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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言情 > 婚好孕圆 > 第37节
  “帮我数数。”
  “4、5、6....”
  他一边做着,一边轻轻地喘气,可这喘气仔细听来,更像是某人吃“糖”时发出的舒服的喟叹声。
  “好了没啊?”她听他的喘息声,觉得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
  “接着数......对了,咱妈婚礼,是下周吗。”
  “27、28......嗯,是下周。”说到这个,她声音又淡了下来。
  “我有个朋友刚好要从里昂回来,他空了一套房子,让我们住进去。”
  “随你,我都行。”
  “怎么了,因为咱妈这事儿不开心了?”听着她数数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劲,他干脆停下趴下.身子然后小心的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腹部上。
  “我......”她要起身,宁骁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他躺在地毯上,她坐在他身上,面对面,一下子叫她难为情起来。
  “别去瞎操心这些,咱妈像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到时候见面了你们母女俩好好谈谈,现在不许瞎想,嗯?行吗?”
  也只能这样了。
  “嗯。”她点点头,终归是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门突然打开,遛弯儿回来的老太太冷不丁看见一男一女暧昧地贴在一起,这小心脏承受不了,啊的叫了一声,贴着身后的墙都不敢动了。
  谢小园呆愣,机械地捂着脸从宁骁身上起来。
  这下老太太要怎么想她?
  ☆、第37章 chapter039
  7月14日清晨。
  「头条!影帝夫妇现身机场疑似蜜月旅行?!」
  国内某娱乐报刊网站上的最新一期的头版报道。
  不久前某位影帝先生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微博中po出了两人打了码的结婚证,顺带附上了某人私藏了许久的情书,谢小园的好奇终于也在这条微博上得到答案。
  宁骁的那封回信,其实没写什么特别的,除了那句“你是我的*之火”,又多了一行字。
  「相识数载,得一心人,惟愿风雨同舟,白首不相离。」
  她和众多网友一样,第一次见到这句话。
  她不关心那些网友是怎么看待这句话的,她只是暗叹,没想到理科生的宁先生还能写出这么文绉绉戳人心的话来,感动归感动,她居然还神经兮兮的像个真的网友一样想着,万一以后没有“白首不相离”,岂不是打脸啪啪啪?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在她家宁先生面前问出来,反正她也相信他,不是么。
  #
  下午,途经巴黎转机,宁骁和谢小园飞往里昂的途中。
  头等舱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且还是孕妇,漂亮的空姐刚刚过来给她拿了一条薄毯,空姐走后,她瞥了眼正在看报纸的宁骁,见他没什么反应,幽幽转回头将自己缩在薄毯中。
  宁骁察觉到她的动作,放下报纸回头看她,却见某个小女人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怨气满满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伸手摸;摸她绒绒的头发询问她怎么了。
  谢小园撇撇嘴,还能怎么了。
  貌似她家宁先生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呢。
  拜他所赐,现在老太太以为她有家暴倾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悄悄劝她说什么“夫妻之间要和睦相处,有话好好说,即使感情不好了也不要动手打人,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云云,弄得她稀里糊涂的,上了飞机后才慢慢琢磨过味来。
  难怪前几天晚上被遛弯儿回来的老太太撞见后,她就一直支支吾吾地看着自己,像是有什么话说但又一直不说,正巧那晚后宁骁为了今天的出行和约好的合作方提前赶完通告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估计老太太因此还以为两人在冷战,看今天一同出门所以忍不住劝了几句吧。
  但是她这锅背得也太委屈了吧。她原本想着被老太太看见那一幕怪丢人的,哪知老太太根本没往不纯洁的方面想。
  可明明是这厮变着法儿欺负人,结果倒霉的却是她,而他好像还不知情似的。
  “我脸上有什么吗?”
  宁骁轻轻地问她,装作没看见她无声的指控。
  月份越大,他家宁太太脾气越发好玩儿,明明现在也是个大肚婆了,可他越看越欢喜,所以总是时不时地逗她。
  不过他家宁太太跟猫咪似的,逗急了,可是会挠人的。
  看她越来越往薄毯里缩,宁骁好心地将薄毯拨开一点露出她的脸,免得她闷在里面呼吸不畅,看她急急忙忙要把毯子往上抽,宁骁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问了个问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谢小园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不确信地回答:“今天?7月14?怎么了?”
  “那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谢小园皱起眉头,突然想到在巴黎转机时遇到的情景,随即高兴地回答:“法国国庆日?!对吧?”
  今天的日子很巧,刚好遇上法国的国庆日,对于一个自上大学以后就把高中学的世界历史忘得差不多的已婚妇女来说,在巴黎转机等待看见随处可见的国庆装饰和洋溢着笑脸的人们,她当然没想到是什么,看见屏幕上的新闻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法国的国庆日。
  听说狂欢的人们会涌上街头庆祝,而香榭丽舍大街会举行阅兵仪式,到了晚上还有美丽的焰火大会。当时她听着宁骁耐心地给她说着法国的一些风俗时,心动的很想就留在巴黎,可惜母亲已经在里昂等待他们了,不能随便改掉计划。
  宁骁听到她的回答,看见她眼里闪着某种向往的光,知道她对焰火晚会念念不忘,有些无可奈何,说:“嗯,说得对,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除了法国国庆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节日吗?
  谢小园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他,一扫刚才的怨念,满心满眼被他神神秘秘地样子给吸引了。
  宁骁眼神温润:“silverday。银□□人节。”
  “银□□人节?”谢小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捂嘴笑了,宁骁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好半会儿才听她笑着说:“宁先生,你不像是会知道这种节日的人啊?一般不是那些粉红小女生才会记着这些吗?”
  宁骁眉毛抽了抽,装作没听出她的调笑,耐着性子又跟她说:“美好的东西自然有记住的必要性。你知道这一天有什么含义吗?”
  “什么含义?”谢小园也有些好奇,配合地问他。
  宁骁向下瞥了眼她,勾勾唇稍显正经地回答她:“silverday,这一天是把意中人带回家介绍给父母认识的日子......宁太太,你挑这天出行,我还以为你是知道7月14日的含义呢。”
  谢小园睁大眼,恍悟。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今天一天宁骁都对着她神神秘秘地笑着,所以,他是以为她特意挑这个日子带他去见她母亲吗?
  啊哈哈哈哈.......
  谢小园一头黑线,不得不说,这次宁骁是想多了,她根本没想到这点。
  是之前通话,她妈帮他们定下的日子,希望他们提前几天来。这个自然不在话下。
  宁骁一早就大手笔的将结婚礼物先一步空运过去,谢小园一面觉得他太败家,干嘛那么给面子,可想来结婚的另一个人是自己老妈,顿时觉得也不能委屈了她,便从自己攒了很久的小金库里拿了一部分出在宁骁的礼物资金里,本来他说什么也不让谢小园出钱,被她软语硬话地说了好几遍,便也只能随了她。不过也是,毕竟是她自己的母亲。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随身带了一份小礼物,谢小园说着好话问他是什么,他都不说,说是要亲自递到园妈手里,谢小园自然没辙了。
  #
  等飞机平稳降落在里昂的大地上,天色已经黑了。
  行李已经托运到宁骁朋友家中,两人只随身带了今晚的换洗衣物。他们需要在的家中住上一晚,本来这个人“盛情”邀请他们两人一直住在他家中,但谢小园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还没有消除对他的阴影,不能接受长时间和他同一屋檐下,只因太想念妈妈了所以才答应留住一晚。
  两人走出圣埃克絮佩里机场时,谢小园来不及回头望一眼这第一次看见的里昂地标性建筑就接到园妈的电话了。
  她问他们现在出来没,谢小园刚要回答,正巧有个中年人向他们走过来,用法语询问他们是否是先生的客人。
  谢小园有点词穷,虽然她有个精通法语的老妈,但是她本人对这门复杂的语言不是很感兴趣,在园妈的影响下,她对法语也只是听得懂一些日常用语,但要让她说几句那就难了。
  她正为难地在脑海中搜刮该怎么回答这个人,宁骁却出乎她意料的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回答了来人。
  谢小园一边跟着人往前走,一边频频看向宁骁。
  这人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宁骁知道她的疑惑,偏头看她解释说:“大学选修了这门语言,当时很感兴趣,就专门学了下去。其实我的口语不怎么好,前几年在这边待过一段时间后才能说得像那么点样子。”
  谢小园目瞪口呆,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只是“说得像那么点样子”......
  就连带路的法国中年人都夸赞他说他的口语说得很有味道。
  不过来不及详细地问更多,中年人把路带到了。
  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一辆打理得光可鉴人的古董车,后车门突然打开,一位身姿窈窕穿着旗袍的女人在两人面前站定,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微微一笑,向谢小园张开了手。
  “妈妈!”像离巢太久的鸟儿终于找到母亲一样,谢小园一下子扑到了女人怀里,谢清禾估计女儿隆;起的腹部,不敢抱得太紧,只是用手抚着女儿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
  “好了,怎么还哭了?几岁了你?”比起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今天的谢清禾更像谢小园小时候印象中的母亲,温柔婉约,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派头。
  宁骁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相拥的母女俩,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第38章 chapter040
  “好了,先上车吧。”谢清禾轻轻松开怀抱,拍了拍女儿的背,低头扫了眼两人的行李,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来。
  “你们俩的行李呢?”
  谢小园心弦一颤,看了眼宁骁,宁骁马上接过话,温和地回答:“是这样的,妈,我和小园都觉得不好打扰你们,所以打算明天到我朋友留下的一个空房里住。”
  谢清禾眉头深皱,显然对女婿的说话不太满意:“说得什么话,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妈妈——”谢小园拉着谢清禾的手,目光恳求地看着他。
  这时,古董车的另一侧门打开,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靠着车顶,笑眯眯地看着园妈:“亲爱的,看来,是我吓着你可爱的女儿了。”
  说的是法语,似乎以为谢小园听不懂这句话似的。
  谢清禾站的角度刚好遮住了谢小园的视线,但是他生得高大,她只需稍稍抬头便能看见他。
  可怕。
  他仍然是她心底的噩梦。
  她仍然会因为感知到他的存在整个人变得恍惚,内心的恐惧就像腐烂的藤草爬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