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弹得很入神,连屿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察觉。
直到他说:“你还有这门手艺呢。”
原本流畅的旋律一下乱了。
她站起来,想逃回卧室,被连屿看出意图,抢先一步堵在钢琴前。
“你又要干什么?”付瑶现在都有点怕他了。
“老头不在,吴妈也不在,这么好的机会,你说干什么?”
琴键发出不成调的重音,慌乱中,付瑶的手摁了上去。
她被连屿摁在琴凳上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迎合他的亲吻。
不安分的手在她衣服里乱摸。
“连屿,”趁喘息的间隙,付瑶跟他示弱,“别这样。”
光天化日,她真的很惶恐。
“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在求我不要停,”连屿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不是你吗亲爱的后妈?”
“我也说了下不为例。”
“这可由不得你。”
尝过肉香的狼,怎么会甘心继续吃草。
连屿将付瑶的衣服撕扯在钢琴前,抱着一丝不挂的她进了卧室——她跟老头的卧室。
付瑶要崩溃了。
怎么能在老头的床上做这种事,而且房间里还有摄像头。
“求你了,别在这儿。”
连屿对她的恳求置若罔闻,他像抓到老鼠的猫咪,并不急着一口吃掉,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她——折磨得她主动求肏才好。
“小屿,鱼买回来了,你现在就吃吗?”买菜回来的吴妈在楼下喊道。
“嗯。”
“好~”
进来的时候,连屿没有关门,如果这个时候吴妈上来……
付瑶不敢再想了。
“你要做就快点。”她屈服了。
“做什么?”
他还在极有耐心地挑逗她,指尖在穴口流连,看着她越来越湿,床单上都有了痕迹。
“你!”
付瑶用力坐起来,将连屿压在身下。
虽然嘴上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承认,跟他做爱,她的身体是满足的。
肉棒将小穴撑得很大,胀胀的,动一下都是直顶天灵盖的快感。
吴妈就在楼下,付瑶不敢放肆,咬着嘴唇在他身上扭动,几乎咬出血来。
隐忍又难抑的表情让人怜惜。
连屿坐起来,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摁在自己肩头:
“忍不住就咬我吧。”
付瑶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咬了下去。疼痛感刺激了连屿,他几乎将付瑶揉进身体里,抱着她纤弱的身子颠簸抽插,最后将粘稠的精液留在她身体里。
“你真是个混蛋!”付瑶攀在他肩头,听不出是真心的怨恨还是假意的娇嗔。
两人抱在一起缓了一会儿,连屿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下了楼。付瑶先去浴室冲了一下,又找了套新的家居服穿上,然后把散落在钢琴前的衣物捡起来扔进了洗衣机。
最后,她拿起床头一杯水,尽数泼在了床上。
“吴妈,”付瑶也下了楼,“等会儿把卧室的床单换一下,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
吴妈“哎”了一声。
红烧鱼的香味从厨房钻出来,连屿在手放在付瑶后腰上,极尽轻薄之意。
“打翻了水杯?”他故意问她,“那真是好大的水。”
说着手指用力,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付瑶敢怒不敢言,只好狠狠地瞪了回去。
下午,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付瑶一个人去找费清尘了。
连司机也没用,自己打车去的。
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往里开,说里面路窄,不好调头。付瑶只好下车走过去。
不料天气忽变,才一愣神的功夫,大雨倾盆而下。
真应了那句“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付瑶紧跑慢跑,赶到清尘心理诊疗所,浑身都被浇了个透。
恰好费清尘在一楼,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看到她,也是一愣。
“付小姐,”他没想到她突然过来,还这么狼狈,“怎么弄的,快先跟我上楼。”
他把她带到了叁楼自己的休息室,付瑶这才知道,人家今天不营业。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今天休息。”
前两次都是老头帮她预约的,所以不太了解情况。
“没事,就当来找朋友玩了。”费清尘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你先去洗个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付瑶跟他道了谢,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桌上放着一杯热茶。
“我这儿没有姜糖,喝点这个去去寒吧。”
费清尘今天没有穿白大褂,身上的禁欲感减弱了一些,鲜活感多了几分。付瑶端起茶杯,小声跟他道谢。
“你突然来找我,是碰到什么问题了?”
付瑶点点头。
“但说无妨,今天不收费。”
“就是,”她双手握着杯子,“对一个人表现出厌恶的同时,又主动去亲近她、甚至……想要占有,是为什么?”
她一直想不明白,连屿平日对她的鄙夷不是装出来的,现在又这样。
“很简单,厌恶是理智,亲近是本能。”
付瑶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轻轻地骂了了句“变态”!
“什么?”费清尘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这个天变得也太快了。”付瑶“呵呵”两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费清尘看着她,也笑了一下,将视线转向窗外。
确实变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