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会了吗？”
季霄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杨湘现在给他讲的都是最简单的题目。
“嗯，会了。”
好在他悟性不算差，认真学起来，杨湘说的大部分知识他都能理解。
但还是太慢了……
高考倒计时的天数越来越少，少年现在的成绩只能算得上中等。
而杨湘的成绩一直稳在年级前三，他想要跟她上同个学校，无异于天方夜谭。
“你有没有想去的大学？”
杨湘看着少年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第一次问他想去哪个学校。
“你附近的那个学校。”
季霄有自知之明，与其去想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倒不如现实些。
“你知道我想去哪个学校？”
杨湘的眸中带着些许诧异。
季霄失笑:“全班都知道你想学医。”
大家都想跟她在同一个学校。
“那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季霄停顿了几秒，“梦想”这两个字曾经对他来说有些遥不可及。
直到现在女孩问起，他才恍然间发觉，原来“梦想”离他这么近，近到似乎只要开口就能实现。
“警察，像你父亲那样的警察。”
少年低声道。
在杨湘想去的大学附近，正好有所警校。
“那就约好了。”
女孩伸出小拇指，做出拉钩的姿态。
少年用手钩住她的小拇指，弯唇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已经从高二十四班变成了高三十四班。
班级内同学互相打趣的次数越来越少，墙上的高考倒计时在告诉他们，时间过得很快。
大家都在紧张的备战，身为班级里成绩最好的学生，也会有人经常找杨湘问题。
季霄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他的高三。
高考结束的那天，大家都没有谈论高考成绩，班主任组织了聚会，同学们互相打趣，也有不少同学借此机会表白，成功不成功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
其中被表白次数最多的就是杨湘。
班里喜欢她的男生太多了，不过女孩似乎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聚会的间隔，她和季霄对视了一眼。
自从她夸季霄笑起来好看后，这人就很喜欢笑，就比如现在……少年的眸中含着浅淡的笑意，唇角也带着些弧。
初见时的那些孤寂与厌世感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少年看上去阳光，干净又帅气。
十四班的同学治愈了他。
大学开学的那天，杨湘婉拒了学长的帮助，哪知刚走了两步，行李就被人拿走了。
“谢谢，我不……”
她礼貌的道谢，刚想把行李箱拿回来，却猝不及防被那人牵住了手。
“是我。”
是季霄。
暑假的空隙，少年又高了些，他如愿以偿考上了警校。
知道来人是谁后，杨湘弯着眉眼笑了笑，就没有再挣脱。
阳光明媚，少年牵着女孩的手，跟她分享十四班同学的现状。
有的如愿以偿考上了自己的学校。
有的高考发挥失常，决定复读。
有的放弃了学习这条路，决定和周围的小伙伴一同创业。
虽然道路不尽相同，但他们都在努力奔赴各自的人生。