的话,如今依旧有效。”
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围观群众表示很好奇,于是就问弦月,不过弦月一问三不知,于是又将目光都朝赏月齐齐望去。赏月想了想,“那日我问王爷为何不杀了终南君,王爷说杀了他等于帮他解脱。”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叫人生不如死啊,这荆墨看起来明明风光霁月的一个温润公子,心里则如此歹毒呢?
尤其是离魂,小心肝更是颤颤的,自己惹了荆墨不是一两次了,今日还扯了他的衣襟直呼他的大名……
与伽罗王城此刻的热血沸腾相比,陆小果在秀门就略显得单调了一些。作为一个强者,有时候的确是真的很寂寞,这偌大的一个秀门,长老们都这般柔弱,让她很是不好意思动手抽人魂魄,只得将其打晕扔在一旁。
掌门早已经气得龇牙欲裂了,连着三个长老都被陆小果以这样的方式扔在一旁,实在是羞辱人。哪怕她将这些长老打死也好啊,也不至于丢了秀门的脸面。
“你,欺人太甚!”她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喊出来,没有了以往作为一门之主的优雅从容,反而有些像是撕声揭底的疯妇一般。
而一直锁在角落里的李堂主更是在掌门喊出这一声之后,默默的朝陆小果移了过去,一面‘噗通’的一下就跪倒在陆小果的面前:“仙女救命啊,快些杀了这些老妖婆,平日里她们百般欺凌于人,我等虽然心中憎恨,可也苦于修为不如人,只能甘当鱼肉,今日幸得仙女降临秀门,救我等与苦难。”
陆小果早就见识过这李堂主的马屁,只是刚才对象是秋月长老等人罢了。不过陆小果还真没有想到,转展竟然拍到自己的身上来,也是个不怕死的主。
但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说的话能有几分真假?陆小果不可置否。
反而是掌门,看到李堂主转而投向陆小果,又这般诋毁她们从而捧高陆小果,当即手中的拂尘中就飞出一条银蛇,直接钻入李堂主的脑子里。
那李堂主正一脸声情并茂的朝陆小果指控秀门如何欺男霸道的,可是随着那银蛇钻入脑袋,表情声音都顿时截止,僵硬着身体倒地。
原本李堂主的反叛,使得有些年轻弟子也动了这个心思,但是随即看到她惨死在掌门的手上,顿时就被震慑到了,一个个都不敢在轻举妄动。
陆小果淡淡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旁的尸体,却不敢大意,那条银色的小蛇,她可是看得清楚。能以那么快的速度钻入李堂主的脑子里,那么李堂主离自己这么近……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掌门,只见她看似愤怒的面容之下,那眉眼间分明藏着一丝得意。所以,没有任何的迟疑,陆小果一掌将李堂主的尸体扇回秀门掌门等人的方向。
也是此刻,秀门的掌门面露惊恐,一面大喊道:“躲开!”
只是一个尸体罢了,大家并未当一回事,直至那条银色的小蛇从李堂主的眼睛里飞出来,直接钻入离李堂主尸体最近的一位长老体中。
那长老神情一愣,似感觉到了腹中的不适,下意思的垂头一看,只见她的喉咙处忽然被咬开一个口子,一条小指粗细的银蛇从她的脖子里爬出半截。
她自己似乎也看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惊恐,就倒在了地上,身体僵硬。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就是眨眼间而已,这让很多人都吓得面色苍白,尤其是离得近的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在这位长老死后,更是一个个犹避老鼠一般,远远的躲开。
同样看秀门掌门,也都一个个心生恐惧。
陆小果见此,冷冷一笑,“半息魂,犹如其名,可在半个呼吸间要对方的性命。这种在外域已经十分稀少的妖兽,想不到掌门竟然还能驯养,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秀门掌门听到陆小果的话,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同样的,要你的性命,也只是半个呼吸的时间就好。”
其他人一听,也都目露希望,既然又如此厉害的妖兽,那这青衣女必然是死定了。一个个都无比期望的看着掌门,就等着她在出手。
可是却没想到陆小果不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笑道:“你敢么?”
秀门掌门的神色明显的不自然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本掌门为何不敢?”
只听陆小果笑道:“巡山半息魂虽然是个不二的好选择,但是倘若主人修为太低的话,可不大好驯养,而且这半息魂我记得但凡吞噬一个人,就会得到对方的力量,所以一般一条半息魂,主人是不会选择让它连续攻击几个人的,那样的话,也许一个不留神,它的修为就会超过主人,那样的话,主人便无法在控制它,而且它的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这个主人呢。”
这秀门掌门的修为并不如陆小果想象的要高,应该比这些长老高不了多少。可是这半息魂先是得到了李堂主的修为,随即又杀了一位长老,这修为也许已经到了秀门掌门所能控制的极限。所以她是不敢在动用半息魂的,那样的话,她也会死,甚至是整个秀门都不抱。
可以说,半息魂是柄杀人的利剑,但却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也伤己。
至于之前秀门掌门想要利用李堂主的尸体,紧接着暗算自己,必定是有把握在半息魂未完全得到自己的修为之时将其杀了。可是哪里想到,半息魂最后却攻击了她们秀门的长老。
其他人听完陆小果的解释,都觉得头皮发麻,一面朝掌门望去,见她的神情,便明白陆小果并非胡说八道。这样的话,那这半息魂就是邪物……
一个个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秀门掌门见此,咬牙切齿道:“本尊若是没有办法在控制这劣畜,那你以为你又能逃得了?”
“那不好说。”她有贪蝗在手,一条小小的半息魂有什么恐怖的?甚至是有些飞扬跋扈的朝秀门掌门道:“既然如此,你倒是在吩咐它来攻击我啊,我这次保证不躲。”
虽然大家不信陆小果不躲,但还是忍不住朝掌门过去,甚至是有长老建议道:“掌门,您好犹豫什么?杀了这个妖女!”
有人出声附和:“对,难道小小的一条畜生,我等堂堂大修者,还怕它不成?”
可掌门却不敢动,她甚至是有些担心,也许那条小畜生已经不在受自己的控制了?一面暗地里在心里召唤此物,可是却见那半息魂竟然还缠在那条脖子上,根本无动于衷。这让她顿时面露惊恐,当即也顾不得陆小果,而是将这半息魂列为头号敌人,大声命令道:“杀了此蛇!”
她高举起手,话才说出口,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为何对一条蛇如此恐惧时,但见那银线一闪,竟然穿过一个弟子的身体,直接镶入掌门的身体中。
那位被穿透过身体的小弟子立即就僵硬倒地,至于秀门掌门,则是满脸惊恐,身体不断的抽搐,一股尿臊从她的裙子里传出来,而她整个人的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凸出里一般。‘砰’的一声,她也摔倒在地,身体一片僵硬。
死了。毋庸置疑。
便是陆小果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更别说是秀门的这些人了,顿时犹如鸟兽散一般,纷纷朝四处逃去。可那半息魂体验到了自由的感觉是如何的美好,当即就锁定强者的为目标。
于是,一位动作慢些的长老又倒下。
此地一片混乱,无数的惊叫惨叫混杂于耳。很快就有人发现,这半息魂竟然不去攻击陆小果,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因此便都朝陆小果跑来。
半息魂的确不敢攻击陆小果,因为陆小果的肩头,此刻多了一个透明的小兽。小兽的脸上此刻扯出笑容来,可见它心里现在是十分开心的。
那可不,那吃得饱饱的半息魂,就是它一会儿的饭菜,它能不高兴么,大大澄亮的眼睛里,更是闪着光芒。
想必是它那看着半息魂的眼神太过于炙热,使得那半息魂连着吸食了十来人的修为之后,便准备逃走。
不过这哪里逃得过已经生出灵智的小兽眼睛,当即就朝它扑了过去,巨口一张,直接将其活吞入口。
虽然半息魂被这忽然出现的可爱小兽吃掉了,但是剩下没能逃走的秀门弟子却是一个个都瘫软到底,惊魂未定,方才可谓是以最近的距离感触到了生死,此刻再也不敢朝陆小果叫器。
陆小果也懒得动手,只是问好几人,都不知伽罗王踪影,无奈之下,陆小果只得祭出天机伞。
只见那天机伞飞入上空,瞬间暴涨,足可以遮天闭月,所有的人都觉得大祸临头难自保了,却没想到那天机伞一收,顿时伞的顶端对准了凤鸣山,带着强大的气势朝下一戳,顿时山崩地裂,原本被尊为凤凰山脉的凤鸣山,顿时从山顶炸裂开来。
没有人知道陆小果这是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肯定,从今以后必定再无秀门可言。
山门早破,长老掌门死的七七八八,如今连凤鸣山都在她的手下成为乱石山岗。但当众人看到山腹之间隐隐泛出的金色光芒之时,都不由得惊呆了。
凤鸣山是风水宝地,她们知晓,却从未想过,这山腹之中藏着这样的璇玑。
可是那天机伞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犹如锥子一般,横闯直撞,竟然朝那泛着金光的地方戳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陆小果则悬身于上空,高声大喊:“伽罗王,我来了,你还不打算出来么?”其实陆小果都没想到,她本意是来打乱伽罗王的部署,乱了他的阵脚,但是很快就发现了这凤鸣山的不同。于是也不知哪里来的历练,竟然直接杀了进来,现在甚至是一鼓作气,直接把凤鸣山毁了,朝山腹中的伽罗王逼去。
随着她这清脆的声音,大家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其他小宗门的人也因为这凤鸣山的崩塌赶过来,却正好撞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傻眼了,再看到这上方的青衣女,更是目瞪口呆。
显然,是她一人之力毁了整个秀门。
从内城出来,如意就知道自己一旦做了这个决定,那就没有办法回头了。可是她却不后悔,当即加快了脚步,朝着外城而去。
明秀面对弟子这个时候忽然到来,有些意外,宫里的事情她已经收到了消息,只是碍于身份,却不能去观战,因此见到如意,立刻追问道:“莫不是宫中有什么异动?”
如意怔了一下,旋即回道:“惊鸿用了凝魂玉,如今修为暴涨,墨王只怕……”她的话还未说话,明秀忽然大笑起来,一拍长凳,“真是天助我也!”一面吩咐着如意,“徒儿,你立即回宫,待师父的命令行事。”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给如意,那是秀门专用的传音符。
不过也是她这个举动,才发现自己的储物袋中,有十来个打开的传音符,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拿出来。这不是还没到时间么?竟如此之多的传音,莫不是要提前行动?她心里想着,因从如意口中得知墨王要陨落的消息,所以也没有要如意回避,直接就打开了传音符。
“明秀师姐,大事不好,有……”这话还没说完,就嘎然截至了。
不过明秀认得,这似乎是明月长老的声音。
明秀面色难看,也顾不得催促如意立刻回宫,而是有些预感不好的打开了第二个传音符。“明秀,立刻去查青衣女。”
这句没有是价值,是掌门的声音。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每一个都说的急火急燎,只是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秀门此刻不平。
忽然,一个传音又响起来。
“明秀师姐,快逃,这青衣女将我秀门全灭,凤鸣山甚至被她劈开,如今伽罗王已经被她找到,你快逃……”秀门的基业不能断送。
明秀拳头紧握,明明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一时间暴怒起来。
如意有些被师父的样子吓到,一面分析起那青衣女的身份,大约已经猜到了是谁。虽然宫里没有提及她出宫的消息,但是方才在广场四周,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她去找伽罗王了。如意没有办法预测到底谁输谁赢,但是却朝明秀跪下来:“师父!”
明秀这才发现她还没走,便道:“正好,之前的传音你也听到了,既然如此,你同师父来,立刻拿瓶子装了这些魂,咱们立即离开。”她说着,忽然停下来朝如意看去:“不,你不能走,你继续留在王宫里,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为师。”
“师父。”如意却一把抓住明秀的裙角。
明秀这才意识到如意的不对劲,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徒儿,你怎么了?”
明秀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只是声音有些哽咽道:“师父,那些人没有错,可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明秀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同样觉得眼前的徒儿十分的陌生,片刻之后才冷冷笑道:“徒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秀门,不就是以魂魄为根本么?”说着,声音忽然严厉起来,甚至是带着威压:“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这一身修为都是怎么来的么?”
如意自然知道,那是成千上万无数个魂魄一起堆积起来的。可如意想结束这种修炼方法,他们完全可以像是别人那样,从以灵气为修炼基本。于是她想要试着劝说师父。可是还没开口,那明秀忽然朝她狠狠瞪来,“是不是你出卖了为师?”
如意被师父的话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连退了两步:“师父,徒儿冤枉,徒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师父,还秀门。”不管她再不怎么喜欢秀门的修炼方式,但她依旧视秀门为自己的家。也正是这样,她才斗胆劝说师父。可却没有想到反而引来师父的怀疑。
只是此刻的明秀因为秀门的奔溃,伽罗王的事情,早就已经不信她了,所以面对她的这些肺腑之言,也不过是冷冷一笑:“你太让为师失望了,徒儿,你告诉为师怎么相信你,一切都是巧合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她来找过自己之后。
如意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只觉得师父此刻的眼神犹如利刃一般,不断的刺着自己的心脏,她一面磕头一面哭着解释道:“师父,徒儿没有。是陆姑娘她无意发现的,徒儿也是从她口中得知师父您还在王城。”
她解释着,却没有想到越描越黑。那明秀愤恨的看着她,脸上满是冷笑:“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不告诉为师?”
如意不知,怎么说。而且她并不赞同师父以及秀门的这些做法,就算伽罗王真的在秀门,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是一个王该有的气度与风范。
如意垂着头,忽然不想在解释什么了,反而是平静道:“师父,陆姑娘让我给伽罗王带两句话。只是如今看来,已经不必了,这个时候她只怕已经见到伽罗王了。”
明秀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朝地上的徒儿看去。陆小果竟然早就知道伽罗王的存在……甚至是让徒儿传话……那么这就意味着,也许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她忽然觉得万分可笑,但是最让她生气的是,自己这个好徒儿,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啪”的清脆响声,但见如意偏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半张脸。
这是她拜入明秀门下之后,第一次被明秀责打。以往她就是明秀的得意,甚至超越过众位师姐妹,成为秀门的神女,接替下一任的秀门门主之位,这是多么无上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