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缈:“什么意思?”
余飞成:“好赶紧跟你的心肝宝贝见面啊,你刚才走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自己没发现?”
余缈忍住了想锤他一拳冲动。
这人说话总是那么夸张。
她刚才不过是多看了裴泽礼几眼,就被说成眼睛黏在他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恋爱脑。
而且心肝宝贝这个词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格外肉麻别扭。
余缈嫌弃的看他一眼。
“你闭嘴。”
电梯门打开,二人一起走了进去。
余飞成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说真的,一开始我对他是有点不顺眼,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我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你们两个可以多谈谈看。”
余缈:“能听你夸别人一句,还挺难得的。”
余飞成:“少身在福中不知福,前天晚上要不是我去敲门,你就被他占便宜了知不知道,亲哥关键时刻还是管用的。”
余缈想到那晚的事情。
裴泽礼跟她同处一室,气氛箭在弦上,结果余飞成忽然敲门,该说不说还挺煞风景的。
余缈假笑一下,回道:“对啊,有你是我的福气。”
余飞成听这话感觉不太对劲。
“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嫌我打扰你好事了?”
余缈:“没有。”
余飞成:“少来,我不信。”
回到家,余缈就开始了宅家生活。
难得有假期,在父母这边可以放松的吃喝不愁,也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整个人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就是她偶尔会盯着手机发呆一阵。
连着两天,裴泽礼那边都没有消息发过来。
余缈感觉裴泽礼后悔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她单手托腮,看着手中的手机,想着裴泽礼来家中的那天应该如何作为见面的开场白。
若是裴泽礼装作若无其事的略过这个话题,她倒是也可以接受。
就是二人之后相处肯定会有点隔阂。
就这样在反复的纠结着,两天时间过去的很快。
中午。
余家的门铃被人摁响。
晏语兰一开门,发现是裴泽礼站在门口。
他依旧是手提礼物,温文尔雅的说道:“新年快乐,伯母。”
晏语兰寒暄一阵,然后赶忙把余缈从房间里面叫了出来。
余缈没想到裴泽礼会来的这么早。
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身上的兔子睡衣,就这样茫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裴泽礼。
眼见着她素颜朝天,后背还背着个兔耳,裴泽礼轻轻挑眉,然后弯唇问道:“刚醒?”
面前男人衣着利落清爽,自己穿着睡衣未免过于邋遢,余缈赶忙回房间换了衣物,然后走出来说道:“早就醒了,只是在房内多待了会儿。”
裴泽礼点头:“放假在家多睡一阵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偏头看向余缈,低声询问:“这两天休息的如何?”
其实余缈睡眠一般,因为她心中有心事。
但此刻裴泽礼这么问,她也只得回道:“挺好的。”
余理全在房间里面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走出来的时候,裴泽礼主动起身迎接,问道:“伯父,身体修养的还好吗?”
余理全拍拍他肩膀,“这件事情说起来还多亏你,找的大夫的确很厉害,我做完手术调养了一段时间,现在感觉比之前状态好多了,你伯母在家中总说要好好地答谢你,这不,专门请你过来吃饭。”
裴泽礼:“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余缈当时正在喝水,听着这话,忍不住呛了下。
裴泽礼睫毛低垂,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温声道:
“小心点。”
余缈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然后对视上裴泽礼的眸子。
她忽然就好奇,裴泽礼今日会不会提起那件事情。
午餐准备的很是丰盛,是专门为了款待裴泽礼的。
不过裴泽礼看起来没有架子,反而很周到的照顾着身边的人。
余理全如今忌酒了,不能喝酒。
而裴泽礼这两天应酬场合多,也不适宜饮酒,所以今日午餐没有酒水,只是单纯的吃饭。
若是不喝酒,午餐时间也短。
晏语兰在桌上询问了一些裴泽礼关于生活上的事情,看起来很是关怀。
后来她不小心的提到了裴泽礼母亲的事情。
余缈暗示性的给她夹菜,说道:“妈,你提这个做什么。”
裴泽礼倒是落落大方,回道:“我母亲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晏语兰:“小裴,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和缈缈哥哥差不多年纪,所以总是忍不住心疼你。”
裴泽礼浅笑:“伯母,我明白,您的关心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而且,”他偏头看了眼余缈,“她对我也很好,我想,至少在这边,我能感受到很多家庭的温暖。”
晏语兰听着这话最为开心,“那就好,以后你要是喜欢,就多来,不用客气。”
后来吃过饭之后,余缈也收拾东西,说是要回自己那边。
假期快要结束,她还要回去整理一下。
裴泽礼淡道:“那我送你。”
余缈回头看他一眼,想着二人一会儿即将面临独处空间,轻应一声,内心竟然也有些紧张。
到了车上。
裴泽礼看了眼她带的东西,说道:“东西有点多,一会儿我帮你提上去。”
余缈:“裴总,你这两天很忙啊?”
裴泽礼:“还好。”
说完,他看向余缈,“怎么了?”
余缈看向窗外,嘟囔道:“随便问问。”
本来余缈以为裴泽礼是不打算提那件事情了,便也没有再想。
裴泽礼开车的时候很安静。
到了她那边,他主动替她拿东西,走到楼上。
眼见着裴泽礼到了门口,也没有主动说要走的意思,余缈便主动邀请他进去。
裴泽礼如今也不见外,径直走进去,替她打开窗户,说道:“几日未住,还是先通风比较好。”
余缈往那边看了眼,询问道:“家里面好像没有水了,但是有果汁,你要喝吗?”
裴泽礼:“不用麻烦,我上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余缈站在原地,眨了眨眸子。
裴泽礼坐在沙发上,视线柔和的看了过来,问她:“那天问你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他终于开口了。
原来他没有打算故意忽略这件事情。
余缈:“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裴泽礼:“忘记什么?”
余缈:“谁知道你那天是不是一时兴起随口乱说的,这几日你没提,我以为你是后悔了。”
裴泽礼笑了声,“我不是会随便做出决定的人呢,更不会轻易后悔,你在我手底下做事情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了解我吗。”
余缈无言,算是对他的话默认态度。
见她不开口,裴泽礼安静半晌,然后问道:“是不愿意吗。”
“不。”余缈这次回答的很是迅速,她抬眸猛地看向裴泽礼,鼓起勇气的说道,“我想了想,我觉得你的提议还不错。”
余缈这么干脆痛快倒是裴泽礼没想到的。
他以为,余缈还要再纠结一番。
“所以——”男人声音微微拉长,“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对吗。”
余缈点头,“对。”
显然。
对于这种确定关系的场面,她还有些不太镇定。
虽然她此刻表面淡定,心里面却是慌的可以打鼓。
明明之前的相处已经非常自在亲密了,可是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