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弟……你怎么了?”医生看着左思,表情既惊恐又不解。
“没怎么,我只是不想你靠近而已。”
左思不断后退着,他表现的比医生还要胆小。
“为什么啊,兄弟?”医生担忧道:“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一辆鬼公交?如果我们不连手,恐怕不能在这辆车上活下去啊。”
“你别过来。”左思吼道,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我现在谁都不信,你别过来。”
“好,好,你别紧张,你先调整下心情……咱们想办法下车再说。”医生回到了座位。
左思装作松了口气,心中却有些着急:“这车上的恶灵怎么还不对我动手?难道是因为品尝不到我的恐惧,所以不敢贸然对我动手么?”
他现在盼望着恶灵赶紧出来,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的防着,心里也怪难受的。
“现在最可疑的就是医生,他的嫌疑最大,其次就是那个民工,如果他不和医生唱双簧的话,我还不会怀疑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防着这两个人。”
没过多久,报站声再次响起,公交车缓缓停在了站牌边。
“叮咚!贤文庄到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下车请走好,上车请投币。”
“快跑!快跑啊!”后车门一开,几乎所有的乘客,蜂拥着就要往下跑。
有两男一女跑在最前面,最先冲下车。
可他们跑下去没多久,脖颈上的头颅,就掉了下来,鲜血汩汩流淌,前冲几步后跌倒在地。
“啊!”后面的人连忙扒着门往后退,车上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停下了脚步,不敢跑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座位,不停的擦着眼泪,车厢内回荡着小女孩的笑声和其他乘客的哭声。
“车辆起步,请坐稳扶好……下一站舜华路。”
车门关闭,公交车缓缓起步。
左思站在车头位置,目光死死的盯着所有的乘客。
砰!又一个乘客的头颅掉了下来。
车厢内又是一阵惊呼与惨嚎。
“看来刚才下车的那三个乘客,并不作数,每停一站,就必须得有个人死在车上。”
眼前的一幕,让左思稍稍有些紧张,毕竟,他也怕自己的脑袋莫名其妙的掉下来。
“若这恶灵是通过停车的某种契机,随机杀人,那我现在坐以待毙,就和找死没有区别。”
想到这,左思知道,自己必须要动了。
他掏出了手术刀,悄悄向司机靠近。
手术刀的刀刃,缓缓停在了,司机的咽喉处。
“之后的站牌不许停。”左思威胁道:“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司机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注意到左思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快到下一个站牌时,左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司机不听自己的。
但好在,司机并没有减速,竟真的不再停车。
左思仔细注意着车厢内的动静,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的脑袋再掉下来。
他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时,民工忽然起身,向左思这边走来:“兄弟,你干嘛呢?”
“滚开!”左思骂道。
“你不会是想要杀了司机吧?”民工劝道:“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干傻事啊,你别忘了,这车上还有咱们两个人呢!”
“我说了,滚开!”左思吼道。
这时,医生面带疑问的站了起来说道:“兄弟,你这是骂谁呢?发生什么事了?”
左思眼睛微眯,看来这些鬼东西,按捺不住了。
“曹尼玛都给我滚回座位!”
无论左思怎么辱骂,医生和民工都无动于衷,全是一副诧异的模样,向着左思步步逼近。
左思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是时候拼个你死我活了!
医生和民工并排走在一起,距离左思已经只有两米的距离,他们的嘴角同时上翘,互相对望,相视一笑。
左思瞅准机会吼道:“凌云,英杰,束缚民工!”
他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就从身后的双肩包中窜出,一齐冲向了民工。
这一次,医生和民工是真的诧异了,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民工就被两道黑影束缚住了。
妖刀出窍,寒芒一闪,左思横劈一刀,砍下了民工的脑袋。
阴气就如喷泉般逸散而出,一个虚幻的脑袋霎时出现,想要再次凝结。
医生见状回身就想跑。
左思连忙吼道:“给我抓住他。”
叶英杰和凌云没有迟疑,放开民工后,迅速窜出,向医生追去。
左思将妖刀举过头顶,狠劈而下,将民工劈成两半。
然后连看都没看,向车厢后面走去。
医生已经被擒住,此刻正惊恐的看着妖刀,瑟瑟发抖,现在,他才是真的怕了。
“看来这两个恶灵只是顶级冤魂而已。”
左思将妖刀放在医生的脖子上,淡淡开口道:“这车上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恶灵?”
医生惊恐的向前方看了一眼,还没等开口,头颅就突然掉了下来。
紧接着,魂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割成了好几段,散落在地,渐渐化为丝丝缕缕的阴气。
左思一惊,心想:“肯定还有其他恶灵,而且很有可能是厉鬼级别!”
“这恶灵并不是只有在停车后才能杀‘人’,刚才那么做,只是在给我施加心理压力罢了,他是想让我恐惧!”
“剩下的恶灵究竟是谁?”
左思看向小女孩:“难道是她……?”
无论是谁,左思都在庆幸这厉鬼还没有直接动手,他是真的没有把握能赢。
毕竟厉鬼和顶级冤魂之间实力相差太大。叶英杰和凌云根本就打不过。
“叮咚!邓家村到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下车请走好,上车请投币。”
这一声语音播报让左思一愣:“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好几站才到邓家村么,怎么这就到了。”
左思看向四周,发现身边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
所有的‘人’,全都不见了。
车上灰尘遍地,车厢内锈迹斑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堆破烂,就连一扇完整的窗户都没有。
刚才经历的一切,就像做了一个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