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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 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_61
  “我会和我的团队商量这次收购。威廉,真希望最后合作的会是你们。”
  ☆、77.对老师的承诺
  晚上,我和布兰登躺在床上说话。
  我吻了吻他灰蓝色,湿漉漉的眼睛,轻笑道,“怎么样,女主人好当不好当?”
  他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我,“我再也不想和女人打交道了。”
  “我看见你们在后花园里说话。”我说。在书房的时候,我抽空在窗户边望了一眼,布兰登正在向李太太介绍我们种的苹果树。他把那棵树取名叫味儿,好吧,实际上那就是我名字的缩写——那棵树是去年他和我一起种的。
  “我告诉她,威尔一直没有结果子,它在今年开了花,可惜很稀疏,没多久就全部落下了。”布兰登懒洋洋的回答,“然后她就推荐了我一大堆有关家庭园艺的书籍,我们还谈论了怎样培育篱笆树,唔,我想她的生活大概就是做饭,儿女,然后侍弄花草。”
  我咯咯笑着,忍不住俯下身体亲吻他的脊背,从他的肩胛骨,一直吻到那圆滚滚又挺翘的臀部。布兰登有点痒,动了动身体,我趴在他后面,两手撑在他头部两侧,“别动,亲爱的。”
  布兰登忍不住给我一个白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发情。”但是他没什么抗拒的就接受我的进入。
  这一次我的兴致稍微久了一些,等事情完毕,布兰登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他这次靠在我的胸口说,“谷歌的报价应该在10~12亿之间,再多就不可能了,比起YouTube,它好像更想收购greenborder。”
  greenborder是一个安全软件,可以直接作用于浏览器,起到一个过滤和防火墙的功能,谷歌这个举动是为了压制其他几个安全软件例如镭射眼,卡巴斯基和Macfee的发展,他们害怕自己使用外部的防御软件会让谷歌技术被这几家公司窃取,所以也打算研究自己的安全防御软件。
  “你总是有办法。”我很高兴的咬咬他。“说吧,你是不是偷偷在谷歌那里安插了商业间谍。”
  “我有自己的手段,威廉。”布兰登昏昏欲睡,“别忘了当初我是为竞选服务的。其实,政治圈和商业区并没什么区别。”
  “说的对,睡吧宝贝。”我温柔的说。
  布兰登第二天起来,在网页上订购了很多树木的书籍。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都是昨天李太太推荐给他的书。布兰登把这些书写在笔记本上,列出一个阅读的顺序,其中重点的几本还打了个星号。
  “还是把威尔的问题解决吧。”他挠着头,“是虫子太多?营养不够?还是阳光不够?”
  “或者是它太小了。”我说,实际上那颗苹果树才一人多高,可能还没到结果的时候,我听说可以结果的苹果树起码需要三四年的时间来成长。
  正在这时候,布兰登的手机响起来,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在交谈了几句后,布兰登原本放松的面容消失了,他的眉头皱起来。
  “我知道了。”他远远看了我一眼,“好的,我们当然会去,给我和老板预定去纽约的机票,周四的会议推掉。”
  接着他走过来,“班奈特先生过世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过世了?这么突然?”
  “是脑溢血,威廉。昨天班奈特先生抢救了一天,没有挺过去。”布兰登这样说,“刚才他的秘书通知了凯西过世这件事,并且说这周四会举办下葬仪式,我让凯西给我们两个都预定了飞机票。”凯西是布兰登的秘书班底的其中一个。
  “是的。我当然要去。”我有点唏嘘,又有点感叹,“蒂凡尼估计也会去。加上克里斯的机票吧。”
  “好。”
  我想了一会,走到书房写了一封言辞诚恳,内容真挚的悼词。其实这半年来,班奈特已经逐渐退出了商界的社交圈。但是他仍然是这里举足轻重的大佬之一。偶尔我也会给他打个电话,和他聊聊最近投资的事情,不计较算计我这件事,我们还算关系不错的朋友,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病情没有挺过一年就迅速离开了。
  班奈特的遗嘱很快就公布了,出人意料的是,他把所有股份,财产和投资都给了顾安宁。所有房产,实业给了他的妻子,而他的侄子杰克。班奈特,只得到了一栋房子和一点点可怜巴巴的金钱。
  杰克。班奈特气疯了,他在公司对顾安宁大喊大叫,声称顾安宁篡改了遗嘱。但是经过律师的坚定,这份遗嘱是真实有效的。于是杰克班奈特很快换了口供,他开始向每个人控诉是顾安宁是哄骗了班奈特,趁着班奈特得了重病神志不清的时候,让班奈特写下对他有益的遗嘱,两人闹得十分激烈,几乎要为超凡公司的归属闹上法庭,对此,超凡的股票价格又在不停的动荡。
  这就让我忙坏了,不仅要稳定超凡公司的股价,还需要说服各个股东继续支持班奈特选择的继承人,并且同时在媒体和各大社交网站上澄清留言,为了尽快解决这次的事端,我直接建议顾安宁对杰克班奈特向法院提起诽谤。
  “如果你想问律师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人可以推荐你。”我在电话里面对顾安宁说。我想介绍的人是克里斯的同学,专门接一些十分棘手的财产诉讼案。顾安宁面对杰克班奈特唯一的劣势是他是一个华人,而不是美国人。不要以为美国就没有歧视,实际上一个华人和白人站在法庭上打官司,法官大部分会偏袒他们国家的白人的。
  “谢谢你威廉,但是我已经有律师了……”顾安宁委婉的表达。
  “哦。”我一想也是,顾安宁已经不是半年前刚刚进入公司的新人,他在超凡待了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人脉和支持者,用不着我向他介绍什么财产诉讼律师。
  “周四你会过来吗”对方又问我。
  “当然。”我很快回答,顿了顿,“你叔叔的事我很抱歉。”
  顾安宁在电话那头小小抽噎一下。他似乎十分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话筒,手指关节在那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能够感受他的难过,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说出任何出格的话语,我只能礼貌的安慰他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很快周四就到了,那一天正好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厚的几乎要逼近整个地面,在班奈特的葬礼上,许多人都来了,他们打着黑伞,穿着黑色西装或黑色礼服,十分安静站在墓地面前。
  在这群人中,唯独杰克班奈特没有到场,站在家属区的只有顾安宁和他的姨母班奈特夫人。
  牧师站在选好的坟址前念祷告词。“死亡不是一个终点,它是一个新的开始,即使我们肉体消亡了,但是我们的灵魂就与天父同在。积善行德之人,正直善良之人,必将进入天堂。”
  “所以,不必为失去他感到悲痛难过,他只是进入了新的世界,那里有快乐,喜悦和圆满。而我们有一天也会同他重聚。我们应该高兴,为他的解脱,为我们将来的会面,我们都要微笑,都要认同这份喜悦。”
  在牧师祷告完毕后,顾安宁擦擦眼泪,走上前继续发言,他语言哽咽的感谢叔叔对他的照顾,以及他逝去后对于亲人的伤害。
  “我的叔叔是一个勤劳善良的男人,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工作,他用他的财富帮助了许多人,也帮助过我,他总是许诺未来会长久的陪伴我们,我原以为他会长命百岁,但没想到最后是疾病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他没有孩子,几乎把我当成亲生孩子,只可惜我们相处的时间是这样短,我没有好好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时光,让他这样轻易的离开我们,对此我和我的姨母都感到痛苦万分。但他在天国不必为我们担心,因为我们会好好照顾彼此,我发誓我将像对待我的母亲那样对待姨母……”
  我们在后面沉默的听着,布兰登悄悄握住我的手,我望了他一眼,同样用力回握住他。这不仅仅是伤感班奈特这个人的逝去,我们还因为顾安宁的话而有感而发,珍惜时间,好好相伴在一起,免得未来徒留遗憾。
  等到顾安宁低着头走下去,班奈特的妻子和朋友又轮流上前和班奈特做最后的告别,包括蒂凡尼都在班奈特的棺木边说了几句话。而作为合作了好几年的盟友,我在最后也走上前致辞了,用的就是那天早上写出的悼词,内容很简短,主要是感谢对方再开始对我的帮助,然后哀叹一下世事无常。我将纯白的百合花放在班奈特的墓前,鞠了一下躬,才从前方走回来。
  葬礼结束,蒂凡尼走到我面前。他看看布兰登,又看看我,然后对我招招手,“过来,菲尔德。”
  我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蒂凡尼的表情很严肃,“你和温斯顿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惊讶,不知道他哪里看出了我们的关系,但也没想过对他隐瞒,不过这时候蒂凡尼又突然挥挥手,“好了好了不用说了,菲尔德,我不能干涉你什么,但我希望你的行事收敛一些。”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和布兰登的事?”
  “安吉拉告诉我的。”蒂凡尼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行为被她看见了,但是很明显,她知道你们的关系,打算以此来要挟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号令她不准再提这件事,也不准她来找你们,你不用担心你们的事被其他人知道。”
  我微微皱起眉,安吉拉,居然是她?难道她在那天晚上(就是蒂凡尼生日)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布兰登的房间门口偷听我们墙角?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是蒂凡尼制止了这件事的发生,我又有点感动。蒂凡尼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因为安吉拉是他的孙女就去包庇她,甚至在这种时候,他选择了默默的保护我。
  “谢谢你,先生。”我真心实意的说。
  “菲尔德。”他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先生,我可不想你误会我,我没有玩弄布兰登的感情。”
  蒂凡尼打量着我,似乎审视我说的是不是实话。看着我坦然从容的表情,他松了口气。
  “威廉,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很聪明,而我偏爱聪明人。我不在乎你爱的人是男是女,但我真不希望你染上其他人的恶习。一个人堕落的层面是很多的,毒品,性,金钱。谁会想到当初约书亚史密斯也是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好人呢,他最初在挣到钱后如果不是放纵自己,而是坚守本心,那么也不会迈入今天的局面。你有时候十分像他,对金钱的敏锐,对物质的追求,对道德的散漫,我免不了为你担心……好吧,请原谅我是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布兰登,对方担忧的看着我,我笑笑,示意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您放心,您忘记我当初说的,我永远不会变成史密斯那样得人吗?我向您保证,这句话对我来说永远有效。”
  史密斯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身边永远有那些人,保护他,关心他,不让他走弯路。
  他远远看了威廉一样,摇摇头,忽然苦笑了一下。
  那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