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庭带着自己人去护驾,薛川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当然了萧靖庭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已无需隐瞒什么,遂拔剑上前。
景德帝受惊过度,在位这么多年,他鲜少出宫,虽也遇到行刺,但远不如这次后怕。
见长子一路杀来,气势狠绝,他既是替长子高兴,可转念一想,他猛然察觉,他的这些个儿子啊,就没有一个是诚实的!
太子看见萧靖庭施展武功,一时间忘却了大业,竟是有些欢喜,“你们快看!萧靖庭根本没病!他是装的!他欺君了!哈哈哈哈!”
终于让他逮住了萧靖庭的把柄。
太子正无比欢愉,仿佛不久之后就能彻底治了萧靖庭的罪。
可就在这时,太子脸一沉,心颤了几颤。
等等!
萧靖庭为何这般厉害?!
沈富贵和沈万宝二人今日也在场,沈富贵戳了戳沈万宝的胳膊肘,“长姐,是时候了,你快看苏锦年都要支撑不住了。”关键是,护驾有功,像沈家这样的首富之家,务必要让帝王觉得他们很忠心才行。
苏锦年如今在禁卫军任职,保护帝王安危是他职责所在,不过黑衣人杀手皆是顶级高手,看来今日是势必要杀了景德帝。
沈万宝起身,拔剑,离开前解释道:“我是为了沈家而战。”
沈富贵挥了挥白皙的手,“长姐,解释的越多就越可疑。”
“……”沈万宝怒视了他一眼,眼看着苏锦年被黑衣杀手逼的连连败退,她无暇解释了,朝着苏锦年疾驰而去。
沈富贵摇着折扇,又瞄了一眼苏小乔,却见苏小乔一直盯着萧靖庭。
哎~女子啊,无论如何机智能干,一遇到自己心悦的男子,就立刻变得没有那么机智了……
沈富贵总能看穿一切。
……
“父皇!儿臣来迟了!”萧靖庭已经杀入重围。
景德帝又不是傻子,当然看见了只会装腔作势的太子,还有畏手畏脚的穆王和英王,他耕耘后宫数年,儿子的确是不少,但真到了关键时候,盼着他死的儿子诸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为了儿子们费尽心思,儿子们却是为了帝位,恨不能他早死。
景德帝是个敏感之人,被救之后立刻红了眼眶,“老大!还是你待朕好!”
萧靖庭,“……”
薛川身负要职,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他不便暴露身份,故此这一次并没有对萧靖庭动手,况且……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
很快,局势开始平稳,景德帝被顺利救下。
王丞相两股颤颤,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杀手,他的心在流血!
钱啊!
这些武者都是用大批金银换来的呀!
景德帝毫发无损,当场爆喝,“来人!给朕彻查!”
萧靖庭和沈家立了大功,自是要大赏。
不过,未及景德帝开口,萧靖庭突然以剑支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苏小乔见势,立刻跑上前,抱住萧靖庭的身子,试图让他将自己当做是拐杖,她哭道:“夫君,你为何这样傻?你的身子骨根本经受不住打斗,却是为了父皇,就连命都不要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呐?!”
景德帝,“……”老大原来真的有病么?
萧靖庭被苏小乔浮夸的演技逗笑了,可下一刻却是昏厥了过去。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所以他又自封穴道。
薛川顿时面色发白。他方才明明感觉到了萧靖庭身上几乎骇人的强大内力,可他怎会又……难道……?!
薛川的身子一晃,他好像已经能猜出夺嫡的结局了。
景德帝立刻命人将萧靖庭送回皇宫医治,苏小乔却是打断了他,“父皇!夫君的病谁也医治不了,还请父皇立刻命人快马加鞭将我二人送去骁王府,我自有法子!”
景德帝不敢拖延,上回萧靖庭在皇宫昏厥,众太医的确是束手无措,这一点景德帝已经了然于胸了。
“来人!速速送骁王与骁王妃回府!”
苏小乔和萧靖庭被送走后,景德帝在王丞相和太子等人身上扫过,那眼神已经甚是明显了。
王丞相装作没看见,跪地道:“老天保佑啊!幸而皇上无恙!”
太子哆哆嗦嗦,连句顺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景德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废弃太子的心思更加强烈!这样的人当了帝王,他死后还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
骁王府,寝房。
幔帐落下,三角兽炉弥漫出丝丝缕缕的檀香,苏小乔有些吃痛,她试了半天也不得解,只好蹲在榻上翻起了避/火/图。
明明书上就是那么画的,难道是她的姿势不标准?为什么迟迟不得手?
她急得溢出薄汗,披散的三千青丝遮住了白皙/裸/露的后背。
萧靖庭睁开眼,见小妻子像种蘑菇一样蹲在那里,而且……他和她都是不/着/寸/缕……
他稍稍一动,发现双手被绑在了床柱上,男人面色一沉,“……小乔。”
他唤了声,苏小乔立刻转过身来,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方才仅仅一瞬间,曼妙的一切美景瞬间映入眼帘,帐篷突然热了……
苏小乔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她恍然大悟,“我说怎的无法尝试,原来是夫君你方才没有“苏醒”。你放心,我已经钻研过了,你好好躺着,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说着,她真的/跨/坐/了上来,还没怎么样,就双眸莹润,委屈巴巴的哭了,“原来这样难么……夫君不要急,我再钻研一下。”
她起身,捧着一本避火图,来回翻看了数遍,她就不信了,聪慧如她,怎会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萧靖庭要疯了。
他原本还想继续熬一阵子,可小妻子如此热情,帐篷已彻底走入火入魔,唯有甘甜清泉方可医治。
绑住手腕的腰带根本困不住他,萧靖庭的双手得了自由,他坐起身一把从背后抱住小妻子。此时,苏小乔突然察觉他的身子不再冰冷如铁,而是炙热滚烫。
她猜测估计是和萧靖庭刻意压制武功有关系。
“傻瓜,为夫来教你。”
他把她放下,人覆了上去,捧着她的小脸,亲吻她。
折腾了半天,苏小乔整个人迷迷糊糊,如坠河海,只能随着波澜起起伏伏。
她以为……这便是了。
可谁知突然而至的刺痛传来,机智如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帐篷的作用了。
他额头豆大的汗珠砸在苏小乔脸上,苏小乔知道自己错了,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她干嘛要那么想不开,一定要和萧靖庭/双/修/呢……
她大概活不到明天早上了吧,她忍不住低低哭泣,默默的想着。
萧靖庭好不容易吃上垂涎已久的美味,自是不会那般轻易就放开,况且他才将将开始,见苏小乔哭的梨花带雨,他于心不忍,稍作停顿,用了一切心思取/悦她。
“一会就能好了,就疼这一回,以后再不会疼。”
“真的么?骗人是要长大鼻子的。”
“……嗯,不骗你。”
他没有多少耐心了,眼下正是关键之时,堵住了粉唇,便开始为所欲为。
苏小乔不晓得自己等了多久,若非是她如今已到五品修为,估计真要残废了,萧靖庭趴在她脖颈间,他的呼吸让苏小乔有种异样的悸动。
苏小乔诚实道:“夫君呐,有件事你说的真对,当初是我愚钝了,我果然还是太小了,反正你已经散过功,这日后还是莫要做此事了,且等我长大吧。”
萧靖庭哭笑不得,积压了二十三年哪有那么容易消减,刚才多少有些失控,但仅此一次是定然不够的。
方才他查看了苏小乔可以承受的最大范围,好在她看似娇弱,身子骨却是异于常人,真真是专门为他而生的。
萧靖庭哄她,“娘子能者多劳,为夫恐怕还得继续辛苦娘子了。”
苏小乔又经受了一轮惨痛的教训,神奇的是,她这样的娇软小女子竟然没有昏厥过去,看来画本子里所言也未必尽数可信。
她非但没有虚脱至死,反而越来越有精神,甚至比头一遭要好受多了。
有了力气,她就能分出精力观赏她俊美无俦的夫君,到了这个时候,苏小乔才想起来羞涩,两人正亲密无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所有的躁动和情绪,“夫君,亏得我身手还算好,不然你这般勇猛,也无人能适合你。”
她媚眼流波,细腰扭转,萧靖庭被她这话一撩拨,瞬间缴械了。
“……”萧靖庭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小妖精,他当真迟早要死在她手上。
一切结束后,苏小乔瞄了一眼长案上的沙漏,萧靖庭身子一僵,不明白她为什么怎么这样留意某些细枝末节。
两个人的状态都好极了,苏小乔衣裳半遮,故意露出美好,见萧靖庭似是不太好意思,她道:“夫君果然没有骗我。”她感觉自己仿佛是经历了一遭采/阳/补/阴,甚是美妙。
……
苏小乔尝到了好处,看着萧靖庭的眼神都变了。
萧靖庭如何会看不出来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看,对小妻子的垂涎和热情,他倒是乐意之至。于是,景德帝每次派人过来询问萧靖庭的伤势如何了,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王妃正在房内给王爷医治。
在魏管事心头积压了数年的包袱,总算是可以放下。
起初,萧靖庭练武便是为了治病,谁知他天赋异禀,竟是练到了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度,确切的说是没有任何一个凡人可以承受那样强大的功力。
现在好了,有了王妃后,王爷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太强大了。
从前日开始,王爷和王妃只要一同进入了寝房,一定会叫数次热水,照着这个进度下去,骁王府很快就能有小世子了!
魏总管心里美滋滋的,立刻又命人开始修葺府邸,最好能找上好的工匠,打造孩子玩耍的各种小玩意儿。
……
景德帝自那次被刺杀后,就命心腹官员重审了卫家案子。
结果当然是无罪释放,并且大肆赏赐了卫家。
景德帝此举,一来是为了给王丞相一个警告,真是岂有此理,吃相太难看了!他还没死呢!王家就迫不及待想拥护新君登基。
卫家案子一结束,景德帝就处理了王丞相一派的几位大臣,不仅仅是警告,也是在逐步削弱王家的势力。
王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沈府却是热闹非凡。为庆贺卫家脱罪,沈家大办宴席庆贺,沈宁宁恨不能告之天下,他和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瞧瞧,卫家父子一脱罪就被他请上府内小住几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沈宁宁才是卫家真正看好的女婿啊!
卫如意已经将一切告之了父兄,对她和离的决定,卫家父子二人毫无异议。尤其是卫父,几乎是痛心疾首,“都怨父亲愚钝,当年就不该遵循什么故人之约,才致害了我儿姻缘!”
过去之事,卫如意不知如何宽慰父亲,她虽是与苏北彦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生了一双儿女却是无怨无悔。
沈宁宁立刻见缝插针,“卫叔您放心,小乔和锦年都在京城,如意自然舍不下他们,故此也要留在京城,不过卫叔不必太过担心如意,一切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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