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舒愉就和姜意约好了中午一起去打卡肯德基的万圣节蛋挞。
节日气氛很浓,舒愉踏进肯德基的门店,找了好一会才发现在一楼角落里招手的姜意。
她一坐下,姜意就递了一个蛋挞过来。
烤的恰到好处的蛋挞心看起来Q弹可口,散发着热乎乎的奶香。舒愉吹着气,咬下一小口。
姜意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捧着脸看她很斯文的吃相,时不时投喂一根薯条,
“你头发怎么散开了?”
舒愉被她的突然凑近吓得凳子都往后挪了下,喝了一口可乐压惊,口腔里冒着又甜又酸的气泡,声音也泡的甜甜的:“发圈不知道掉哪里了,可能换衣服的时候掉了吧。”
“是吗?”姜意说:“你去更衣室之前好像还在,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不是早就去换衣服了吗?”
舒愉放下手里的杯子,眨眨眼,“我有点累,就在更衣室耽误了一会。”
确实是在更衣室耽误了...一会,舒愉不觉得自己在撒谎。有时候对事实进行筛选和加工,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舒愉并不挑食,她吃得甚至很香,每一口食物都嚼的一丝不苟,外界的纷纷扰扰根本不会影响她。
这是姜意和舒愉做饭搭子的主要原因,看舒愉吃东西时能让她心情变好。
等舒愉吃完第二个蛋挞,拥挤的人群渐渐散去了。广播在播一首很老的青春电影的主题曲,姜意轻声跟着哼,从包里翻出湿纸巾给她,”老张让我下午去各班级宣传运动会,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老张是她们的体育老师,据说年轻时还拿过亚运会的长跑冠军。至于为什么沦落到当经常被霸占课程,被迫生病的体育老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老张很努力,顶着众多主课老师和领导的压力,在向来以抓学习为主要任务的一中搞了个体育特长班,每年都有学生通过体育升入重点大学。
这个运动会也可以说是给老张用来挑选弟子的,因此学校也很是重视。
“下午自习课,去不去?”
有正当的理由逃课,舒愉当然很乐意,她把湿纸巾扔进桌脚的垃圾桶,“好呀。”
两人离开前,舒愉想起万圣节的小玩具活动。姜意买的是儿童套餐,拿餐时刚好缺货,服务员答应她过会送来,估计是太忙忘了这一茬。
服务员给了舒愉两个,但都不是她最喜欢的。
有人过来点餐,舒愉一直等到那人走了,才很小声地问:“没有海绵宝宝了吗?”
面对少女亮晶晶的目光,服务员略有歉意,“不好意思啊美女,只有这两种了。”
旁边另一个在装汉堡的服务员说,“不是还有一个海绵宝宝吗?”
“那个刚被一个帅哥拿走了。”
舒愉亮亮的眼睛又失落下去,给她拿东西的服务员看到了,让漂亮的小姑娘难过真的很内疚。大约过了一秒钟,服务员指了指楼上,“那个帅哥就在楼上,美女你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和他换一下。”
结束了一把大乱斗的姜意走过来,“怎么了?”
舒愉说自己去楼上有些事。
“要我陪你吗?”姜意以为她是要去卫生间,手机上的游戏又开了一局,她两只手捧着手机,眼睛忙得没空看脚下,嘴上还逞强:“走吧。”
“你坐着等我吧,”舒愉站在楼梯前,“我等会就下来了。”
*
梯子是很窄的木梯,两边有透明玻璃扶手。
舒愉的平衡感很差,也很恐高,小时候在幼儿园她从来不敢玩滑滑梯。窄而抖的楼梯让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二楼的空间比一楼宽阔的多,除了楼梯口的卫生间,其他的墙都是透明的玻璃,视野得以很好的延伸。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舒愉的手还搁在扶手上,呼了一口气。
是李逐发来的微信。
简短的两个字。快点。
她回了个问号。
他又发来一段视频。
白皙的手指拨弄着海绵宝宝后面的发条,黄色小方块身后的小恶魔翅膀欢快地抖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原来他就是那个帅哥啊。舒愉收起手机,环顾四周,没看到他。旁边的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修长的手臂直接伸到她胸下,往里一扯。
为了更大程度的利用空间,卫生间的空间很小。马桶前只能站一个人,李逐像抱小孩一样直接把人抱起来,顶在门上。
舒愉急得推他,“这里有监控的!”
她那点劲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坐下去,让她跨坐着,“在楼上看你好一会了,就看你能吃到什么时候,真能磨蹭。”
舒愉骂他脑子有问题,“我又没让你偷看我吃饭。”李逐学她哼了一声,拿腔拿调:“你又没说不可以偷看你吃饭。”
舒愉被他抱着,要低着头和他说话,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学人精,她搂着学人精的脖子,“你怎么来啦?我都没看到你。”
两人从更衣室一前一后的出来,李逐其实和她进来的时间没差多久,看她跟只小仓鼠一样慢吞吞地吃东西,“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发那个疯狂星期四的垃圾信息给我?”
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好像她老是骚扰他一样。姜意发给她,她觉得好玩才会转发给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懂,她不满地看他,小声地说:“那你还来吃。”
舒靖安管得很严,舒愉小时候基本上与垃圾食品隔绝,搬出舒家后的这段时间她很放纵,什么都想尝一尝,“你明明也喜欢吃。”
她都闻到他身上有蛋挞香味了。
看她吃的那么专注,想尝尝她吃的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东西,但不喜欢吃甜食的人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外面的音乐换成了一首很有节日气氛的搞怪歌曲,她发出小动物一样奇怪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很好吃对吧?”
小孩子的口味,李逐不认同。但她吃过蛋挞的嘴唇很软,也有嫩滑的口感,他很蛮横地品尝着,觉得很甜,但没有想放下的念头。
舒愉皱着眉,小声地埋怨,“你咬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