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茶杯已经站在门口三分钟了。
严熙还在回忆半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会系领带吗?”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西装,黑灰的底子,银色暗线竖条纹,料子看起来很上乘,上身效果顺滑服帖,一看便知是订做的款式。
他手里拿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绕在脖子上,系到一半突然向她发问。
“不会。”
“我教你。”似乎是预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绽开笑颜,捉住她的手拉到颈前。
“拿着这边绕过去......这里要留点地方......从这个洞穿进去。”
他极有耐心的手把手教她,最后捏住她的手拉动领带底边,一个半温莎的领带结成型。
“不错,你自己再来一遍。”
捏住领结的部位拉散,转眼间那条领带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他把手里的领带递给她,眼神示意她给自己系上。
这家伙只是想趁机让她给他系领带吧?不然怎么会有人站在反方向教别人打领带呢?
她心里嘀咕着,把手里的长条绕在他脖子上,翻转,穿过预留的洞口,绕过圆环,捏住打好的领结推到顶部,一口气拉直。
严将吧唧一口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趁她发懵,捧住她的脸便是一场敲骨吸髓的湿吻。
拇指刮过嘴角趁乱流下的口涎,他舔舐手指上的残液,笑起来像个满足的大孩子。
“聪明,教一遍就会。”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手指刮过她的鼻子,真心地称赞道。
她低头看着脚上的拖鞋问:“是个很重要的会吗?”
“非常重要。”
......
严熙叹息一声,捏紧了手里的杯子把手,推开房门。
他用不带一丝口音的英语汇报工作,大部分专业性极强的词汇她听不懂,余下发言的时候,他反应极快,用词精准,表达清晰,即使她是英语专业毕业,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不错。
能让他在晚上十点下班后,穿戴正装,用英语发言的会,那应该确实是某个比较重要的会议了。
她本来可以装作失手把水倒在他的电脑上,或者拉断电闸阻止他,可这些都不能让他出丑,让他铭记一辈子。
要让他记住,像她那天得到的感受一样,一辈子都记住。
茶杯轻轻放在桌角上推过去,他从屏幕前分神,对她道谢,“Thanks!”
垂目不语,她慢慢蹲下,膝盖跪在地上,狗爬到了书桌底下。
因为只用出境上半身,他没有穿全套的西装,下面还是松垮的灰色睡裤。她伸手扒开松紧带,拉下黑色内裤,放出他的阴茎把握在手里。
她看见他低头看向自己,目光交错,听见他诧异地小声说:“你......”
不等他说出整句话,她已经张口含住他的性器,抵放喉咙的深处。巨物占满口腔的空间,腮帮子也被撑起鼓囊的一块形状,她用舌头抵着退出去一部分,只含住前端的龟头舔弄。
舌尖逗弄龟头,围绕着打转,口水层层裹满茎身,严将的气息已经不稳,发言也时常停顿,虽然他多做思索的假动作掩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此时必然已经涨满血色。
口中的性器又变大了几分,她的含弄也有些吃力,下颌微微酸胀,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他射精。
“咳......”他右手握拳虚放在面前掩饰,左手抚摸她的头顶后轻点她额头,因挤压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小声说道:“别闹。”
严熙发现,当她着重用舌尖挑动射精的地方,他总会呼吸错乱,咳嗽得厉害。这和她看的电影有些不同,不过她都做了尝试,随她的心意改变着口交的方式。
手背的血管暴起,他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然地摁压着膝盖,力道之重,皮肤泛起紫红色,手掌下面小腿不自在地抖动,他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她都尽收眼底。
知道自己将要得逞,她咧嘴开笑,口液沿着茎身滴落,撞在地面上是一滴绽开的水花。
原来他也不是毫无弱点的巨人。
她想到这句话,内心窃喜,好像拿捏住他的秘密,如同骑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下巴感觉快酸掉,阴茎顶部终于射出无味的液体,伴随主持人说到‘会议结束’,来不及礼貌道别,他爆扣合上电脑显示屏,拳头砸在书桌上发出闷响,染了淫靡之色的头颅低下,喉结滚动,宣泄难耐的声音。
一个小时前坐在这里衣装整洁的严将,此时后背已经汗湿,领带歪斜了方向。他扯散领带,解开两个白色纽扣,坐在椅子上撤掉衣领的束缚向后仰躺,整个人如滥交完疲惫不堪的牲畜。
严熙攀着椅面跨坐在他大腿上,手臂搭在他的肩头,与他面对面直视彼此的眼睛。
“那是个大客户,他......算了。”他喘息着说道,言语里多是无奈。
她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灵巧的舌头撬开红润的唇瓣,口水包裹白色浊液滑入他的口中。滑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珠,又开启细白的门齿轻咬下唇向上提拉,示意他合上略张的吃惊的嘴巴,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在问询:‘怎么不咽下去’。
闭上微张的唇瓣,粘腻的液体混合了他的和她的味道,顺从地滚下喉咙。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好像领赏一般轻轻扇动睫毛。
呵,活该!
在上面的人玩够了,后移身体,手臂撑着他的肩膀借力想溜走。他眼疾手快地拦下她的腰肢,将她摁在自己怀里,仰头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没想什么,遵从本心。”她扭过头去看大开的窗户,上年纪的木窗格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他双手绕过腰部,笔记本关机,又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回复了几条语音。放下手机,喜形于色,抱住她的脸沿下颌线细细啄吻,咬住她窄收的下巴,说道:“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疯狂地吻落在胸口,紫红的印记一片接着一片绽开,她嘶声倒抽冷气,口中发出变音的喊叫,握拳捶打他的肩背抗议,不一会眼圈浮现淡淡的粉红。
不安分的手掌上下求索,挑开内裤封闭的私处,手指在窄缝处抚摸。花蒂率先起了反应,肉核饱满地挺立,酥麻地电流激活全身的感官。花穴被勾引,蜜液流出缝隙,发出粘腻湿滑的邀请。他伸入中指探路,穴肉纷纷回避,此路畅通无阻。
“把内裤脱掉好不好?”严将拿出手指,用暧昧的语气贴在她耳边说道。
浅紫色内裤已经被剥离腰部,他哄着她说的不过是让她抬臀抬腿,暴行的实施并不需要过问当事人真实的想法。她手臂钩住他的脖颈,高潮的余韵之后,大脑寻不到掌权人,身体便机械地自主行动了。
哗啦声响,拉开书桌下的第一层抽屉,一片小小的银色包装闪亮。
“距离我们上次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拿过那片避孕套,一边撕开包装,一边说道。
套子在勃起的性器上舒展,服帖地挨近阴茎做好保护。
卡住她的髋部,慢慢往下送去,花穴完全纳入了阳具,他喟叹道:“整整一个月了。”
她咬住下唇,沉默不语,鼻子里跑出一个极轻的哼咛。
“还记得怎么动吗?”
严将侧头咬住她的喉咙,青色的血管和他的牙齿之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他稍稍用力向上顶弄,她难挨的叫声就会从嘴里跑出来。
是了,此时非彼时,她本身对这事敏感的不行,今天他突然要她,没有可以借助的外物,严熙根本忍不住喊叫。她怀疑他脑子不正常,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不如自己拿走主动权。
“记得......”她轻哼着回答,手指抓住他后脑的头发,把他的利齿拉开。
她上下浅浅动作,脸颊已经红得透出鲜血颜色,夜凉如水,热气现出形体。清辉透过窗格,遍撒一地的月白色,他锋利的眉目下柔水深情的眼眸里,愉悦好像快要跳出来。
严将挑开她的睡衣,内衣落下胸口,他低头含住乳房,恶意地牙齿斯磨乳头,淫靡艳红在那一颗右乳上弥散,濡湿的红果和他的舌头勾缠,搭建一道纤弱的银丝。
他突然环住她最纤细处,扣子一颗颗解开,精壮的肉体紧挨细腻的皮肤,猛然发力向她的花心顶撞。严熙摇摇欲坠,椅子是靠不住的,这个发疯的人也许还能帮她稳定下来。她紧紧环抱他的头颅,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淫叫一浪高过一浪。
杂物间的天花板漏下一滴水,滴答掉在地板上不见了踪迹,环形水纹像是波涛退去时遗留的痕迹,诉说曾经存在过的潮浪。
而他和她刚刚共赴了情欲之潮的顶点,两人都是从汗水里打捞上来的落汤鸡。严将发型彻底乱了,衬衫皱得不成样子,严熙也没好到哪去,她乏力地靠在他肩膀上,手臂无力地自然垂下。
他喘息了一会,没顾及自身的狼狈,打横把她抱起,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