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烈的高潮后,闵于陶止不住颤抖,腰肌无力,全靠温端颐抱她起来。
她夹着他精壮的腰,一点力气都无,要滑下去,又被他的大手托起来。他的手抚在她的屁股,热源相贴,分享汗水也分享心跳。
“你不会要休息了吧。”温端颐的声音顺着燥热的肌肤向下,她觉得下体正在跟着他的呼吸隐秘地翕张,高潮的韵味让她头晕目涨。
闵于陶当然不觉得这是他体力的尽头,何况他还什么都没开始——仅仅只是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而自己,正赤裸地挂在他的身上,从她下体留出的体液,染湿了他裤子的一大块。近看,他其实也挺狼狈的。
身上又热又黏,分不清哪里是汗水,哪里是融化的雪糕痕迹。她微闭起眼,“我真的没力气了。”
温端颐吻她的眼下,“我来动就好。”
很快重新进入头皮发麻的状态,她骑在温端颐身上,他坐在床上,偶尔扶着她的腰快速顶两下,又慢条斯理地挺两下,刻意地研磨,让她不得不咬紧牙。
他哪里肯给她自虐的机会,舌头顶开她的牙关,温柔地舔舐她的上颚和唇侧。闵于陶陷入一种矛盾的前奏,想让他快一些,又不太想。
她屏起呼吸哼两声,他就快一点,忘我地享受他的亲吻,他就慢一点。
闵于陶失了耐心,戳他的腰,“你是什么声控的电动玩具吗?”
“还能怼人,看来不缺力气。”温端颐抱着她站起身,一下进得更深,冲破预知的刺激让她还来不及尖叫,就全数被温端颐吞了过去。
她害怕得圈紧他的脖子,唯恐从他身上掉下去,不自觉地夹紧动作,让温端颐也倒吸一口气。
“笑什么?”她剧烈地跟着他的动作喘息。
“总觉得你在这种时刻才对我最真心。”温端颐亲吻她的肩膀,像吻一件易碎的玉器。
撞击太过激烈,欲望是汹涌的海面,一个浪潮过去又接起一个浪潮。她的所有力量都在温端颐身上,只能跟着他摇摆,好像没有多时,一开始的担心就消解成了从容。她想反驳温端颐,可思考在此刻变成了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想抛弃的事情。
他还在吻她,难舍难分。上下都紧密的连接,给予她强烈的满足感。余光中看到的他的脸,更抽走人的叁分神智,连带着吻也甜得像糖。
“我是真的没力气了……”嘴里的空气被他卷走太多,她陷入一种飘忽的状态。可只一秒,她又被他的动作拉回来,汁水泛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羞耻,她刻意咬住的声音也是。
“可都是我在动啊。”温端颐假意不解地看她,又抱着她狠狠地抽插两下,“你的力气都用来忍着声音了,当然累了。”
她终于突然找到和温端颐做爱时最贴切的形容词——“打仗”。一场难分输赢的战争,用身体进行的战争。
她想,她暂时还没法赢过他。
但是——
她刻意夹紧大腿,用力收缩自己的穴口,然后听到温端颐的闷哼。
她还是喜欢他为她失神的模样,有种看高岭之花跌下神坛的感觉,更像是看修道士不得不背叛自己的信仰。虽然早就知道,他为了爱她,总是对自己苛求得过分。
一场结束以后,又连着另一场。他们先在客厅,然后到了卧室。她在两次高潮后真的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倒在温端颐的身上,动弹不得。尚未餍足的温端颐就这么抱着她,重新插入,他吻着她汗涔涔的发际,动得缓慢。
每一下的抽插,都被他刻意拉得很长,她听见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
“想睡就睡吧。”他居然还能说得出这话,她轻含住他的指头,快要哭,“你能赶紧结束吗?”
温端颐含笑看着她,手指绕着她的舌头玩,依然不紧不慢地抽动,“不太能。”
她总觉得他太大,每隔一段时间吃下他就要花一点时间适应,可是适应了以就会马上上瘾,就像现在,她是真的很困很累,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肉穴的吞吐随着节奏变得主动,每一次的来回,她都希望他能停留地更久,反反复复后,她又在他的身上难耐地撅起一点屁股。
温端颐的脸在这种时刻总有更特别的魅力,好像光与他对视,她就能获得一种更加隐秘的抚慰,从胸前到下腹,每一处都火烧火燎地想要他。
她还是败给自己的欲望,蹭着他,前后摇摆。温端颐温柔的吻落下来,两指绕在她硬如石子的乳头轻轻拨弄,带她上更高的云层。
几番努力后,她重新躺到温端颐身下。然后很快,她抱着温端颐全身剧烈抖动着结束了这场太过满足的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