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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 > 你是我不可触及的伤 > 第74节
  并不是因为大家是盟友的关系,而是她确实把我当成家人来对待。
  时歆婷对我好的不得了,佣人端来了一大盘子的水果和茶点,她不知道哪些是孕妇能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所以她一个个的举到我面前,像个小女孩若有似无的问着这个能吃吗?那个能吃吗?天真的特别可爱。
  不过时歆婷的情绪转变的特别快,这点在时向南住院的时候我深切的体会过。
  明明前一秒还在跟我讨论孕妇有没有忌口,可是下一秒却又一脸严肃的跟我说起了话。
  “安宁,警方调了事发地的监控,说今天焕杰的车超速失控撞上路边的墩子才变了方向最终导致翻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跟时焕杰没有任何往来,除了那一次在洛氏的宴会上,对于今天的事故更是无从知晓,索性摇了摇头。
  时歆婷感叹的继续说着:“我认识警局的人,打听到了消息,据说事故车辆没有刹车,也就是应该被人动了手脚。”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歆婷,心想在刹车上动手脚,明摆着是要人性命啊,难道是时焕杰和谁结了仇怨才会遭此下手?
  不过很快我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时歆婷后面的话让我更加心有余悸。
  时歆婷很快给我倒了一杯热奶给我,然后深深的吸了吸气:“你肯定猜不到焕杰出事的时候那辆没有了刹车的车是什么车。”
  我承认,我被时歆婷带的对这件事越来越有兴趣,于是我带着一抹好奇看着她。
  时歆婷一字一句道:“丰田,曾经撞向南的那辆车,车牌子一模一样,甚至连车里的挂饰都是一样的。”
  就这样的对话,让我的心坠的厉害。
  有些止不住的狂乱的心跳,难道说当时撞时向南的是他大哥吗?
  或者说在今天中午付宸想要甩掉的那辆丰田车里坐的是时焕杰?
  我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给了时歆婷,可她却摆摆手,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两口大概有些苦,所以她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告诉我:“安宁,现在事的重点不在这儿,大家都知道撞向南的是焕杰的丰田车,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焕杰要害向南,而现在焕杰出事了,所以大家又都认为是向南再报复他,到时候传出去舆论上就容易将向南淹死,到时候股价下跌,造成集团损失,恐怕董事会会有人动摇人心,他总裁的位置很容易被别人取而代之。”
  怎么可能是时向南的报复呢?
  暂且不管之前是不是时焕杰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即使是的话,时向南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事,索性紧紧的咬着唇反问道:“小姑姑你觉得呢,也怀疑是向南吗?”
  时歆婷眼底的某种情绪越来越深,甚至有些深不见底。
  她是时家的人,也许也会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到这样的一场家族战争中,我想她大概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
  时歆婷将杯子中的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喃喃的说着:“不会是他,而且之前的事我也并不觉的会是焕杰做的,只是时家人多家大,觊觎时代集团的人太多,我也无法看清究竟是谁。”
  第133章 过来,让我抱抱
  时歆婷说完之后,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随后她长叹了一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我挺感慨的,人的出生真的是你无法选择的。
  我想时歆婷如果能选择,也一定不愿意选择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不是没有亲情的存在,只是亲情过于淡薄,大家的眼里只有利益。
  还好小姑姑是相信时向南的,只是不知道时老爷子叫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也对他生疑。
  我垂了垂眼睛,低声说道:“小姑姑,谢谢你相信南哥,即使有那么多人误会他,你还能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信任和亲情。”
  时歆婷听我说完起身从身旁抱了抱我:“对,安宁,这大概就是你说的亲情和血缘,老爷子最看重的是向南,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我大嫂是正室,所以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再好也得不到老爷子和我大哥的喜欢,所以我和向南也走的特别的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明人不说暗花,他也绝不会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希望你跟我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去相信他。”
  ……
  再见到时向南的时候,我已经陪着时歆婷呆了一个多小时。
  就连小姑父都没敢进房里打扰我们,一直在房门外面的小客厅里无聊的刷了很久的新闻。
  虽然不知道时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但从表情上来看,并不太愉悦,不过好在没什么太大的冲突,因为时老爷子也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并没有大发雷霆。
  我和他之间相互看着,相视而笑,他拉过我的手便要牵着我离开。
  就在我们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时老爷子忽然叫住我们开口道:“向南,爷爷的提议你真的不要考虑考虑?”
  时向南并没有说什么,脸上清淡到不能再清淡的说道:“暂时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考虑。”
  “向南…就算不考虑,那…那爷爷之前说的那件事你能不能答应爷爷?爷爷年纪大了,真看不得这些了。”看得出来,时老爷子生怕时向南离开,急忙的在我们走的时候再次拦住问道。
  时老爷子话落,时向南握住我的手忽然颤了颤,沉默了很久他才回了话:“我尽量!”
  简短的几句话并无法猜透他们之间谈论了什么,只是猜测时老爷子大概有什么事要拜托他。
  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已经很是欣慰,真的是怕他和时老爷子的关系刚刚有些修复,只要两个人之间不剑拔弩张就好。
  回去的路上,付宸开的很慢,路上积雪变多,车也越来越难开,时向南坐在后面,闭着眼睛轻轻的皱着眉头靠在座位上。
  我见他很疲惫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不发烧。
  也许只是很累,但我却还是担心,于是轻声问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闭着眼,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衣兜里。
  是在担心今天的事情吗?
  应该是吧,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他们时家一个一个的总是出事,先是时向南,后是时焕杰,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藏在暗处,警察又一直找不到新的破绽,而且这种事又不能大肆宣传,被时向南花钱压了不少的新闻,所以现在确切的说一直毫无进展。
  尤其时向南还是整个时家的掌权者,出了这样的事,他必须要出面把这事查的彻底,他这个样子我看着实则是有些心疼。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起时歆婷对我说的那些话,此刻还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毛孔都四处散开,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时家我不了解,时家的人我也不了解,就连时歆婷虽然对我很好,但我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可信不可信。
  但是时向南不同,他对所有的人都应该了如指掌,所以我最终还是将时歆婷对我说的种种,和警察查到的那些都告诉了时向南。
  听到我说的那些,他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带着一股非常肃正的神情看着我。
  眼神看起来压抑的很,只是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觉的到他握住我的手稍稍的更加用了力。
  一直到家,整个路上时向南一句话都没说,车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限,但我又没有办法去打破,我想付宸亦是这样。
  等回到了家,佣人刚刚接过我们的外套时,时向南换了双鞋,便径直上了楼进了书房。
  我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佣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慌了神,但至少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我打发了佣人,自己便进了厨房。
  我知道,时向南只有心情不好,烦闷的时候一个人躲在书房,因为他有时候需要自己静一静。
  晚饭的时候他就没吃多少,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想起厨房里还有之前炖的花旗参排骨汤,于是我温了温汤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一片沉寂,没有声音,我再敲了敲,还是一样,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却发现没有开灯。
  我顺势摸过墙上的开关,亮灯的那瞬间我发现他并没有在书桌前。
  没看到他,我甚至有些担心,我只好放下汤羹再往里走。
  时向南得书房比较大往里走还有一个隔间,平时他也会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到那里。
  我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些烟草的味道,在我终于推开那个隔间的门时,终于看到了落地窗旁靠着的高大的人影。
  背影虽然高大,但看起来落寞极了,让我的心不禁的揪了一下。
  房间里黑暗无比,透漏着月光看得清他手中掐着的烟头处一丝丝烟雾升起,走近却发现其实早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青灰。
  旁边还有开了瓶的红酒,酒杯中的酒应该是被他喝了,只是酒杯上留有酒印。
  “南哥…”我轻柔的唤了他。
  他回头看到了我的存在,大概是这会儿抽烟抽的有些凶,嗓子要比之前哑的厉害,他咳了几声将我搂了过去:“过来,让我抱抱。”
  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上一动不动,
  我眼见着烟灰就要掉了下去,毕竟是木地板,索性我掐过他的烟,想要扔到垃圾桶里。
  可是还没有动,整个人就被他箍的紧紧的,烟头和烟灰一不小散落到了地上。
  从身后传来的一股烟草味直入我的胸腔,由于怀孕,所以闻到烟味总是会有些泛着恶心,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极力的忍了下来,偶尔的轻咳一下。
  而他顶着那暗哑到极致的声音慢慢的松开我,说道:“对不起。”
  我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臂上,没让他的手离开。
  时向南感受到了我的动作,又重新将我抱紧,这一抱就抱了很久,久到那碗汤羹已经很凉了。
  他的怀抱令人安心,也令人留恋,可是我不得不放开,因为持续的时间太久了,我这个孕妇险些因为站着的时间过长而抽筋。
  后来时向南边帮我轻轻的揉着脚,边告诉我他其实是想他爸妈了。
  他也没想到当年他爸妈那一辈争的这一切到了他这一代,又要旧事重演。
  虽然人在商场,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他却不曾想过接二连三的出事。
  他本来觉得他父母的事在他心里就像根难以拔出的刺,现在谁触碰到他这根刺,都会让他心疼,揪心。
  听到他这么说,我都揪心的难受,何况他自己身处在这个大家庭中所带来的那些无奈。
  我刚刚揉揉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结果放到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只不过等我看到名字的时候,禁不住头大的很,甚至太阳穴上开始突突的不停。
  我看着时向南,他也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我便接通了电话。
  “喂,有事吗?”我冷言冷语的接了电话。
  之所以冷言冷语,是因为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沈月辛。
  她忽然来电话,我都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一次又要干嘛。
  不过很显然,她从来不会跟我好言好语的说话。
  “何安宁,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搞我儿子,把他弄进监狱,让他出不来?”沈月辛的声音又尖锐又用力的嘶吼着。
  若不是一早看到她的名字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想现在手机都能被她吼的拿不住了。
  当即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长叹道:“沈月辛,我没搞你儿子,是你儿子对我做的事太过分了,只能说这是他自找的。”
  沈月辛的情绪似乎根本不受控制,在电话那头吼了起来:“何安宁,你就是在报复我们,你就是觉得当初我逼走了你那个妈,又逼迫你嫁人,然后来报复我对不对?你妈死是她自己非要自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最好识相点,把我儿子弄出来,否则我饶不了你姐,就算你姐被你保护的天衣无缝,门前有人把手,我照样会想尽办法,我儿子出不来,你姐也别想好。”
  要是放在以前,她这样信誓旦旦的威胁,我当然害怕了,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
  我知道即使时家再是龙潭虎穴,他保护我和我姐对他来说也都只是小菜一碟。
  我可以不顾沈月辛的威胁,不只是身旁有时向南,而更多的是他那宝贝儿子对我做到那样,即使以后放出来,我更没有好日子。
  所以对我来说我只有一个选择,跟沈月辛之间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