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幕调笑到无地自容的月夜差点把练武场特制极为坚硬的石板地砖都给劈碎。
云幕倒没像他那样激烈地练剑,不过适应了下新入手的软剑,演练些简单招式罢了。
毕竟余毒未清,他内力受阻的状况比刚来那天好多了,却也没恢复完全。
恐怕还真需要和月夜连做七日,才得以彻底恢复啊......
云家哪来的这样诡谲霸道的春药,他那个父亲不是最看不起这类所谓歪门邪道吗?
云幕心中叹气,却也未细想。总之,目前来看这毒也不算什么坏事就是了。
总算发泄完了羞恼的月夜收剑走到了已经休憩一会儿的云幕身边。
云幕抬头看看他额角滑落的一滴滴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向下滑落,从下巴滴落,或滑向脖颈经过喉结隐入衣襟。
出了汗后却显得月夜的肤色更加冷白,这件事云幕先前和他做兄弟的时候就调笑过。
许是天生肤质的原因,月夜哪怕经过暴晒也不会黑上几分,大汗淋漓之时肌肤更显冷白。
有次云幕凑巧离得近了闻了闻,居然还发觉月夜不像武林中的汉子一般,剧烈动作后会满身汗液的咸涩气味,他依旧冷幽幽的,甚至隐隐约约透着点冷香,云幕笑他这种体质不知羡煞多少女儿家。
月夜那时冷着脸,说:“没什么好的,过于女气,不够有男人味,我若不是迫于无奈....唉......”他的话没说全,想起什么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云幕联想到月如的汗液也会带有非凡的药香味,不由好奇,月夜的体香,不会是月如捣鼓出来的吧。
这个疑问一提出,月夜果然眼神复杂地承认了。
月如捣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小药丸,自己吃就算了,还总逼着他也吃。
比如某段时间天天给他喂种带着甜味的小药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自带体香的体质了。
好在是极清冷的若有若无的淡香,不是嗅觉灵敏的人靠近根本闻不到。
否则月夜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带着一身异香闯荡江湖。
此后他再吃月如那些小药丸总带点谨慎,虽说谨慎了也没什么用。
月如撒撒娇多闹几回,他还是扛不住,该吃不该吃的,都得吃下去。
就说最近那壮阳补肾的药...他还不是被榨得开始吃了?
而且还多了云幕劝着他一起吃.......
月夜无可奈地随手擦一把汗,说道:“以后,你自然会知晓月如的药是何等恐怖......”
还没说完就被云幕拿着帕子抚上了他的脸,细致地替他擦着汗。
“我自己擦就好。”
月夜的耳朵迅速窜红,夺过帕子后退一步想躲,被云幕揪着衣领又揪回来。
“躲什么?”他凑近了月夜的唇,仿佛下一刻会吻上去一样,轻柔地发问。
“...”月夜知道云幕一贯是周到温柔的,但是...这样对他,这种温柔让他莫名肌肤起了细小凸起,肉麻得不寒而栗。
“你,你不必这样对我,从未如此过......我们相处如常就好。”
云幕却意有所指地笑笑:“我可是生怕你又觉得我区别对待,只替你妹妹擦汗,不替你擦汗啊。”
月夜总算明白了。
这就是怪他醋精,故意来肉麻他的。
而云幕的心思,一部分是想让月夜肉麻不自在一下,另一部分,是想让他适应一下。
不光是在床榻上和他亲密,床下也要适应他的存在啊。
一步步地融入月夜和月如的生命,成为他们亲近的人,就像他们兄妹俩之间的亲近一样,自然得没有一丝刻意没有一丝间隙。
他没有参与他们的过去,和他们没有血缘的纽带,对他们隐藏得更深的一面一知半解,但是那一切,他都迟早挖掘出来。
正如月夜所说,他以后会了解他们得更多,不管是月如还是月夜,云幕都想要彻底深入地占据其身心的一部分。
他们兄妹是互相的骨中血,他就要融入他们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