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暮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后抬起一只手,捂住了顾朝夕的眼睛。
顾朝夕一顿:“你干嘛。”
江洲暮没回答,半圈着她,另一只手掏出房卡。
顾朝夕只听见一声滴答电子音,福至心灵地想起两个月前江洲暮生日。
当时,她在在电梯里就用领带捂住了江洲暮双眼。
江洲暮圈着她,一手捂着她眼睛,带着顾朝夕进了房间。
强烈预感在心底滋生蔓延,顾朝夕一只手盖在江洲暮捂她眼睛的那只手上,莫名地紧张。
“江洲暮?”
“嗯?”
顾朝夕问:“你准备了什么?”
耳边划过一声他的轻笑,顾朝夕听见江洲暮说:“马上就让你看,急什么。”
顾朝夕催促:“你快点。”
江洲暮眉眼间染上无奈的笑,带她走到一处地方。
他弯了弯腰,在她耳边问:“准备好了?”
顾朝夕声音轻得不像话:“嗯。”
江洲暮便从背后将人抱住,一边松开手,一边说:“老婆,生日快乐。”
没有开灯,房间里的墙壁上却挂了一串闪着光的星星灯串,还有一篇字母气球,写了happy birthday。地毯上铺着整片的玫瑰花瓣,有浅浅的香气传进鼻息。
光很微弱,却足以让顾朝夕看清面前的场景。
最先入目是墙角都快被人堆成圣诞树的礼物盒,桌上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以及生日蛋糕。
江洲暮从桌上捞起一只打火机,点亮蜡烛。
顾朝夕这才就着蜡烛的光看清上面的字——
宝贝七七生日快乐。
江洲暮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到墙角的礼物那儿。
这样走近了,顾朝夕才看见,原来每一个盒子上都还贴了张小卡片。
视线最近的那张,上面写着:“十九岁的七七,已经拍了三部戏,这一年的夏天格外热,冬天没有下雪。”
再往下。
“十七岁的七七,这一年大概是漫长的一岁”
“十八岁的七七,进了大学,学了以前喜欢的专业,但那个爱笑的七七,消失了。”
……
“二十四岁的七七,这一年只拍了一部戏,但七七好像开心了很多,那就好。”
“二十五岁的七七,有了代表作,有了许多喜欢她的人。而从此后,再无忧愁,喜乐常伴。”
顾朝夕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江洲暮的字迹她最认得出来。
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站着的人。
江洲暮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眼角,抹去一片水光。
他低头吻在她眼睛上,说:“二十六岁的七七,礼物是江洲暮。”
“要吗?”他问。
顾朝夕声音发颤:“你怎么学我。”
江洲暮重复:“要吗?”
顾朝夕笑着开口:“要!要啊,我就要你。”
江洲暮眼瞳深深,看见她眼里细碎的光。
像是盛满了一整个星河那么美好。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世界。
他低头扣着她后颈吻上去,舌尖轻而易举撬开顾朝夕牙关,毫不犹豫地攻城略地,他吻得很凶,像要将面前的人拆吃入腹。
顾朝夕仰着头,一点一点回应。
过去种种,也都成过去,窗外的星空璀璨,他们的未来,一如星辰。
作者:结尾写的怪像完结(?)的
不过,大概也快了叭~
哎嘿嘿,终于写到这里了!!!这章评论有红包嗷!
第六十三章
江洲暮是第二天下午离开剧组的。
没让顾朝夕送到机场, 只在酒店楼下分别。
顾朝夕抱着人不撒手。
周霄带着人,又将昨天好不容易“押送”过来的礼物又送到车上。
这是顾朝夕的意思, 毕竟光是一颗近10克拉的阿盖尔粉钻, 放在酒店可不安全。
“要不然你远程办公吧。”她埋在江洲暮怀里说,声音软趴趴的, 拐弯抹角说着舍不得。
江洲暮低头,揽着她腰的手上移, 在顾朝夕后脑勺揉了揉。
又抱了好一会儿, 顾朝夕才抬起头,眉间微蹙看着他:“你不回去公司不会倒闭吧?”
江洲暮低头轻笑, 故意说:“有可能。”
顾朝夕认真思考两秒, 松开手, 认真道:“好吧, 那我只能舍己为公了。”
江洲暮弯腰与她平视:“好好拍戏。”
顾朝夕不去看他的眼睛,怕看了又舍不得。
她垂着脑袋点点头:“我会的。”
江洲暮又想起什么,问:“你那床戏什么时候拍?”
顾朝夕笑:“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
江洲暮皱眉:“忘不了了。”
“还早呢。”顾朝夕眼中匿着笑:“等去欧洲取景的时候才会拍。”
江洲暮不说话了, 顾朝夕又道:“李导跟我说过了,尺度不会大,放心啦。”
“知道了。”江洲暮低声说了句。
几秒后又抬腕看了眼表:“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衣角被顾朝夕揪住, “我送你去机场。”
冬冬还在身后的保姆车上, 等着送顾朝夕去片场,江洲暮吻了下她额头,低哄道:“乖。”
顾朝夕也知道自己是去不了的, 但这种目送着江洲暮离开的场景,总让她忍不住心尖泛起的酸涩。
或许是昨晚看见江洲暮写的那些话,或许是他亲手做的蛋糕,又或许仅仅因为江洲暮这个人。
顾朝夕自己都觉得变得矫情了起来。
她轻声说:“那你也要乖乖的。”
“好。”
江洲暮眉眼柔和,好像自从顾朝夕那次说疼他之后,就总要这样对小孩子似的跟他说话。
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乖乖等我回家。”
“等你。”
“乖乖上班。”
“会的。”
顾朝夕抬头,嘟了嘟嘴唇朝他示意:“那再亲一下。”
江洲暮低头,手捧在她脸侧,拇指在那柔软嫣红的唇上轻轻摩挲,随后轻轻吻上去。
顾朝夕踮脚揽住他脖颈。
这是个轻柔又缱绻的吻。
片刻后,两人才又分开,江洲暮轻扣着顾朝夕的肩,将人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然后才说:“回去吧。”
顾朝夕没回头,就那么站着说:“那我走了哦?”
“嗯。”
保姆车就停在路的另一边,顾朝夕小跑着过去上车,又飞速吩咐司机出发。
直到望着那辆车消失在路口,江洲暮才收回目光,上了车出发去机场。
-
网上自从江洲暮直接承认,以及那张多年前照片曝光之后,关于江洲暮和顾朝夕的讨论就没停下。
顾朝夕虽然忙着拍戏没关注这些,但无奈身边有个沉迷于上网冲浪的助理。
每次一下戏,闲着无事的时候,冬冬这小姑娘就要捧着手机凑过来,把微博内容给她看。
“哇塞夕夕!居然有人把你当时和《窗外》剧组一起参加晚宴时戴的那个翡翠镯子扒出来了,还说是江家老董事长的私藏,据说价钱都能在三环全款买房了!”
“还有个自称是宠物寄养处的工作人员,发了张珍藏了半年的照片,咦,算算时间,这位博主说的日子不就是展斯远那狗东西当时搞事导致剧组停拍的时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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