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的却是血淋淋的画面,一幅一幅的,太多了,围着他的眼前乱转。
他杀过人,杀过许多人,就用这把牛耳尖刀,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是噩梦。他用刀嫺熟地割下一个叫多二的人的生殖器官,摔在地面上,再用脚把两个蛋蛋踩碎,最终割断多二的咽喉。
多二是他患难与共的好友,他们曾经一起逃跑,最终失败,被海匪抓了回去。海匪不知道谁是策划者,谁是从犯,为了杀一儆百,海匪让木子帆亲手给多二行刑,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刑,惨得吓人。
木子帆就成了海匪的刽子手,谁触犯了海匪的家法,他就会亲手割掉谁的生殖器。
时间久了,他阉割的手法越来越纯熟,炉火纯青,只一刀,就能掉,因为刀速太快,血流的不多,还不怎么疼。
他到浴室用冰凉的水冲刷着身体,然后换新鲜的衣服,把心爱的牛耳尖刀藏到后背,走出家门,去他的养殖渔场。
刚走出不远,迎面见到了让他欣喜若狂的女人,柳絮儿。
柳絮儿把头发染成了淡黄色,还打了卷,搭配粉红色紧身流苏小衫,非常的漂亮。她的眉宇间有喜色,善睞的明眸春情流连,她一定非常的开心。
木子帆也开心,柳絮儿开心他就开心。
“子帆大哥!”柳絮儿娇滴滴呼唤。
木子帆美滋滋地笑着,问她说:“早啊,你这是——?”
“哦,我路过这里,您呢,到工厂去吧?”木子帆不信她是路过,他想,这个女人一定是对自己有意思,才故意绕道来这里。
柳絮儿问候了几句,就走开了。
木子帆的心情因柳絮儿而变得十分愜意,工作起来也十分的轻松,愉快。
早上十点左右,一辆警车停到养殖场,走下三个穿警服的员警,他们直接找木子帆。
许多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膨大海今天无辜旷工,大概他犯事了。
果然是膨大海犯事了,员警告诉木子帆说,昨天晚上膨大海在酒吧同人打架斗殴,还把一个人的胳膊打折了。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膨大海和另外一个无赖为争夺一个吧女的曖昧才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有错,都是非正义的。因此都要被拘留。但是膨大海的错大了许多,因为他打伤一个无辜的人,除了刑拘之外,还要支付医药费和罚金。
膨大海无家无业,木子帆成了他名至实归的主人。膨大海出了事,员警就要找他的主人。
办公室里,木子帆把门关好,然后从抽屉里抽出厚厚的一遝钱,塞给了员警头头,头头开始的时候不要,木子帆就硬塞。
木子帆知道,这是可大可小的小事。
头头收了钱,冲木子帆说:“以后要注意了,管好他,再出了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他。”
看守所里木子帆见到膨大海,他高高站着,膨大海矮矮蹲着,他趾高气昂,膨大海低三下四,他颐指气使,膨大海唯唯诺诺。
膨大海能狂玩柳絮儿,木子凡却能对待狗那样,拿脚尖踢膨大海的屁股。
他缴纳了医药费和罚金,牵着膨大海的脖领子,把膨大海领出了看守所。
出了看守所,膨大海就跟狗那样,蹲在木子帆脚下,抱着腿,连哭带嚎,还叫木子帆是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