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富翁被人杀死在奥迪车里,生殖器官也被割了下,还用鞋底踩踏成肉糜,血淋淋的。
员警估摸着兇手是个职业杀手,死者的咽喉被一刀割裂,刀法异常的精准而老辣。
木子帆按时到自己经营的养殖基地工作,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膨大海来找他,扰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乾爹啊,我最近太缺钱了,能不能——”
木子帆不高兴,白了他几眼,还骂了几句,说他不争气,不务正业,整天非赌既嫖,膨大海就唯唯诺诺地认错。
木子帆说:“这是最后一次,你再缺钱,我肯定不支援你。”
膨大海感恩戴德,差点给木子帆跪下,他说:“你就是我亲爹,往后爹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木子帆说昨天收到五万块账款,放家中的保险柜中,他让膨大海跟着他到家里拿钱。
今天的太阳阴暗,厚厚的黑云格外多,街上的人却非常少,零零落落,走了一会,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走到片荒寂的树林,这里除了木子帆和膨大海,有的只是树上的乌鸦。
今天是个行兇的好气候,这块也是个行兇的好地点。
木子帆突然停下,膨大海还没明发生什么,一道锋利的刀光已经划过他的咽喉。血液飞溅,膨大海捂住脖子摔倒,痛苦地挣扎着。
木子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挣扎,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割断了气管的窒息。
他蹲到膨大海的裤襠旁,麻利地拽下他全部的裤子,露出完整充盈的生殖器官,个头果然够大,他一手薅住大个头的生殖器,一手挥刀划过根部。
他站起来,把热腾腾的生殖器拿在手里掂掂分量,有点重,能感受到血管内血液流淌的热,木子帆嘿嘿笑着,再把生殖器官摔到地上,抬起脚来把它碾个稀巴烂。
动作太快,一气呵成。
膨大海还没死利索,眼睛还是睁开着,脖子的血还在往外冒,浑身的肌肉还在颤抖着。木子帆在他的脸旁蹲下,拍拍他的脸诡笑着说:“别怪我哦,要怪就怪你没有蒙面人个头大。”
不一会膨大海就死了,木子帆想到一个异常恐怖的问题: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是啊,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木子帆反復想着这个问题,他想不出任何一个杀死膨大海的理由,他没有理由杀死膨大海!
既然没有理由,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膨大海和蒙面人不衝突,他们不是你死我活的关係,有个蒙面人,再有个膨大海那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木子帆反復念叨着,念叨着跑开,到个无人的地方洗净手上的血液,擦干牛耳尖刀。
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他继续思考着,念叨着,以至于精神出现了迷乱。
他感觉杀死膨大海的人并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灵魂,灵魂控制了他的手和脚,包括他整个身体。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的肉体和身躯再不属于自己,胳膊和手不再听从他的控制,它们背叛了主人的意识。
这个问题让他神魂颠倒,精神崩溃,天从白天变成黑天,再从黑天变成白天。
他继续念叨着:为什么要杀死膨大海?
这个时候好友北默来了,他的突然出现让木子帆少许安静了。
比起木子帆的精神恍惚,北默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北默满脸的颓废和苍白,一屁股做到沙发上,嘴里也念叨着:“灵姑真的回来了,我见到了。”
木子帆瞬间来了精神,盯着北默问:“你相信了?”
北默的头点得软弱无力,如同一隻生命垂危的野兽:“信了,全信了。可是别人不信我。”
“你跟别人说了?”
“我去报警,员警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费了好大劲我才出来。”
“那我们要怎么办,不会有人信。”
“我妻子信,只要是我说的,她都信,她爱我,我也爱她。”
北默从包里拿出酒,他说这是妻子给他买的,并且用中药泡过,喝着这个酒,就能嗅到妻子对他挚爱。
他变得絮叨,说天说地,说从前说将来,唯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木子帆必须要打断他了,“今后怎么办?”
“我叫她离开我,躲躲。我不能把自己的麻烦带给她,她不走,说什么也要陪着我有难同当。”
木子帆:“她对你真好,你却对不起她。”
北默一个劲地点头说:是。
他以为木子帆是说他给爱人带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