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没再说什么,具体情况讲完,便出了房间。她刚走出房门,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又呼了口气。
回屋在行李箱里翻找出包包、钱,戴一条围巾,下了楼梯,正想出门,发现顾且就在客厅里坐着,手中端着咖啡。
“我今天早上就不需要你治疗了。”
“治疗每天晚八点开始。”
“好一个好吃懒做的意大利典型好男人!”
“我不止你一个病人。”
“那我争取当你最讨厌却交钱交的最多的人。”
嘭的一声,温染关了门。
顾且抿了一口卡布奇诺。
不止一个病人。这句话骗了她,确实就她一个。
一切都是为了调查,为了逃出这个地方,可是她又有什么想要的?
瞥见手机里的信息,是让人看了就烦躁的意大利语,各种信息全都看完,又派人除去麻烦,他已经很久没动这些人了,本不足为惧,现在她来了,竟敢找死的闯到他面前,真是活腻了,只是这最麻烦的人,实在是……让人头疼。
顾且喝着咖啡走上楼梯,到温染的房间,看着挂在衣柜上的浴衣,微微眯眼。
她身上,很香。
她坐了好久的出租,总算来到了罗马市区。
罗马很大,旅游地也很多,但温染没什么欣赏美景的兴趣,只是罗马有位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以前是大学同学外加舍友,而且也是位设计师,不过所属公司不同。
商场里。
“Ambra!”“Eva!”
刚进门,伊娃就抱了上来,两人开始拥抱、互相亲吻脸颊,都欢欢喜喜地重见故友。
“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伊娃用蹩脚的意大利语说着。
“你意大利语说的还是这么差,还是说英语吧。”温染大笑,用比意大利语熟练到九霄云外的英语说道。
“是又饥渴了,想听我说英伦口音了吧?”伊娃挑眉。
“这能叫……吗?这叫爱。”
伊娃给了温染一个让你自己体会的笑容。
两人结束了买买买,吃吃吃,出了商场,在罗马古老又崭新的街上逛着。
伊娃是个伦敦人,金发碧眼,没有上嘴唇,温染在大学时就喜欢听伊娃说英语,她那口低沉又饱含禁欲感的英伦腔,总是挠的温染心里痒痒。两人经常在不经意间语种转换,上一秒和同学聊天用的意大利语,下一秒两人聊天就成了英语。
伊娃属FENDI,两人经常互送奢侈品,关系一直很好,只是两人都侧重于事业,大学毕业后也没怎么电话聊天,而且所属品牌不同,有些情况下就需要避嫌了。
这些年都是伊娃去米兰,温染还没来过罗马。
“怎么就突然来了?”
两人进了家酒吧,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酒。
“我来这边治病,就是心理上的性冷淡,喂喂!伊娃!听清楚,收起你阴森的笑容,是性冷淡。”
“那……医生是男是女?长得好看吗?有女朋友吗?性格怎么样?你喜欢吗?有钱吗?有兄弟姐妹吗?”
伊娃语速太快,温染脑子待机中,“要不要我把他父母给你带来。”
“哦~是男人!能抵抗住你的温柔陷阱吗?”伊娃点了份凯撒沙拉,递给温染。
“对啊……”温染看见沙拉,接着就啥也不说了,专心品鉴。
两人又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时间过的很快。
“男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哟,看起来很甜蜜啊。”
伊娃微微一
笑,抖眉,“爱你。”
出了门。
温染有些好奇,伊娃的男友会是什么样子,她偷偷地出了酒店门。
入耳,嘈杂中是熟悉的法语口音。
温染看过去,一时间没认出来,停顿了几秒钟,认出是熟悉的人,心跳骤停。
这人是温染的第一任男友,也是第一任前男友瑞克斯。
伊娃起身去迎接他,瑞克斯看见温染有些尴尬,没说什么,而伊娃却牵起瑞克斯的手,又牵起温染的手,介绍,“我的男朋友,Rex,ran应该还记得吧。”
只有伊娃撒娇想让温染付钱的时候才会叫温染“ran”,而这次伊娃也是笑得极其灿烂,大眼睛眨巴眨巴。
而温染掩饰住震惊,强撑出一抹笑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上一次去米兰,你一句话也没提。”
“我们……”瑞克斯低下眼睛,不敢看温染。
“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伊娃微笑。
温染心底只剩下震撼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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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某些关于文笔方面的灵感来自于《悉尼往事》,一部让我欲罢不能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