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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言情 > 一念情深(师生 有点甜) > 她一哭,他就拿她没办法
  “又想说我普通话不漂准?”她刻意笑话他。
  “南方银,有点口音很正常。”说着,他大手覆上她脸颊,轻轻地捏两下。
  少了以前的肉感,秦深眉头微皱,一边盘算着以后怎么把她养胖,一边动手脱她衣服。
  一言不合就脱衣的节奏?
  湿衣服粘在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顾念念就顺着他的意,脱了外套和羊毛衣,全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打底衣和紧身裤,勾勒出她身体曲线,虽没有前凸后翘,还是有种纤细苗条的美感。
  再继续下去,就“赤诚相见”了。
  顾念念急急忙忙地拉开距离,还没走两步,就被秦深收回怀里。
  她耳边传来他灼热的气息:“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一阵酥麻从耳尖涌了进来,顾念念羞红了脸。
  这男人分分秒秒都在考验她自制力。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他们等着我们换完衣服出去呢。”
  他们进来二十分钟了,却还没换完衣服,外面的人误以为他们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怎么办?误会他俩不要紧,把这个大帽子扣在中国人头上就不行。
  走出国门,一言一行都关乎国家形象,这个观点流淌在顾念念血液里。
  傻孩子……秦深看着她的目光流露出无奈和宠溺,也不再逗她,主要担心她继续这样下去会感冒。
  “快换衣服,三分钟,谕时我代劳。”秦深揉揉她头发。
  “……你不出去吗?”顾念念呐声问。
  秦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开始正儿八经地倒计时:“还有两分钟,一分四十秒……”
  卧槽……
  这就是三分钟?
  脸是个好东西,希望他要一点。
  早在第一天就领略过他与众不同的倒计时方法,顾念念不再磨蹭,背着他,刷刷地脱下衣服,一溜烟爬上床,把自己藏起来,在他饶有兴致的目光下,伸出手臂,用被子捂着胸前春光,伸出手臂探向干衣服,奈何人矮,手也没多长,愣是够不着。
  秦深压着唇边的笑,走过去,非常绅士地把衣服递给她。
  算你有良心!
  顾念念接过,翻了翻,是简单的圆领白衬衣,黑格子外套,和一条保暖牛仔裤,没有贴身衣物。
  她将身子缩回被子里,一边和秦深大眼瞪小眼,一边运用高超的穿衣技术,迅速用衣服武装自己。
  在秦深倒计时为十秒的时候,顾念念爬了出来,站在床上,似乎做了一件光荣事迹,满脸得意。
  这得意劲儿还在脸上荡着,忽地手腕被他拉住,身子失去平衡,她跌在他身上,头顶多了一条干燥的毛巾,隐约间可以感觉到他手掌心的温暖。
  说实在的,他力道有点大,动作还有点生疏笨拙,比不上自己来的舒适。
  顾念念偷偷往上瞄了一眼,看到他全神贯注的黑眸,那眼瞳里全是自己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傻笑什么?”秦深说。
  她有在笑吗……
  顾念念摸摸自己的脸,惊觉脸部肌肉发酸,嘴角都咧到耳朵那里了。
  她赶紧用食指压下嘴边的弧度,掩饰自己乐开花的事实,清清嗓子,大声问:“请问秦教授,你不是怕下水吗?为什么要下海救人?”
  回想起惊险的一幕,顾念念心脏猛地收缩,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尖锐激昂:“有这么多船员,这么多会游泳的人,你逞什么英雄?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出事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我在你心目中,连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她越想越心酸,越说越激愤,倏地转过身去,用食指戳着他胸肌,对准一个位置,每说一个字就戳一下,似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血窟窿。
  秦深脸上还是挂着浅笑,对她行为没有任何反应,本是纵容的举动落在顾念念眼里,却像往火上倒油。
  顾念念瞋目切齿:“怎么不说话?!”
  秦深慢条斯理地问:“你的项链呢?”
  顾念念懵了,都忘记要教导秦教授爱惜生命这件事,不自觉地伸手摸空荡的脖子,焦急地挣脱他怀抱:“掉在甲板上了!”
  都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应该早被捡了。
  项链不同手机,不会刻着名字,更没有刻着联系方式,被捡了就彻底没了。
  先是遭遇抢劫,现在又不见项链,她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上一秒还兴致勃勃地兴师问罪,下一秒她就没精打采,死气沉沉,两种矛盾的情绪切换自如,毫不违和。
  就在顾念念挣扎着起身跑出去寻找的时候,冰凉的触感已经贴上她脖子的肌肤。
  她猛地低下头,怔怔地望着项链上闪耀的钻石,眼睛立即湿润了。
  “怎么会在你这里?”伸手抚摸着十字架的轮廓,顾念念眼眶灼热。
  “有人说过一句话,‘它在我在,它亡我亡’,我当然要好好看着它。”
  “你不会以为我要寻短……”顾念念对上他沉郁的黑眸,不自觉地想起跳海的女孩,有着和她相识的身材,同样的发色,好像有什么哽住她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知道我想不开的原因了?”秦深捏她脸颊,“还要嘲笑我吗?”
  顾念念一言不发,视线愈发水润模糊。
  好一会儿,她幽幽地开口:“对不起……”
  “嗯?”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顾念念一把扑在他胸口,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身上。
  “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秦深轻抚她发丝。
  你这样我心都乱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哭,他就拿她没办法。
  这样,太过于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