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了,吓到嘴巴开开合不起来。这个故事太…太有戏剧了,比拍电视还猛。
我:怎会这样,就算月嫦姐她知道了,顶多和你分手,为什么需要自杀。
秀哥:起初我也这么想的。直到月嫦的家人拿给我他的遗书我才明白。
我看着秀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秀哥流下眼泪,我无法想像我眼前这个比不可能任务中的汤姆克鲁斯还要强的男人尽会流泪。
秀哥拿起啤酒对着月亮举杯尽饮:月嫦,再敬你一杯。
秀哥接着说。
我打开遗书时,才知道,月嫦其实大一与我相遇时就有好感,但大一我并没有和他联系。她以为那是一时的自做多情,于是他接受了学长的告白。
大二在图书馆为保护他而受伤,我们开始有在联系,这才让他重新思考,我们与学长之间的三角关係。她希望可以与学长好好的结束恋情。就在大三时,他一直认为学长移情别恋,所以我并没有任何的眷恋与学长分手。月嫦想,这是最好说再见的时刻。
自与我相恋之后,他爱上我,那份积压多年的爱慕之情一次爆发出来。
但最后他收到学长的信,学长的信件指控我就是这计诱事件的背后主导着。
原本,月嫦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学长的误解。直到他看到陈临东与那个女孩子在争执如何计诱学长的事。
她才整件事情都想通了。她任为我是被后的主导者,是我指使陈临东这么做的。是我害死学长的,而她成了帮兇,无知的帮兇。
月嫦想恨我,恨我他就可以离开,恨我他就可以好过一点,恨我他可以减少罪恶感。
但她恨不了我,她爱着我,于是他在爱恨交织无措时,他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世。
月嫦用这个方法,补偿了学长,救罚了自己,也严徵了我。
我们三个只有我留下,但我确背负着两条生命一辈子。
我大声问到:月嫦姐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不先听你说?她只要有问,误会就解开了。
秀哥:解不开的。
我:为什么解不开,爱情不是很简单吗?
秀哥:爱情一点都不简单。
秀哥把右前臂的伤口给我看,那是一道不明显,但细看还能辨识出伤口。
秀哥:伤口好了,但疤痕还在,这个疤会留一辈子,也会褪去,但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完全褪去。爱情也是,爱情不会伤好了,就不知道,那个疤痕都在,只要随着时间褪去。
我:…。
秀哥好像意有所指,希望我把曼媛放弃。
秀哥看了我一下:放心,我不会要求你这么做的,除非是你愿意。因为我相信曼媛他也不会放弃,那个丫头就是这个个性。
秀哥:对了,我告诉你,为什么,月嫦不会听我解释。因为当时陈临东的出现,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好知己一样,月嫦,他无法确定是不是我,而且以当时我与陈临东的交情,她有可能自讨没趣,这就是她会来向我求证的原因。这个原因也是让我痛恨自己识人不清。
我:那曼媛她。
秀哥:当时发生时,我很痛恨陈临东,但我没有当下让曼媛知道,因为曼媛当时正在热恋,以曼媛的个性,讲了也没用。
我:那曼媛她…。
秀哥笑了一下,看得出我很在意那段恋情:其实是曼媛无意间发现月嫦的遗书,他拿着遗书跑来找我。我才将事情全部告诉她,她才慢慢的了解陈临东真正的为人。
我:秀哥,对不起,你的故事…这…这么…。
秀哥:没关係,这故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也想让你知道。而且全部的内容除了我,你算是第四个人知道的,这不算什么秘密了。
四个人,我、曼媛、陈临东还有一个,他是谁。
秀哥:欧阳,我想告诉你,今天曼媛被带回去了,你硬闯的结果,只会让你,让曼媛处于更危险的处境。我会帮你,因为我不希望你们步上我的后尘。欧阳,你要记住,两个人活着才有爱情。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只能回忆。如果两个人都死了,那就到另一个世界相爱吧。
秀哥再次望月举杯:月嫦,学长,这杯敬你。
我:月嫦姐,我也敬你。
我拿出曼媛的那一枚戒指给递给秀哥。
我:秀哥,这是曼媛的,请你转告她,一人独活,不如两人死去,除非他们两个都活着,只要两个人都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在一起,我不会放弃的。
秀哥:好,看来这箱酒是有用的。
我:但我也不想骗自己,曼媛不在了,我的心好像没了,那种痛真的很痛。
秀哥:我了解,因为我痛过。所以我才带你出来喝酒。不能治好伤痛,但可以短暂忘记伤痛。
我:秀哥,谢谢你。
秀哥的故事真的有安慰我,就秀哥本人也是,那是他埋在心里深处的一个故事。
看秀哥这种理性派的人,不应该会这个故事黏上边,但他还是身陷其中。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及缘份的可怕。
我还是无法面对曼媛的离开,我只能用酒麻醉自己,我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恢復正常。我了解自己,所以我喝,能有多醉就让自己醉。最后我真的醉了,醉的不醒人世。
秀哥拿起手机回拨了第一通电话,那是我下午时,夺命连环扣的结果,连扣了十多通的电话。
文祐:喂,欧阳吗?
秀哥:你好,我是周俊秀,是曼媛的哥哥。
文祐:你是秀哥,我有听曼媛提请你。曼媛他怎么了,还有欧阳在你那吗?
秀哥:你应该就是欧阳的好兄弟吧,我听玉梅说过。欧阳在我身边,他醉的不醒人事,我现在也动不了,可能要麻烦你接他了。至于曼媛暂时应该没事。对了,我们在西子湾的海堤这边,你叫计程车来吧,他醉成那样,机车是载不了的。
文祐:好,那边我知道,我马上过去。
掛断电话后,秀哥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地盘。
秀哥又拨第二通电话。
是个女孩子接的:喂,你跑去那?
秀哥:玫娟,我喝酒了来接我吧。
原来那个女孩叫玫娟。
玫娟:你跑去喝酒,还喝醉,脑袋清醒对医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好熟的一句。
秀哥:这个…我在跟你解释吧。
玫娟:最有合理的理由,不然你就完蛋了。
秀哥:好好好,我也不想完蛋啊。
玫娟:你在那。
秀哥:我在西子湾的海堤上。
玫娟:我等等到,在我到之前,你最好想好理由,不然我就把你一脚提下海去。
秀哥:bye。
秀哥看着月亮:月嫦,这就是他指派的人吗?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玫娟太兇了。难到你就是希望找个兇一点的人来管我吗?
秀哥对着月亮呆呆笑着。
过了三十分鐘,文祐和玫娟几乎同时到,文祐将欧阳带上计程车上,跟秀哥道谢几句后就离开。至于车资是秀哥帮我们付的。
玫娟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又看看秀哥。
玫娟:喝酒也不找我,你喝的一罐都不剩,你最好有好的理由,不然我真的让你下海游泳。
秀哥算是遇到对手了,只能苦笑。
玫娟坐在秀哥傍边:怎了,想起学姐吗?
秀哥:是啊。也把她的事给别人听了。
玫娟:俊秀,这不像你。
秀哥:当然不像我,如果我的故事对他有帮助,讲给他听无妨。
玫娟:刚才那个烂醉如泥的年轻人是谁,我没见过。
秀哥:你没见过是正常的,我也才和他第二次见面。
玫娟:第二次见面就聊你的故事,你不太正常喔。
秀哥:好吧,我把他的故事告诉你吧,那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把我的故事说给他听。
玫娟瞪大眼睛:这个故事我一定要听。
秀哥:你怎这样,好像在听八卦新闻一样。
玫娟指着秀哥的鼻头:你是不是想下去游泳。
秀哥:好好好,我讲,但规矩你知道的。
致娟点点头。
看来秀娟遇到的不是对手,而是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