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靠在墙边,有些疲倦的揉着眉间,听着厕所里的交谈,或许她现在应该进去抓住两人,依自己的身手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徐烊就是不想那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一方压低声音的告别后,徐烊才听到高跟鞋由远渐近的声音。
一张熟悉的脸蛋出现在眼前,清楚的见到对方美眸内的错愕跟惊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这几天来的温存全是假的?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取得帮内最高机密?这刻徐烊觉得她从来没认识过眼前的女人,陌生的很。
从方才的震惊恐惧到现在的淡定,关瑜夏敛下眉,「没为什么」
「好、好、好.....你很厉害」以往不羈的眸此时冰冷一片,徐烊跌跌撞撞的转身跑开,她不想去伤害那个女人,所以选择逃避现实,即使身受重伤了,也是替对方着想。
呵,徐烊你真的很没骨气,一而三再而三的败给爱情。
疯了般的跑出机场,一身的狼狈引来路人的注意,儘管脸庞上已经掛着两行泪珠,嘴角却依然高高掛起笑容,她笑自己的笨,笑自己的蠢,明明是那个人无情的背叛,为什么心还是为她而疼?
厕所外一双美眸黯淡的注视着对方孤寂离去的背影,就算心疼了,想把对方拥入怀抱里了,但她凭什么呢?
这样也好....警与贼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了....
几天来的相处,关瑜夏清楚知道她陷入了那人的温柔乡,却也同时说服不了自己,过不了那个疙瘩....
两人的黯淡,老天彷彿看在眼里,也怜悯着,方才一片万里晴空,一眨眼瞬间乌云密布,绵绵细雨落下。
几天后,徐烊不断的在酒吧买醉,她以为只要把自己灌醉了,就再也不会想起那令人心碎的事情,可谁知哪怕睡着了,该死的身影依旧浮现在她的脑海内,挥之不去....
今天一如以往的,徐烊又飘进了那间在外地很有名气的同志酒吧,当她以为自己又是第一个客人时,便看到在最角落落地窗边的吧檯上坐着一个女人。
微微挑了挑眉,那人一身的白衬衫加上修身长裤,大概目测了下,身高约有一百七十几,是个高挑的美人。
「怎么,有兴趣?」酒保递上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后,便熟练的擦起其他玻璃杯。
「恩」不可否认的应了声。
「你可能追不到喔,她可受欢迎了,几天前跟你一样很常来买醉,都静静的一个人坐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吸引一堆花花蝴蝶」
「那我怎么都没看到她?」
「哈哈,你可能跟她没什么缘分吧~你来的那几天,她刚好都没出现~」酒保笑嘻嘻的打趣着徐烊,双眼也跟着对方一同飘向角落的人。
「shit!去死!」一口气乾下杯里的酒,气愤的拿起玻璃杯就扔向那张狂妄的笑脸。
酒保一个漂亮的旋身,便单手接住那朝自己飞来的酒杯,熟练的拿到洗手台清洗后,很快的又奉上一杯调酒,不怕死的继续道:「不过,上次她最后一天来的时候....似乎被捡尸了」酒保摩娑着手里的玻璃杯,似乎陷入了回忆。
「啊?」这样冷冰冰的女人,的确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征服慾,就像......
徐烊赶紧甩了甩头,该死的,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来了。
「你不怕死的话,可以上去搭訕看看,长的蛮好看的」
像是感受到远方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女人终于慢慢回过头,冷冷的回望两人。
正当三人''含情脉脉''的对望时,酒吧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一群花蝴蝶就此飞了进来,令徐烊惊讶的是,那群女人果真像cindy所说的全都飞向了那个女人。
自从有了上次被捡尸了惯例,女人再也不敢来者不拒的接下酒,安分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有礼的拒绝掉花蝴蝶的邀酒,虽然是有礼,但在远处的徐烊却清楚的看见对方眸内的不耐烦。
「你笑什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cindy一阵恶寒。
「那个人,有趣」
无言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管横看竖看,那个冷如冰山的女人哪里有趣?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徐烊的想法。
她跟徐烊是在酒吧认识的,因为对方几乎天天来买醉,且又不像女人高冷的坐在角落不与人来往,反而无心无肺的嘻笑打闹着,虽然对方常笑得开怀,可眼底那抹忧愁cindy是看的明白。
她知道,徐烊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热闹丰富的夜生活正慢慢开始着,偶尔徐烊也会和一两个花花蝴蝶调情,但注意力始终放在那人身上。
终于在凌晨三四点左右,女人脚步发软的朝着门口走去,但毕竟是国外,喝醉被捡尸的事情是常见的,或许平日的徐烊会见而不管,但对方是自己有兴趣的,所以拿起包就追着她的屁股而去了。
奔到门外,就发现那身影不见了,徐烊暗自都囊着那人怎么消失那么快,正打算回去继续买醉时,听到压抑的呕吐声夹杂着小小声的啜泣,直觉那人就是刚刚的女人,便迈步朝声源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女人扶着树呕吐着。
「欸,你还好吗?」
「呕....呕.....呕.....」回应自己的是一声声呕吐。
「吶,水,喝了会好一点」厌恶的摀着鼻子,将水递给对方。
女人缓缓抬起头,静默的注视了徐烊一会,才伸手接过那瓶矿泉水,「谢谢」
只是当女人抬起头时,徐烊就知道没戏唱了,那张脸是俊美,与自己相比是过之而有不及,且当那人站直身子,仰起脖子灌水时,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一些,她可没与人相争攻方的兴趣。
「嘿,你叫什么名字~」将手插入口袋,她知道自己的发问并不是想搭訕,只是出于想当朋友,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非当兄弟不可,见女人淡淡的看了她许久,才开起薄唇:「古子帆」
那夜起,就是两人的孽障源,喔,不是,应该是兄弟情深的开始。
「谢谢」接过那杯热腾腾冒着香气的咖啡,古子帆轻松的靠在沙发上,昨晚她与这个叫徐烊的人回到了对方的家里。
只是一身的海绵宝宝装让古子帆蹙了蹙眉,尤其见对方憋笑的样子更是无奈。
「不会不会,你一个晚上跟我说的谢谢大概有上百次了~再包括早上这一个,有一百零一次」笑嘻嘻的回应着,她是真心喜欢面前这个高冷却不失优雅的人。
这是第二个让她想深入了解的人,至于第一个....她不愿也不想。
陷入沉思的徐烊,没注意桌上的手机正响的欢。
「徐烊,你的手机在响了」古子帆站起身,挥了挥手,俊美的脸眨着一双桃花眼靠近了发楞着的某人。
「喔...喔喔!」手忙脚乱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红霞,夭寿!那张脸真的是勾人的很,可是当她发现古子帆其实站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时,隐隐意识到对方可能家世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游神的听着手机内的讲话声,直到听到电话内的人说出一个关键的人名,剎那间徐烊的脸都白了。
『少主,帮主把关小姐抓回帮派了,现在他们在议堂,帮主让您快快回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残忍手法,徐烊感到一阵焦急,落到谁的手里就是不能落到她爹的手中,不死也剩半条命。
慌乱的左转右跑,一旁的古子帆看的都有些晕了,赶紧拉住那个自乱阵脚的人。
「你在干嘛」
徐烊已经没意识到对方只是自己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人,便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出,好在古子帆脑袋转的快,也够镇定,「好,别慌,你现在马上叫你们家的飞机来接你,我去帮你收拾行李,不要自乱阵脚,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对齁!她怎么会忘记自己有专属的飞机!急忙拿起手机拨打出专线。
「那间房子就先暂时给你了,下次见」
拉着绳子随着直升机慢慢起飞,徐烊大声的喊着,真心感谢这人刚刚在身旁陪伴着自己,否则她一定会慌张的不成样子。
又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只是这次的她却是跪在地上变成现行犯。
踏入议堂的徐烊便见到眼前的这个情景,眾堂主包括自己老爹都坐在滑椅上,只有关瑜夏跪在地上,长发凌乱着。
「帮主」徐烊恭敬的行了礼,眾堂主见少主回来,也全都起身行礼。
「恩」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问着:「你还记得爸爸跟你说过什么吗?背叛就是不义,也是最不可饶恕的,应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我知道,应该带入天牢」
「很好,爸爸相信你,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对吧?」
握紧拳头,她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
缓缓抬起眸,注视着面前那个矮了自己一截的女人,还是那么的美,徐烊是捨不得的。
可是她是少主,有些事情必须做给大家看。
「带入地牢」忍住声音内的颤抖,一字一句的说出命令。
「嗯?」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威严。
「帮主,关瑜夏她也是曾经帮助过我们的,功罪互抵,孩儿认为她有资格到地牢去」天牢的残忍她怕夏承受不住,关的是有着一定残忍度的犯人,更何况还是男女合关,女被男姦是很常见的事,只是最近天牢里只剩男人,徐烊怕关瑜夏一被关进去,下场只有悽惨可言,她不忍心也捨不得。
「所以呢?」
「求您网开一面」徐烊当着眾人的面下了跪,为了那个人,哪怕尊严她也可以不要。
「该死的畜牲」徐烊的爹见自己最为骄傲的女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向自己下跪求情,那瞬间羞辱扑面而来,像是被人赏了两巴掌样,抬起腿就重重的踹了徐烊一脚后,转身离去。
受到惯性的衝击,徐烊拋物线的微微飞起撞向后方的墙壁,勉强爬起抹了抹嘴边的血。
悄悄勾起了嘴角,她知道父亲是同意了。
只是那地牢......
也真是令人担忧.....
偷偷的用馀光瞄了正也偷看自己的夏,美眸内的担心不言而喻,心底竟有那么一丝开心,至少她晓得关瑜夏对自己的喜欢不是假的。
「散会」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冷眸环视了周围一圈才发起命令,只留下关瑜夏和吴伯两人。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将对方横抱起坐在桌上,让关瑜夏缓了下。
「吴伯来,我有事情交代」徐烊带着吴伯走向议堂内专门设计的隔间,只是走到一半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好好休息下,等等开始你会很....累」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出卖烊烊后面小白会公开答案~
然后地牢,顾名思义,一定比天牢的刑缓很多~
只是那残忍度我视情况而定咯~
小白要段考了~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