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慧欣一曲将毕的时候,她那双厚重眼妆下的眼眸倏地微眯,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她在高台上视野广阔,很容易便看到了从入口处走进来的那抹墨绿冷白的婀娜身影。
王慧欣眸光微微移动,看到独自一人走进来的雾凇,她被话筒挡住的嘴角微微一勾,收回了视线。
入口这边的雾凇东瞅瞅西看看,心下感叹,“这排场真是大啊。”
“这位小姐倒是面生的很,请问是哪家公司的?”
忽然一道低哑虚弱的男声从雾凇身后传来。
“嗯?”
雾凇扭头看去,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男人面容有些憔悴,肌肤呈现出一股病态的冷白,双腿上披着锦绣纹样的灰色薄毯,看起来贵气又邪肆。
“我嗯小公司,咳”
雾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拧,只能敷衍着搪塞过去。
雾凇这一副羞窘的模样烙进了男人的眼眸里,眸光微移,掠过女人的的娇躯。
雾凇美则美矣,更是承袭了皮相骨相皆都俱佳的优点,美的明媚张扬,肆意招摇。
今天雾凇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复古鱼骨吊带长裙。
包臀的鱼尾设计勾勒出雾凇完美的身体曲线,细嫩雪白的后背上的蝴蝶骨被乌黑光滑散落发丝半遮掩着。
在宴会厅那明亮灯光照耀下,她简直白到发光,性感至极却又不落俗。
墨绿色系搭配盈盈欲滴的红唇,风情万种的浓颜美人给人带来极具冲击力的奢靡娇媚之感。
“我免贵姓顾,顾执洲,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与我交个朋友?”
男人敛去眸中潋滟的一丝幽光,嗓音依旧虚弱。
雾凇一怔,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了那种见女人就搭讪的男人,她下意识拒绝,“呃,我没兴趣,先生请自便。”
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可以,可没傅昀帅,也没傅昀的男性荷尔蒙强。
雾凇虽然多多少少有些颜控,可她不喜欢病秧子,况且,傅昀已经是她平生仅见长相最造孽的男人了。
“咳咳”
忽然几声咳嗽频繁的从男人口里传出,像是要窒息一般咳嗽个不停,脸上得苍白不由得又强上了几分。
“这位小姐,麻烦帮我个忙,推我去休息室,我的药忘记在了那里。”
说罢,男人撩起垂下的眼眸,可怜巴巴的语气让他像极了那种虚弱的病人。
雾凇见他不像是装的,扫了一圈大厅周围,还是有些无奈的推着男人往出口走去。
“顾先生,休息室到了,你的药在哪里啊?”
雾凇背过身去,身姿摇曳,开叉的裙摆露出了雪白又纤细的长腿。
似乎只需要被人轻轻的往上拉一下,就能探寻到那腿根深处的隐秘。
“雾小姐,你看看桌子下面,有没有?对,往下看”
在来的路上,雾凇已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顾执洲。
“嗯,顾先生,你也真够粗心的,这么小的药盒都能乱放。”
“你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个秘书或者特助吧?他们这工资都白拿了!”
雾凇见男人实在难受,生怕耽误了他吃药,所以找的格外认真,也就没去细想。
弯着腰的她撅起屁股,向桌底看去。
缎面裙勾勒着她的圆润性感的翘臀,勒出了她穿在里面内裤绳扣,看的身后的男人眼眸愈发的深邃。
欲望蛰伏,男人推了下自己的轮椅,逼近了正在翻找的雾凇,让她的屁股对着他的脸。
“找到了。雾小姐。”
雾凇被身后蓦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的瞬间高跟鞋后退一步,抵到了男人的硬邦邦的膝盖,一个趔趄直接蹲坐在了的男人的腿上,一股陌生的异香从她身后传来。
雾凇浑身一僵,吓得惊呼一声,连忙起来,“不好意思,顾先生,你的腿没事吧?”
顾执洲掩着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戏谑坏笑,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埋怨,“当然有事,我都被雾小姐坐疼了。”
我擦,男绿茶??!
与此同时。
休息室门口传来一道令雾凇足以头皮发麻的清冷的低音炮,“他当然没事,他又没瘸。”
雾凇闻言浑身一僵,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乌泱泱站了几个人,为首的男人,正是去谈事情结束的傅昀。
完蛋了,这一定要让傅昀误会了
“过来。”
傅昀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面无表情,唯独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雾凇,仿佛能够将人吸进去,一股浑然天成的威慑力就立在那里。
雾凇小碎步一般的一点点挪过去。
她扯了扯傅昀的衣角,小声的张口说道,“我我可以解释的”
傅昀一把搂过雾凇,休息室的冷白灯光落到傅昀那张昳丽的脸庞上,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低沉缓慢。
“解释什么?”
雾凇被就被他盯的紧张,眼下她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眸中那股炙热的危险,她舔了舔唇,“我我是帮他拿药的不小心才”
雾凇的模样怯懦又委屈,像极了一个小可怜。
“哎呦,雾小姐只是好心推我来休息室拿药而已,傅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何况,还是这么一个这么惹人怜爱的美人。”
顾执洲推这轮椅缓缓靠近,只是这话虽像是在澄清着什么,可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欲盖弥彰。
“没想到HR基金的顾总,不仅喜欢偷东西,还喜欢觊觎别人的老婆呢?”
傅昀语调慢悠悠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